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茉煙把這句話含在嘴里,到底是咽了回去。
司空濯幫她脫了大衣,很自然地牽上她的手,帶著她往樓上走去。
司空濯不認(rèn)為自己對虞茉煙一見鐘情。
好感和愛意應(yīng)該是溫暖的、積極的、柔軟的。
而他看到虞茉煙的那一瞬間完全沒有這些感覺,他只是有反應(yīng)了,與此同時生出了從未有過的情緒暴戾。
想要占有她,想要傷害她,讓她眼含熱淚地看著自己,專心地看著自己。
這不算過分,許多男人都會在看到一個異性時想象她脫光的樣子,性幻想無罪。
只是她不能打擾他之后的日常生活。
不應(yīng)該霸道地成為自己唯一的性幻想,想到她的臉就會起反應(yīng),而且不想她就發(fā)泄不出來。
不可以一無所知地擾亂他的思想后,輕巧地躲避和離開。
她的無知、她輕松自在的神情、她對他毫無興趣的目光,都讓司空濯憤無助又憤怒。
“不過是個小姑娘罷了?!彼究斟嬖V自己,“別像個屌絲一樣沒出息地遷怒于她?!?他把虞茉煙的資料放進(jìn)抽屜最下面一層。
然后她又出現(xiàn)。
仿佛上天在考驗他的意志力——司空濯對于這種前反思的大他者嗤之以鼻,根本沒有“上天”“神明”或是其他“能夠統(tǒng)御一切的存在”——她站在自動販賣機(jī)前糾結(jié)買什么飲料。
射擊場上慘白的頂燈照得所有人都毫無生氣,人漸漸多,空氣滯澀起來。她靠近打開的窗戶,冬季冰涼的風(fēng)吹起她毛茸茸的碎發(fā),像一粒催情藥、一場噩夢、一條必然踏上的道路。
他沒有要采取什么行動,只是她的拒絕讓話不過腦子地說出來。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早已想好了方案,不同的計劃,每一步都有plan B。
“我不會強(qiáng)迫你?!边@話他自己都不信。
地暖很熱,虞茉煙的手卻是涼的。
司空濯攥著她的手,這種密不透風(fēng)的包裹很快焐熱了她的手指。
他低頭貼上她的嘴,嘴唇擦著嘴唇擠壓了一會兒,然后微微張開,觸到她的唇珠。
如同沾水的筆,他描摹她的唇形。他的欲望很快抬頭、充盈、鼓脹……
虞茉煙咬緊牙關(guān),任由司空濯戳刺她的唇縫。這個小王八蛋緊緊抱著她,欲望的存在越發(fā)鮮明。
司空濯不介意虞茉煙緊閉的嘴,他撫摸肩胛骨的手緩慢往上移去,在她的脖子流連,然后扯下了她的發(fā)帶。
頭皮的拉扯感讓虞茉煙一驚,嘴巴不自覺松開。
司空濯乘機(jī)伸進(jìn)去。
熟悉的親吻動作令虞茉煙汗毛倒豎,猛地把他推開。
兩個人拉開距離,曖昧卻藕斷絲連,一秒后承受不了地心引力斷裂開。
虞茉煙擦擦嘴巴,看司空濯還是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對嘴巴上的口水毫不在意。
一個高中生怎么看上去這么色?!
她忍無可忍,抬手用袖子幫司空濯擦嘴。
“親一下就可以了。”
司空濯再一次摟住她,把腦袋埋在她的肩窩里笑。
他胸腔的震動清晰地傳到她的胸口。
虞茉煙無視這略顯纏綿的氛圍,開口道:“再過分就不行了。”
司空濯無視虞茉煙的話,舔咬她的脖子,手從衣服下擺伸進(jìn)去,想解開內(nèi)衣卻摸到了沒有背鉤的小背心。
她穿的是小背心?
這在他設(shè)想之外的情況讓司空濯更興奮了。
“我看看。”他啞著嗓子。
“你看個屁!”虞茉煙毫不客氣,想擺脫他的懷抱,卻根本掙脫不了。
“未成年不能做這種事!”虞茉煙氣急敗壞。
如果是小情侶你情我愿偷嘗禁果那也就算了,司空濯這種威逼利誘往床上拐的行為簡直令人發(fā)指。
“你不是說不會強(qiáng)迫我嗎?”
司空濯哦了一聲,沒有再把手往小背心里摸,但依然沒有從衣服里撤出來。
虞茉煙松口氣,司空濯這混蛋還不算喪心病狂,
她對25歲的司空濯懷有非常復(fù)雜的情感,但對高中生的司空濯沒有任何想法。
這只是個男孩。
就算他想揮舞權(quán)杖肆意妄為,也不會真去做越線的事。
如果司空濯是紈绔子弟,他家里不會在他身上投資這么多,他未來也無法取得那樣輝煌的成就。
青春期激素紊亂,別刺激他就行,順毛捋萬事大吉。
她一個成年人,難不成還搞不定一個小屁孩。
他們從臥室門口親到床邊。
虞茉煙秉持著順毛捋的行動辦法,沒有拉開距離去小沙發(fā)那里,而是坐在床上,拍拍她身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