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一聲劇烈的墻壁撞擊聲驚醒的。
只不過這一次耳朵里的助聽器沒有拆掉,所以格外清晰。
意識清醒,腦子卻昏沉,四肢也完全沒有力氣。
果湯有問題,早就被下過藥。
上天給了我兩次重來的機會,可我都沒有把握住,我怎會如此蠢笨?
我?guī)缀跻凰簿吐?lián)想到上一次的情景。
并不是我睡的死或是耳朵聾,而是藥物的作用,估計有人在我的睡前牛奶里也加了東西。
樓里隔音本不好,但這一棟老樓即將拆遷,除了我們這一戶幾乎沒有人家了。
這也代表著不管弄出什么動靜如何呼救都沒有用。
我心如擂鼓,強撐著眼皮睜開。
我咬著舌頭強迫自己清醒。
門外是雜亂的腳步聲,聽聲音至少有四五個人。
有人朝我的房間逼近。
我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窗外雷雨交加,那人瘋狂地扭動著我的房門把手。
以前哥哥總是叮囑我睡前鎖房門,可這次……是哥哥提前用鑰匙在外面鎖過門嗎?
我剛松一口氣,忽然有人撞在了門外。
接著哥哥的聲音響起了起來,
「你們別動我妹妹,其它什么都好說。」
他在求饒,語氣卻沒有一絲恐懼。
另一個人狂怒地踹了下門,戲謔地開口,
「好啊,也不虧?!?
「真的什么都好說嗎?還真別說,你長得確實得勁兒?!?
緊接著他們似乎將護在門口的哥哥拖走了。
我急得快把下唇咬爛,不能這樣……
我拼盡全力卻也只能翻了個身,還跌到了地上。
身體撞在地上的悶痛讓我恢復(fù)了些能量。
隔壁傳來了變態(tài)的獰笑與叫囂。
他們狂歡著,作惡著與磅礴的雨聲融為一體。
可我竟沒有聽到一聲來自哥哥的痛哼與哀嚎。
我爬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在房間里翻找了一圈也沒有手機。
現(xiàn)在出去無異于羊入虎口。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著,最后能夠求救的方法只剩下一個。
從窗戶逃出去求救。
這里是三樓,我需要用床單被罩等纏成繩子爬下去。
我迅速把床單被套窗簾一切能用到的布條纏繞在一起。
突然隔壁安靜了下來,
「勇哥你聽,隔壁是不是有動靜?」
「那小聾子是不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