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車隊駛?cè)朐鹤永铩?十幾名統(tǒng)一著裝的保鏢下車,列好隊,將陸九洲從車內(nèi)迎下來。
威名赫赫,咳嗽一聲商場就要震一震的陸九爺,長了一張和他的名氣很相符的臉。
他穿著一身純黑的衣褲,身材勁瘦修長,臉廓線條棱角分明,高貴矜冷的氣質(zhì),若月夜寒星,威勢迫人。
徐父笑的臉上堆滿了褶子:“九爺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九爺快里面請!”
哪怕林詩夢懷上了他兒子的孩子,在這位出了名的心冷手黑的陸九爺面前,他也不敢擺一丁點長輩的譜。
陸九洲被讓進客廳,坐上上座。
徐父熱情寒暄,殷勤的如同伺候祖宗。
陸九洲眼簾半垂,一言不發(fā)。
徐父終于覺出了尷尬,慈愛的招呼林詩夢:“夢夢,許久沒見你哥哥了,站那么遠干什么?
快來和你哥哥打聲招呼?!?林詩夢臉色慘白,纖細的身子,抖的像是篩糠一樣。
陸九洲撩起眼皮睨她一眼:“哥哥?”
林詩夢抖的更厲害了。
“夢夢別怕,”徐盛譽牽著她的手,走到陸九洲面前,一臉堅毅,“九爺,我和夢夢真心相愛,希望你能成全?!?“你們真心相愛?”陸九洲嗤笑一聲,瞥了葉溫漾一眼,“你不是有老婆了嗎?”
“我和她沒領(lǐng)證,”徐盛譽說,“只要九爺同意,我立刻和夢夢去領(lǐng)證。”
“行啊,”陸九洲一根手指在膝頭輕彈,漫不經(jīng)心的說,“林詩夢歸你,葉溫漾歸我。
咱倆換換?!?“……”葉溫漾懵了。
關(guān)她什么事了?
躺槍也不是這么躺的!
徐盛譽也是一臉錯愕:“雖然我對葉溫漾沒感情,可不管怎么說,她都是我名義上的妻子……”
“那不是更好嗎?”陸九洲勾起嘴角,聲音慢悠悠的,“我和曹操愛好相同。
好人妻?!?徐盛譽半張著嘴,說不出話。
“陸九爺,”葉溫漾冷冷的看著陸九洲說,“我不是東西,更不是徐家的所有物。
不是你說換,就能換的!”
陸九洲輕笑了一聲,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身體前傾,薄唇湊到她耳邊:“你會同意的!”
說完之后,他轉(zhuǎn)身朝外走去:“今晚,我要在我的床上看到葉溫漾。
要是見不到,三天內(nèi),我會讓徐家在錦城消失!”
徐父慌了,快步追他:“九爺!
您妹妹懷了我兒子的孩子!
看在孩子的份上……”
陸九洲嗤笑,頭也不回:“一個野種,和我有關(guān)系?”
徐父如遭當頭棒喝。
野種?
如果真寵愛自己的妹妹,誰會把妹妹肚子里的孩子喊做野種?
車隊駛離。
徐父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心神,和顏悅色的問林詩夢:“夢夢,你確定,你哥哥很寵你?”
冷汗把林詩夢渾身的衣服都打濕了。
剛剛的每一秒,她的心都像是懸在刀尖上。
她生怕下一秒,陸九洲就說出她的身份和秘密。
還好,陸九洲什么都沒說。
她如同劫后余生,臉色慘白,抖抖索索的點頭:“是、是的……”
徐父皺眉:“可剛剛,他對你的態(tài)度……”
“他占有欲很強,不許我和任何男人接觸,不然,我也不會求盛譽帶我走,”林詩夢抓住徐盛譽的衣服,抖的像是篩糠一樣,“他、他說過,我們兄妹倆,要一輩子在一起。
誰、誰也不許結(jié)婚……”
要不是徐盛譽身上的錢花光了,在外面實在活不下去了,她不會現(xiàn)在回來。
“他……”徐父想說,他是不是有心理疾病,可話到嘴邊,想到陸九洲是他惹不起的人,他把話咽了回去,改口說,“現(xiàn)在怎么辦?
你哥說,今晚他要是見不到漾漾,就讓徐家消失?!?陸九爺,一言九鼎。
他說過的話,從不食言。
“漾漾姐……”林詩夢怯生生的看向葉溫漾,“我哥肯定是喜歡你,才邀請你。
京城想要嫁給我哥的千金名媛,如同過江之鯽。
漾漾姐這么漂亮,你去赴約,表現(xiàn)的乖巧些,我哥哥肯定會愛上你……”
才怪!
陸九洲就是個怪物、表態(tài)。
他不會愛任何人!
“不行!”葉溫漾還沒出聲,徐盛譽就已經(jīng)跳出來反對。
“可是……”林詩夢怯怯說,“除了這個辦法,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救徐家了……”
她看得出來,徐盛譽還喜歡葉溫漾。
男人就是這樣,吃著碗里的,還要瞧著鍋里的。
把葉溫漾留在徐家,遲早是個禍害。
等葉溫漾成了陸九洲的女人,就不會再威脅到她的利益了。
“你不是他妹妹嗎?”徐盛譽臉色鐵青的說,“你好好求求他,他難道還能毀了自己妹夫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