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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說:冰山女戰(zhàn)神的護身狂醫(yī)作者:我昰我時間:2024-10-03 21:30:03

第1章

九州國。

東海,某座不知名的小島上。

這里有一座地牢,建有十八層,取“十八層地獄”之意。

這里面關押著的,都是從九州國各地抓捕來的窮兇極惡之人,并且都是終身監(jiān)禁。

此刻,代表著極度危險的第十八層,一襲白衣的沈竹正靠在躺椅上,手里捧著一本醫(yī)書,悠哉地喝著茶水。

這一層,只有他一人。

噠噠——

腳步聲響起,一位白發(fā)老翁走到牢房前,躬身行禮。

“老朽見過鬼先生!”

倘若,有九州國權貴在這里,就會震驚地發(fā)現(xiàn),這位白發(fā)老翁正是有著“賽華佗”之稱的神醫(yī)安白鶴。

沈竹抬眉,漫不經(jīng)心道:“你怎么又來了?這次又是來給誰說情的?”

安白鶴恭聲道:“京都秦氏望族愿意出價十億,請您去給秦老爺子續(xù)命?!?/p>

“嗤,十億?我看上去很缺錢嗎?”

沈竹不屑一笑。

安白鶴苦笑一聲,繼續(xù)說道:“東王府的二世子不能人道,東王想請您過去幫忙瞧一瞧。”

“他兒子不能人道,那是他沒本事,跟我有什么關系?”

......

“西王府......”

“行了,打住,怎么還沒完了?”

沈竹有些不耐煩了,開口將其打斷。

安白鶴面色微變,連忙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沈竹放下茶杯,把醫(yī)書揣進懷里,起身道:“我今天就出獄了,以后沒什么事,就別來煩我!嗯......有事也別來,沒空!”

撲通——

忽然,安白鶴跪在了地上。

沈竹眉頭微皺,“你這是做什么?”

安白鶴伏在地上,“前不久,南境爆發(fā)戰(zhàn)事,朱雀戰(zhàn)神重傷,想請您出手救治。”

沈竹眉毛一挑,“朱雀戰(zhàn)神?就是兩年前,以女兒身執(zhí)掌南境百萬大軍的新任小朱雀?”

“是的?!?/p>

安白鶴低著腦袋,額頭浮現(xiàn)一層冷汗。

九州國境內(nèi),敢如此稱呼朱雀戰(zhàn)神的,也就只有面前這位了。

沈竹淡淡地說道:“老安,你知道我的規(guī)矩,想讓我出手,要么靠緣分,要么看心情?!?/p>

安白鶴哀求道:“一周前,南境沙漠古國劫了九州國一支商隊,用三百人的性命威脅朱雀戰(zhàn)神獨闖十萬人軍陣。

鬼先生,朱雀戰(zhàn)神是為了九州國的百姓才受傷的,老朽懇請您出手救治朱雀戰(zhàn)神,南境不能無主,九州國需要她!”

沈竹冷哼一聲,“為了三百人,就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顧,簡直愚蠢!”

安白鶴解釋道:“朱雀戰(zhàn)神也是為了百姓......”

沈竹打斷了他的話,冷笑道:“為了百姓?那我問你,她若是死了,南境又會死多少人?你想過這個問題嗎?”

“這......”

安白鶴語氣一滯,無可反駁。

沈竹收回目光,不再言語,徑直朝牢房外走去。

身后,安白鶴跪伏在地上,面色一片蒼白,卻不敢再多說一句。

就在沈竹即將跨出牢房大門的時候,他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微微側頭。

“今天出獄,我心情好,等我與家人團聚過后,會讓人通知你的。”

安白鶴面露喜色。

當即,朝著沈竹離開的方向,再次拜了下去。

“老朽恭送鬼先生!”

......

十八層地獄。

沈竹每走過一層牢房,關押在里面的重犯,都會面朝他的方向,跪伏在地上。

直至,他登上最后一層石階,站在了太陽光的照射下,迎著海平面升起的朝陽,他用力地吐出一口氣。

雖然,三年來,他不止一次走出過這里,但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感覺到了自由。

三年前,沈竹含冤入獄。

入獄的第二天,他就遭人陷害,被關押到了未知海島的“十八層地獄”。

在那里,他遇見了一個瞎眼老頭,稱自己是當代鬼醫(yī),還說他骨骼清奇,要收他為弟子,繼承鬼醫(yī)之位。

并承諾,等他出師之后,就可以出獄。

于是,他用了三年時間,無數(shù)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終于完成了所有的出師考核。

接下來,他就可以與家人團聚了!

這一刻,他歸心似箭!

......

濱城機場。

沈竹站在路邊,焦急地等待著。

登機前,他給妻子江白歌打了一通電話,后者稱會來接他,并有重要的事與他說。

他與江白歌在大學相戀,畢業(yè)后共同創(chuàng)業(yè),結果在婚禮的前一天晚上,他卻被捕入獄,使后者淪為整個濱城的笑柄。

對于妻子,他內(nèi)心滿是愧疚。

回來之前,他就做好了決定,定要給妻子補上一場盛大的婚禮。

不多時,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了沈竹的面前。

車門打開,走出一位絕美的女人。

一身黑色的工裝,精致的五官,雪白的肌膚,清冷的氣質,瞬間就吸引了無數(shù)人的注意。

這個女人,便是沈竹的妻子,有著濱城三大美人之稱的冰山總裁江白歌!

“白歌!”

沈竹激動上前,想要將妻子擁入懷里。

“干什么呢?別動手動腳的!”

這時,一道身影擋在兩人中間,神色不善地盯著沈竹。

“小川?”

沈竹一怔,這才注意到,攔在自己面前的,是妻子的弟弟江白川。

“小川,你先回車里,我與他單獨說?!?/p>

江白歌朱唇輕啟,聲音如黃鸝悅耳。

江白川撇了撇嘴,“姐,離婚而已,直接把離婚協(xié)議給他就好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離婚?”

沈竹變了臉色。

他看向江白歌,問道:“白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白歌也在看著他,目光有些復雜。

隨即,拿出一份文件,“這是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簽過字了,你看看若是沒什么問題,也在上面簽字吧!”

“為什么?”

沈竹有些激動。

“沒有為什么,就是不合適了?!?/p>

江白歌抿了抿唇,淡淡地說道。

“不合適?大學四年,你現(xiàn)在告訴我不合適了?”

沈竹沉聲說道。

江白川譏笑道:“你怎么不提坐了三年牢?你一個勞改犯,有什么資格當我姐夫?”

沈竹沉聲道:“就因為這個原因?既然如此,三年前為何不提離婚?”

江白歌輕聲道:“那個時候,你剛入獄,我擔心你會想不開,這才等到了你出獄。”

沈竹目光一亮,“所以,你還是關心我的,對嗎?”

江白川嗤笑一聲,“關心你?姓沈的,你就別做白日夢了,我姐那是可憐你罷了!”

“我姐是竹歌集團總裁,身價十幾億!追求她的人,哪個不是豪門大少、世家公子,跟他們相比,你算什么東西?”

“你一個坐過牢,身上還背著污點的人,除了會給她帶來麻煩,還能帶來什么?”

“而且,我姐已經(jīng)答應了顧大少的追求,你還是快點把字簽了,別誤了我姐的好事!”

沈竹身體一顫,看向江白歌,“顧大少?顧飛?他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答應了顧飛?”

江白歌冷冷地說道:“我選擇誰,與你無關!從你三年前做了那件事開始,我們之間就已經(jīng)結束了!”

沈竹連忙道:“我是被冤枉的,連你也不相信我嗎?”

江白川冷笑著說道:“冤枉?證據(jù)確鑿的事,你還想狡辯?你若是無辜,為何會抓你?”

江白歌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冤枉與否,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p>

她頓了一下,又道:“既然小川已經(jīng)提到了,那我就直說了。這些年,我為集團付出了很多,我不想因為你的關系,影響到集團未來的發(fā)展!”

沈竹面露苦澀,“原來如此,我知道了,是我對不起你......我簽?!?/p>

他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后遞給了江白歌。

后者接過協(xié)議,說道:“當初,集團是我們一起創(chuàng)辦的,我會給你一筆五百萬的補償費用,從此你就和集團再無瓜葛!”

沈竹搖了搖頭,“補償就不必了,畢竟是我對不起你在先,而且這些年都是你在管理集團,我沒有幫任何忙?!?/p>

“好?!?/p>

江白歌點了點頭,沒有再多看他一眼,直接轉身上了車。

沈竹站在原地,好似失了魂。

江白川看著他,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隨即,上前兩步,湊到他的耳邊,低聲道:“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當年那件事,其實是我做的?!?/p>

“你說什么?”

沈竹身體一震,目光死死地盯著他。

江白川玩味道:“是我把那個女服務員推下樓的,顧大哥跟巡捕房打了聲招呼,就把你送進去了!”

說到這里,他冷哼一聲,“本以為,你進去了,我姐就能跟你離婚,沒想到她竟然為了你傻等三年。

好在,現(xiàn)在都結束了!”

“是你們?我殺了你!”

沈竹雙目泛紅,猛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將其從地上舉了起來。

三年前,婚禮前一天晚上,有一個女孩在酒店墜樓,而他不知怎么就出現(xiàn)在酒店案發(fā)的房間里,被當成真兇抓捕歸案。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顧飛和江白川聯(lián)手策劃的!

怪不得,一直瞧不上自己的江白川,會在婚禮的前一晚,邀請自己參加一個酒局。

怪不得,一直覬覦江白歌的顧飛,會在那晚主動給自己倒酒,還說什么祝他婚禮順利。

原來,這都是針對他布置的一場局。

“沈竹,你在做什么?快住手!”

就在這時,江白歌察覺到動靜,從車里跑了過來。

她的聲音,讓沈竹恢復了幾分冷靜,松開了抓著江白川的手,使其摔在了地上。

“小川,你怎么樣?沒事吧?”

江白歌蹲下來,關心地問道。

“咳咳......姐,我沒事?!?/p>

江白川干咳兩聲,語氣艱難地搖了搖頭。

“沈竹,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江白歌看向沈竹,大聲地質問道。

沈竹皺眉道:“白歌,當年那件事,是小川做的,他剛才承認了,是他和顧飛聯(lián)合起來陷害了我?!?/p>

江白川搖頭,“姐,我沒有,我就是讓他以后別再來糾纏你,結果他就像瘋了一樣,說什么要殺了我,現(xiàn)在還冤枉顧大哥!”

江白歌怒道:“你要殺了小川?他是我弟弟!”

“我......”

沈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江白歌一臉失望,“我沒想到,三年的牢獄生活,還沒有讓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對你太失望了,今后別再讓我看見你!”

說完,便攙扶著江白川上了車。

后者在江白歌看不見的角度,朝沈竹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車子遠去。

身后,沈竹握緊了拳頭,面色蒼白如紙。

噗嗤——

終于,他再也堅持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昏迷前,他眼角的余光,看見遠處有一支車隊駛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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