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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比離婚更糟糕的情況

小說:薄總別跪了,夫人她孩子都三歲了作者:旺旺兔兔時間:2024-10-01 23:00:02

男人撤身離開時,沈煙覺得自己半條命都沒了。 彼時冷風(fēng)從窗口灌入,讓趴在床上喘息的她打了個哆嗦。 沈煙顫顫巍巍的伸手扯過蠶絲被坐起身,看著背對著他系腰帶的薄御白,翕動唇,話還未出口,眼前已經(jīng)籠罩上了層水霧。 結(jié)婚一年,他終于愿意碰她了。 方才他要她要的又兇又狠,沒有半點(diǎn)男女歡愛該有的溫存繾綣,只有泄憤。 十年暗戀,一年的同床共枕,竟換不來他一絲疼惜! 都說心臟是人體最強(qiáng)大的器官,可此刻,她心臟疼的要一瓣瓣裂開。 薄御白套上襯衫,拿起床尾凳上早就準(zhǔn)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扔在她身上,寒聲道:“你要的已經(jīng)給你了,簽字吧!” 眼淚欲奪眶而出,沈煙抬了抬下巴,憋著一口氣,把酸澀悉數(shù)吞了下去。 不當(dāng)他面哭,是她身為沈家大小姐最后的傲氣。 她看著薄御白那連暖色燈光都融不開的凌厲眉眼,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簽字可以,但你要答應(yīng),放過我弟弟!” 薄御白斂目,慍怒道:“你少給我得寸進(jìn)尺!” 三個小時前她還說只要他和她上床,她就和他離婚,現(xiàn)在居然又恬不知恥的提條件! “我得寸進(jìn)尺?薄御白,你要清楚,我是你妻子,跟我上床是你身為丈夫理應(yīng)履行的職責(zé)。不然,你想我日后到處宣揚(yáng)你薄總身有隱疾,連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都上不了嗎?” 薄御白額角青筋凸起,咬著牙,提氣道:“沈煙!我簡直是低估了你的不要臉程度。我告訴你,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你弟弟他開車故意撞人,必須要負(fù)法律責(zé)任?!?“鶯鶯她在醫(yī)院搶救時被下了幾次病危通知你知道嗎?醫(yī)生說她后半輩子要成為植物人,你知道嗎!” 男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剜著她。 被最愛的人如此審視著,沈煙胸口像被鑿開了個大洞。 她把頭撇向別處,用力咬了下下唇,緩好情緒,才重新看向男人:“小墨說他沒有撞人,是喬鶯鶯自己湊上去……” “你閉嘴!”薄御白疾言厲色的打斷她,面色陰沉的道:“你們姐弟倆是覺著那條街沒有監(jiān)控,鶯鶯她如今又不省人事,便想編排她,往她身上波臟水是吧!” “我告訴你,有我在,你們?nèi)魏稳硕夹菹肫圬?fù)她,給她委屈受!” 沈煙有瞬間想哭,但緊接著又笑了出來:“是……整個夜城誰人不知道我這個正牌妻子不過是個擺設(shè)笑話,喬鶯鶯才是你薄大總裁的心尖寵!哪個敢欺負(fù)她,給她委屈受,圈子里的人見了她的面,不都得點(diǎn)頭哈腰,恨不得稱她一聲薄太太!” 她,薄御白,喬鶯鶯三個人算是一起長大的。 不過她是夜城和薄家門當(dāng)戶對的沈家千金,喬鶯鶯只是薄家傭人的女兒。 高中以前,她和喬鶯鶯還是很要好的朋友,直到發(fā)生了那件事,她和她鬧掰,但又因?yàn)楸∮撞坏貌唤?jīng)常見面,便都默契的維持著表面關(guān)系。 她不懂。 分明她長得比喬鶯鶯漂亮,學(xué)習(xí)比喬鶯鶯優(yōu)秀,性格更是比喬鶯鶯那個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的討喜,在同時期出現(xiàn)在薄御白身邊的情況下,他為什么會鐘愛喬鶯鶯,而對她不屑一顧? 就因?yàn)椤?喬鶯鶯比她嬌弱,更需要人保護(hù)嗎? “嗡嗡嗡?!?手機(jī)震動的聲音打破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沈煙,你沒資格跟我討價還價!這份協(xié)議你現(xiàn)在不簽,那我不介意多和你們沈家打一場官司!” 撂下這句話,薄御白才掏出手機(jī),放在耳邊接聽:“喂!” 眼淚終究還是不爭氣的簌簌落下,在男人打電話,看不見的地方一串串晶瑩淚滴砸在她布滿咬痕的鎖骨和離婚協(xié)議書上面。 和喬鶯鶯有關(guān)的事情上,他從來都是無條件站在喬鶯鶯那邊,她的解釋永遠(yuǎn)會被他歸納為狡辯和別有用心的污蔑。 早該知道他的心是偏著喬鶯鶯長得,為什么她到今日才徹悟? 好痛。 五臟六腑,渾身上下,都好痛。 沈煙弓著身子,單薄的脊背在她無聲的痛哭下無助的抖動著。 嗓子陣陣酸疼,像吞了硫酸般,啞的完全說不出話了。 就這樣吧。 沈家經(jīng)不起兩場官司帶來的壓力,而她也累了! 離婚…… 好。 離婚。 她同意! 沈煙抽出文件上的簽字筆,要在最后一頁簽下自己名字時薄御白的手機(jī)忽地砸在了她的虎口處! 手一陣酸麻,牽扯著整條胳膊都短暫性的失去了知覺。 她錯愕仰頭。 對上薄御白陰鷙,要?dú)⑷四抗猓驘煂?shí)實(shí)在在的被嚇到了。 同他相識多年,她從未見他動這么大的怒。 “呃,?。 ?男人修長如玉的手指掐住了她的脖頸,窒息感襲來,大腦片刻的空白讓她頭次發(fā)覺死亡和她離得這么近。 而這種感覺竟是她最愛的男人帶給她的! “薄……御白……” 她手無力的攀上他的手,臉色和唇色皆是慘白。 “是不是你約鶯鶯去的老城區(qū)見面?在她被你弟弟撞之前,你都和她說了什么?跟她炫耀你尊貴的身份,拿支票侮辱她,逼她離開夜城是不是?” “沈煙,我從前只當(dāng)你有些任性,現(xiàn)在才知道,你不是任性,你是壞!”薄御白譏諷道:“說什么跟你上床就同意離婚,實(shí)際是想拖住我,好讓你收買的店老板刪掉咖啡廳里監(jiān)控抹除證據(jù)是吧!” “可惜,你算盤打錯了。整段監(jiān)控錄像只是損壞了音質(zhì),你給鶯鶯支票逼迫她的過程都拍的一清二楚,店老板也供認(rèn)了你,你和你弟弟誰都逃不了,我會送你們一起去吃牢飯!” 沈煙腦袋里乍現(xiàn)一抹白光。 她明白了。 這一切都是喬鶯鶯謀劃的! 是喬鶯鶯先收買了店老板,監(jiān)控錄像的音質(zhì)不是損壞的而是早就被動了手腳。 因?yàn)槿粲新曇?,就能聽到,支票是喬鶯鶯先開口管她要的! 小墨也和她說了,他當(dāng)時車速并不快,是喬鶯鶯故意沖上來訛人。 她壞? 呵呵哈哈哈…… 沈煙放棄掙扎的垂下手,看著薄御白,瘋了一樣的又哭又笑。 “你還有臉笑?。 ?薄御白暴怒,恨不得直接掐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你從前聚眾打架,惡作劇戲弄鶯鶯,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想到我對你的忍耐,竟然讓你變本加厲,連法律都不放在眼里,蓄意殺人!你真行!” 沈煙笑聲戛然而止。 聚眾打架? 惡作?。?她什么時候做過這些事…… 薄御白甩臟東西一樣把她甩開,撈起床上的手機(jī)向后退了兩步,俊美的臉上滿是陰郁的道:“滾出我的地方,回你的沈家等法院傳票!” “咳咳,咳咳咳。”沈煙伏在床上,無暇去扯滑落的被子,捂著脖子難受的干咳。 女人就這般猝不及防,不著寸縷的展露在他面前。 剛有過深度交流,薄御白還處于敏感的時候,不由被這幕刺激的血液翻涌。 他雙手握成拳,平復(fù)著再度蘇醒的本能沖動。 沈煙的外貌和身材,是圈子里公認(rèn)不可多得的尤物,薄御白也從未否認(rèn)過她的美麗。 可惜,是個蛇蝎美人。 再好的皮囊,也掩蓋不住她內(nèi)心的丑陋! “別在我這里裝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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