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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不是納妾,是娶平妻

小說:先拋夫,后棄子,轉(zhuǎn)身我再嫁權(quán)貴作者:舟歡時間:2024-09-18 20:00:02

春雨綿綿,一連下了十幾日。 江慈坐在梨木雕花椅上,柳眉輕蹙,側(cè)頭看窗外的雨。 與江慈對立而坐的是她的丈夫趙懷安。 趙懷安朝服未換,俊美的臉上是耐性磨盡后強行壓制下來的怒意,“江慈,你不在府里的這段時間,是錦繡在幫你操持家務(wù),教導(dǎo)孩子,照顧婆母,若是沒有她,你如何能在莊子上安心養(yǎng)???我以為你回來會感激她,定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與我鬧!” 江慈收回目光,垂下眼瞼,聲音帶著些冷意,“夫君覺得納妾是小事?” 趙懷安有些壓制不住怒火,聲音也高了不少,“什么納妾?是娶平妻,錦繡進(jìn)門后,是平妻,與你平起平坐。” 江慈眼中閃過一抹譏諷,“自古以來,根本沒有平妻一說,尤其是高門大戶,若非要說有,也不過是商賈人家想出來的寵妾滅妻之道罷了!” 趙懷安眸光發(fā)冷,劍眉緊緊皺起,“江慈,你說話非要這么難聽么?你要知道,不管你同不同意,錦繡都一定會入我趙家的門!” “所以夫君并不是來與我商議的?” 趙懷安一噎。 江慈眼中譏諷更甚,“夫君可記得半年前曾與我說過什么?” 半年前,趙懷安帶著全家回鄉(xiāng)祭祖,半道遇上山匪,她為救婆母,以柔弱之軀與山匪纏斗,不慎滾落山坡,傷的極重。 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來。 她醒來后,趙懷安紅著眼守在她床前,緊握她的手,說此生都會記住江慈的大恩大德,更指天發(fā)誓,他這一世定一心一意待她,絕不納妾。 可僅僅過了半年,那誓言便不作數(shù)了。 趙懷安自知理虧,言語中已沒有了方才的底氣,他道,“江慈,她進(jìn)門后并不會妨礙你什么,你還是趙家的當(dāng)家主母,兩個孩子的母親,是我趙懷安明媒正娶的妻,我待你也會像從前一樣好,不會有什么改變?!? “況且,錦繡性情溫和,不爭不搶,只要和她相處過的人,都會覺得溫暖舒服!” 江慈抬頭看趙懷安,瞧見他說起周錦繡時,眼中滿是濃情蜜意,仿佛聲音再大一些,便會褻瀆她的好。 江慈扯著衣角,緊緊的攥了攥。 “所以是我不好,對嗎?” 趙懷安有些惱怒的瞪了江慈一眼,“江慈,你非要曲解我的意思么?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從什么時候起,你竟變得如此蠻不講理!” 江慈紅了眼眶。 沉默了一會兒問,“雪兒和騰兒同意嗎?” 他們育有一兒一女,女兒叫趙凝雪,兒子叫趙瑾騰,一個八歲,一個七歲,是一對姐弟。 江慈含辛茹苦的將他們養(yǎng)大,趙家窮困潦倒的時候,江慈吃糠咽菜,卻從未短過兩個孩子一口吃食。 兩個孩子也乖巧聽話,平日里最是粘著江慈。 趙懷安點頭,“雪兒和騰兒都希望錦繡早些進(jìn)門,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是錦繡教他們讀書認(rèn)字,騰兒還說錦繡教的比書塾里的先生教的還好,也不再逃學(xué)了,相信在錦繡的教導(dǎo)下,騰兒往后定能有出息!對了,雪兒和騰兒已經(jīng)提前改口叫錦繡娘了?!? 江慈聽了,心里澀澀的,指尖透過衣角的布料,幾乎掐進(jìn)了肉里。 那可是她生養(yǎng)的一雙兒女! 怎么可以叫一個來搶她丈夫的女人作娘! 江慈死死咬著下唇,想裝的堅強一些,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她淚眼模糊的看著趙懷安,心中還殘存著最后一絲期望,“那母親呢?” 她救過老夫人一命,老夫人若是知恩圖報,定會阻止。 “這半年來,你不在府上,母親全憑錦繡在照顧,若是沒有她,母親的身子骨怕是早就垮了。” “所以,母親也同意了?” 見趙懷安點頭,江慈只覺得諷刺至極。 嫁進(jìn)趙家九年,她盡心盡力的照顧婆母的起居,夏天怕她熱了,冬天怕她冷了,可謂是無微不至。 甚至在危難關(guān)頭,舍命護(hù)住婆母。 她以為她和婆母的感情,會比一般的婆媳親厚。 可事實卻不是! 趙懷安說道,“自打半年前路遇山匪,受了驚嚇,母親的身子便不太好,但好在有錦繡悉心照顧,母親才漸漸恢復(fù)康健,母親很喜歡她!” “呵……”江慈捂著胸口,“母親會恢復(fù)康健,難道不是因為有韓神醫(yī)的醫(yī)治么?我不曾想,周錦繡竟也懂醫(yī)!” 她去莊子上養(yǎng)傷之際,趙母的身體確實不太好。 她得知后,便拖著重傷的身子,親自去了一趟仁安堂,將從不對外看診的韓神醫(yī)請到了趙府,為趙母看病。 這一看就是半年,半年過去,趙母的身體康健,可功勞卻成了周錦繡的。 趙懷安也想起母親身體能康健是韓神醫(yī)的功勞,他面色稍有尷尬,卻很快緩和下來,他抓住江慈的手,如往常和她親密時那般柔情蜜意,卻是勸道,“江慈,你就體諒體諒我,體諒體諒騰兒、雪兒和母親,他們已經(jīng)離不開錦繡了。” “我保證你還是趙家的當(dāng)家主母,錦繡也不會動你的掌家權(quán),她只是單純的愛我,想陪在我身邊而已!就這么個小小的請求,你就成全她吧!” “你覺得我是怕她搶我的掌家權(quán)?” 江慈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趙懷安出身寒門,少年時立功成了將軍。 她嫁進(jìn)來的時候,趙家一貧如洗。 這府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她用自己的嫁妝堆起來的。 若不是娶了她,趙府到現(xiàn)在都只是個空殼子。 他竟覺得她貪戀掌家權(quán)! “難道不是?”趙懷安問的理所當(dāng)然。 江慈淚眼婆娑,顫著聲說道,“我嫁你九年,相夫教子,孝順婆母,為你趙家傾盡所有,婆母遇難,我舍命相救,婆母受驚夜不能寐,我拖著重傷的身子用我江家的臉面請來韓神醫(yī)替婆母醫(yī)治,你在朝堂遭同僚排擠,我厚著臉皮,求父兄為你周旋,趙懷安,我自問沒有一處對不起你,對不起趙家,可你,背棄誓言,欺我辱我,你當(dāng)真對得起我?” 一番話,說的趙懷安沒了臉,也徹底沒了耐性。 他惱羞成怒的指著江慈,“明明是你自己善妒不容人,卻還指責(zé)起我來了,江慈,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罷,拂袖轉(zhuǎn)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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