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昨晚的服務(wù)不好嗎?”
身后忽然響起的聲音,讓光著腳丫提著高跟鞋,躡手躡腳朝房門走去的葉溫漾身形一僵。
男人的聲音磁性慵懶,還帶著點(diǎn)調(diào)侃。
葉溫漾假裝沒聽見,邁步繼續(xù)朝前走。
男人身高腿長(zhǎng),幾步就攔在了她身前,長(zhǎng)臂一伸便將她攬進(jìn)懷里,頭一低,臉頰埋進(jìn)她的頸窩,“不打聲招呼就走,是不是對(duì)我昨晚的服務(wù)不滿意?
你昨晚喝醉了,大概感受不真切,對(duì)我有誤解。
我們可以再來一次。
這次包你滿意?!?“你夠了!”葉溫漾被他摩挲的臉頰通紅,用力推搡他,“我爸不是說讓你離開錦城嗎?
你怎么還在這里?”
“哦……”凌墨站直身體,圈著葉溫漾纖腰的手臂卻沒松開,“難得葉大小姐還記得我。
我還以為,葉大小姐貴人多忘事,早就把我給忘了。”
他垂眸看著葉溫漾,漆黑的眼眸中有隱隱的譏誚。
偷溜失敗,葉溫漾只得面對(duì)現(xiàn)實(shí)。
她將凌墨推開,退后幾步坐在床上,低聲問他:“你離開我家時(shí),我爸不是給了你一筆錢嗎?
你……怎么在這種地方工作?”
“在這里工作不好嗎?”凌墨走到她面前,攬住她的腰,輕輕一用力就把她放倒在床上,覆身壓上,咬她的耳朵,“當(dāng)年,你把我從樓梯上推下去。
我摔斷三根肋骨一條腿,落下了病根,干不了重活,腦袋也摔壞了。
沒辦法,只能靠出賣色相討生活。
不過——”
他勾起葉溫漾的下頜:“我一直賣笑不賣身,昨晚是我的第一次。
誰讓在我心里,你最特別呢?”
葉溫漾:“……”
她從沒想過,分別五年,再次與凌墨重逢,是在這種地方。
這是什么……孽緣?。?凌墨的唇從她的耳畔摩挲至她的唇邊,含著她的唇,聲音有些含糊:“昨晚我是第一次,是不是沒把你服務(wù)好?
我們?cè)賮硪淮?,我保證,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凌墨,你別這樣……”葉溫漾推開他,心里有些難過。
他黑眸如星,紅唇若楓,眼尾微微上挑,一顰一笑皆是風(fēng)情。
當(dāng)年漂亮到雌雄難辨的少年,如今長(zhǎng)成了男性荷爾蒙爆棚的妖孽模樣。
他的確有在這里工作的資本。
可這到底不是正途。
“我怎樣了?”凌墨無辜的眨眨眼,“你是瞧不起我的工作嗎?
可你不也來了這種地方?”
葉溫漾:“……”
活了二十年,她第一次做出格的事,就遇到了年少時(shí)的冤家。
這不是“社死”兩個(gè)字可以形容的。
她抬手搓了搓臉:“昨晚,我只想找人陪我喝酒,沒想……那什么的……”
可喝著喝著,人就迷糊了。
等她醒來,人就在床上了。
床下是凌亂的衣衫,床上是年少時(shí)的玩伴。
太刺激了。
刺激的她,第一個(gè)反應(yīng)就是偷偷溜走。
可惜,偷溜失敗了。
她昨晚喝太多,斷片了。
她已經(jīng)想不明白了,昨晚陪酒到少爺里,明明沒有凌墨。
今天早晨一睜眼,凌墨怎么就在她床上了!?
“別害羞!”凌墨用唇推開她捂臉的手,唇瓣在她唇角摩挲,“雖然我昨晚是第一次,但大概我天賦異稟。
昨晚,你一直夸我!”
“你夠了!”葉溫漾臉頰燙的像是要燒起來,用力推他,“你起來,我要回去了?!?徐家還有一大堆爛攤子等著她收拾。
“回去?”凌墨巋然不動(dòng),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下,“回哪里?
徐家嗎?
你不是說,徐盛譽(yù)是個(gè)王八蛋,假死逃婚,讓你當(dāng)了三年白癡。
你要和他一刀兩斷,不共戴天嗎?
難道,你還要回徐家?”
葉溫漾皺眉:“你怎么知道?”
徐盛譽(yù)假死逃婚三年后,帶了一個(gè)懷孕的小三回家的消息一旦泄露,一定是錦城的爆炸性新聞。
可徐盛譽(yù)昨晚才回來,消息肯定沒這么快傳開。
“你真是喝酒喝傻了,”凌墨的唇瓣親昵的碰了一下她的臉蛋兒,“昨晚你親口和我說的。
你一邊哭,一邊罵徐盛譽(yù)混蛋王八蛋。
你都忘了?”
葉溫漾:“……”
可不是都忘了?
她敲了敲腦袋,用力推凌墨:“我的東西在徐家,我要回去搬東西?!?“哦……”這一次,凌墨配合的起身,眼巴巴的看著她。
“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葉溫漾被他看的心軟,“你要搬去和我一起住嗎?”
“好啊!”凌墨眼睛一亮,立刻點(diǎn)頭,撲過去,摟住她的腰,臉頰埋進(jìn)她的頸窩里蹭了幾下,“姐姐我不想努力了,以后你養(yǎng)我好不好?”
“……”葉溫漾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現(xiàn)在她相信凌墨說的話了。
他的腦袋果然摔壞了。
五年前,她每次喊他名字,他都逼著她喊他哥哥。
現(xiàn)在,他張口就能喊她姐姐,不是腦袋壞掉了是什么?
“過幾天,我?guī)闳z查身體,檢查身體時(shí),順便查查腦子,”她用力把凌墨推開,打開手包,取出一張卡,塞進(jìn)他手里,“卡里有幾十萬,你先花著,不夠了再找我要。
我離開徐家后,打算搬去月湖灣的別墅住?!?她報(bào)出別墅的具體位置和大門密碼:“你要是想搬過去和我一起住,你就自己過去。
只一點(diǎn),你要是想和我一起住,這里的工作必須辭了?!?“沒問題,”凌墨唇角微勾,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你放心,我以后只為你一個(gè)人服務(wù)?!?葉溫漾:“……”
大可不必!
她將凌墨推開:“我先去處理徐家的事,我們的事,以后再談。”
這一次,她穿上高跟鞋,光明正大的離開。
等她的身影消失不見,凌墨唇角的笑意緩緩消失。
他身上慵懶無害的氣質(zhì)隨著唇角的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變得暗冷肅殺。
他撥通一個(gè)電話,漆黑漂亮的眼眸似幽深不見光的永夜,聲音冰寒:“現(xiàn)在,把消息放出去?!?“是,老板?!睂?duì)方恭敬應(yī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