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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周亦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抹一把臉上的血，指著祥嬸：“我和阿柔在親熱，這是老爺?shù)囊馑?，你別管?！? 　　祥嬸根本不聽他的，只顧檢查我的傷：“哎呀，扎得這么深，非得去醫(yī)院不可！” 　　話落便想拉我起來，可我好像扭到腳了，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周亦南罵罵咧咧，上來拉扯祥嬸：“去什么醫(yī)院？老不死，聽不懂我的話？信不信我fire你？” 　　“你敢fire我，我就把你毆打小姐的事告訴老爺！”祥嬸緊緊摟著我，嘴唇抖得很厲害，“周生，我死也不容許你這樣傷害阿柔！” 　　“夠了祥嬸?！蔽也幌胨先思乙驗槲胰巧蠠o妄之災，努力扯出一個笑，“我這都是皮外傷，看著挺嚇人，其實不嚴重。去醫(yī)院又給外人看笑話，你陪我到樓下簡單處理一下吧?！? 　　房間里，我脫下衣服讓祥嬸幫忙上藥，于是她也順道看見，另一個男人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 　　“阿柔啊，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我知道?！蔽乙е?，酒精刺激著傷口，嗓音有些發(fā)顫，“祥嬸，我一定會離婚。周亦南是個小人，他干的那些破事比我更骯臟，我只是還沒拿到證據(jù)?！? 　　“我會保護好自己，您別再為我出頭了，當心被他報復。” 　　祥嬸哽咽：“我不怕。我一個土埋半截的老人，拼上這條老命又怎樣？” 　　“不值得。”我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小聲，“祥嬸，為我這副破敗身子不值得。你活著，才能幫我更多的忙。好了，今天的事別對任何人講。” 　　她氣悶：“老爺也不能講？” 　　我吁了口氣，搖頭。 　　晚上，祥嬸做了極豐盛的一餐。我敞開胃口，今天打架消耗了不少體力，以后只怕會更加艱難，我得多吃才有力氣戰(zhàn)斗。 　　最后端上來的是兩碗濃稠的藥湯，祥嬸解釋道：“老爺囑咐的滋補偏方，姑爺小姐，趁熱喝吧?！? 　　周亦南仰脖一飲而盡，偏眸，朝我比了個“請”。 　　“我不喝，”我雙手抱胸，鐵了心抗爭到底，“我不備孕?！? 　　最后還是喝了，周亦南掰開我的嘴硬灌進去的。黏糊糊的藥汁灑了我一身，一抹還會拉絲。 　　祥嬸攥拳在旁邊看著，咬肌鼓了又鼓，什么也沒說。 　　“老婆，你弄臟了?！敝芤嗄铣吨业念^發(fā)站起來，一把摟上我的腰，“走，老公幫你洗干凈?！? 　　“還是我?guī)托〗恪? 　　“嗯？”周亦南回頭，目光狠戾地警告祥嬸，看得我心頭一突。 　　我搶先趕人：“祥嬸你去忙吧，我們有正事要做，別來打擾。” 　　周亦南勾起長長的唇線，在我腰上掐了一把：“乖了?！? 　　我頭皮發(fā)麻，以前覺得他笑起來很好看，現(xiàn)在怎么看怎么恐怖。 　　浴室門前，我掙脫他的禁錮：“我先洗，你去床上等我。” 　　他邪笑著逼近，手撐在我臉邊的墻上：“為什么不是一起？” 　　“BB，你跟沒跟野男人一起洗過？” 　　“我要是你，我就不問?！? 　　我嘆口氣，微笑。 　　“周亦南，我的所有第一次都不是你的。你要是不嫌臟就接著用，問得太多，容易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