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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她想和離

小說:先拋夫,后棄子,轉(zhuǎn)身我再嫁權(quán)貴作者:舟歡時間:2024-09-18 20:00:02

蘇行知聽聞江慈來了,趕忙丟下手中的繡品,前去迎她。 “姨母!” 蘇行知拉著江慈的手,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眶有些發(fā)紅,“你的身子都好利索了嗎?趙家有沒有派人去莊子上照顧你?如今可還有哪處不舒服?” 知道江慈出事的時候,蘇行知急的吃不好、睡不著。 派人去打探,才知道江慈被送去了莊子。 她原本是要親自去一趟的,卻又碰上婆母病了,她只得留下來照顧婆母,只吩咐人送了些補品去莊子上。 之后,派去的人來報說江慈已無礙,她又被府中事務(wù)纏身,便沒有去莊子上探視。 如今瞧見江慈完好的回來,蘇行知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氣。 江慈也紅了眼眶。 她從莊子上回來后,還沒有人問過她,她的傷好沒好,身上還有哪處不舒服。 姨母是第一個關(guān)心她的人。 江慈輕聲道,“都好了!” 瞧著江慈神情不對,蘇行知立馬稟退了屋子里伺候的下人,“你今天怎會來平西王府找我?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是有關(guān)趙家還是江家?” 蘇行知處境尷尬,她是個寡婦。 寡婦門前是非多。 因此,在唯一的姐姐病逝后,她與江家也斷了往來。 今兒個見到江慈,亦很是意外。 算起來,江慈已有七、八年沒有來過平西王府了。 江慈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姨母,是趙懷安,她要娶平妻!” 蘇行知一怔,而后激動的站了起來,“什么?他要娶平妻?” 江慈含著淚點了點頭。 蘇行知臉色一沉,“他憑什么?他怎么敢?” “當(dāng)年她可是當(dāng)著姐姐的面發(fā)過誓的,說是江家若肯將你下嫁,他此生絕不納妾,如今才過去九年,他便要毀誓棄約了么?” “慈兒,你別怕,我平西王府就算沒人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要姨母在一天,就不會任他欺負(fù)你,我這就去一趟趙家為你撐腰!” 江慈搖了搖頭,拉住蘇行知,“姨母,我今日來,并不是來求你阻止趙懷安娶平妻的。” 蘇行知疑惑,“那你是為了什么?” 江慈抬頭看著蘇行知,眼中有淚,卻異常堅定,“姨母,九年前我嫁與趙懷安是請您做見證人,如今,我想與他和離,希望姨母再幫我一回!” “什么?你要與趙懷安和離?” 蘇行知震驚的看著江慈。 她以為江慈是來請她出面阻止趙懷安娶平妻的。 竟不曾想,江慈竟是動了和離的念頭。 江慈點頭,“趙懷安與那周錦繡是自幼相識,早前又曾議過親,我自問比不上他們之間的情誼!既比不過,離開便是!” 蘇行知在江慈的腦門上戳了戳,恨鐵不成鋼,“傻孩子,和離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再說了,你和趙懷安還生有一雙兒女,你們?nèi)羰呛碗x了,你的那雙兒女往后該如何自處?” “況且,縱使是和離,可外頭的人也只會說你是棄婦,你這輩子就完了!” 江慈輕道,“姨母,這些我都知道?!? 可若是她就這么咽下這口氣,她心中絕不會甘心。 與其每日忍受背叛和虛情假意,她還不如忍受幾句外頭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只要自己不介意,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便傷不到她。 蘇行知還是覺得不妥,“這事確實是趙懷安的不對,但你也沒必要與他和離,平妻說好聽了是妻,說不好聽了,也就是個妾,就算進(jìn)了門,她也撼動不了你的位置,你仍舊是趙家主母,她也得尊稱你一聲‘姐姐’?!? “再說了,你嫁進(jìn)趙家九年,你真舍得下,你和趙懷安九年的感情?他日和離出府后,見趙懷安與別的女子恩愛纏綿,就不會后悔哭泣?” 江慈笑了笑,“在他不顧我意愿決定要娶周錦繡為平妻時,我便已經(jīng)做好了舍他的打算,姨母,我已經(jīng)決定了?!? “那騰哥兒和雪姐兒呢?” “我想帶他們走!” 送走江慈,蘇行知獨自坐了許久。 之后命貼身的丫環(huán)思九取來誥命服。 思九將衣裳取來后問,“王妃許久不曾進(jìn)宮了,為何今日突然進(jìn)宮,是出了什么事么?” 思九跟了蘇行知二十幾年,自她在蘇家時,便在身邊伺候。 算是最信得過的人。 因此,蘇行知并沒有瞞她,“我要進(jìn)宮面見太后,請?zhí)鬄榻茸髦?!? 思九一愣,一邊伺候蘇行知換上誥命服,一邊憂心忡忡問道,“太后會答應(yīng)么?奴婢說句僭越的話,這事始終是趙將軍的家事,即便有錯,也輪不到太后來責(zé)罰!” “我知道!” 蘇行知還知道,平西王府空有王爵頭銜,其實只是個空架子。 但皇上和太后卻不敢不見她。 因為,她的夫君是當(dāng)年平西的大功臣。 太后若是不見她,就是忘本。 “王妃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去?” 蘇行知淡淡一笑,“太后雖不會為江慈作主,但定會賣我一個面子,敲打敲打趙懷安,也是好的,若是趙懷安能迷途知返,那我便全當(dāng)今日江慈沒來過,可若是趙懷安仍舊執(zhí)迷不悟,那便依江慈所想吧!” 次日一早,立于承安殿外的趙懷安,突然被皇帝點了名。 而后莫名其妙的批評了幾句,大抵是說他行為散漫、人品有缺。 散朝之后,趙懷安仍舊跪趴在承安殿中,直到朝中大臣皆已離開,仍舊無人喊他起來。 這一跪,就直接跪到了下午。 趙懷安被嚇的不輕。 罰跪途中,他將自己近幾年做的事,事無巨細(xì)的想了一遍。 就連偷摸多吃了兩口軍糧也沒放過。 可愣是沒想到自己錯在何處。 好在天黑之前,皇帝身邊的李公公瞧見了他,上前喊他起來。 趙懷安神情恍惚的從地上爬起來,問李公公,“請問公公,今日是有人告了我的狀,還是參了我本?” 李公公笑的一派和氣,“奴才不知。” 趙懷安不死心,又連忙問道,“公公可否告知是公事還是私事?” 行為散漫、人品有缺。 這八個大字,可形容公事,也可形容私事。 他實在揣摸不出來。 李公公仍舊笑著,“奴才只是個伺候人的,實在不知趙將軍所問之事!” 趙懷安知道問不出什么來,只得恭敬道了聲‘多謝’,便一瘸一拐的朝著宮門走去。 他剛走沒多久,便聽身后的李公公與身旁的小太監(jiān)說了句,“今日太后娘娘似乎提過趙將軍……” 趙懷安回頭時,李公公已走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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