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池忘了,主臥能看到樂器室的監(jiān)控。
所以當(dāng)他顧念著孩子、小心翼翼回房,生怕吵醒我時,卻看見我光著腳坐在鋼琴前。
這架鋼琴,是第一夜溫存過后,季池送我的,他說是畢業(yè)禮物。
它能被放進(jìn)主臥,意味著季池對我的認(rèn)可。
“怎么還沒睡?”季池走過來俯身環(huán)住我的腰。
我彈的是在校慶上初次見到他時的曲子。
相比顧清霜一再摔東西、鬧脾氣、纏著他不停地質(zhì)問,我的安靜乖巧更讓季池感到放松和沉迷,他能短暫地得到喘息的空間。
于是顧清霜在隔壁房間空等了季池一晚,不見人影。
季池是懂怎么哄顧清霜的。
第二日,他看著滿臉憤怒的顧清霜,遞給她一個精致的禮品盒。
里面是一條很漂亮的項(xiàng)鏈,特助說:“全世界唯一一條,是季總特地定制的?!?
顧清霜瞬間消氣。
她戴著項(xiàng)鏈來向我嘚瑟時,我正拿著丑丑的陶瓷娃娃把玩。
顧清霜立刻變了臉色,想要來搶:“那是我送給阿池的,你這個賤人!你不配碰我的東西!”
她搶,我就躲。
爭執(zhí)間,我松開了手,摔碎那個陶瓷娃娃。
我害怕地低頭道歉:“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顧清霜被刺激得失去理智:“死綠茶,你竟敢摔碎我親手做的娃娃!你就是故意的!還裝什么可憐!我要撕爛你的臉!”
她推倒我,騎在我身上扇我耳光。
我反抗,驚恐,慌不擇路,不小心踩空從樓梯摔了下去。
摔在回頭拿文件的季池面前。
鮮血抹在他的白襯衫上,是那么的刺眼。
顧清霜看不得他在意我的模樣,怒道:“阿池,是她故意摔碎了我捏的娃娃!那可是你十八歲成人禮時我捏了大半年才做出來的!”
“她這個賤人就只會扮可憐博同情,她……”
“夠了!”
季池第一次吼她:“不過是一個陶瓷娃娃而已,你就要害死我的孩子嗎?!”
顧清霜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季池冷冷地說:“上次的事情我已經(jīng)沒有跟你計較?!?
“清霜,別再消磨我們之間的情誼。”
顧清霜哭著跑了出去。
這一次,季池沒有追她。
我倚在季池懷里,腿間一片濕熱,小腹狠狠絞縮著,好痛好痛。
可我心里,真是好暢快,好暢快。
但季池,也不是完全沒有生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