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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白錦汐的名字時,我下意識地瑟縮,宋言沒有注意到,依然不斷的拿我和白錦汐比。
我無端想到被幽禁時,白錦汐用手掩著鼻子,被那些人簇?fù)碇霈F(xiàn)在我面前。
她眼神輕蔑的看著我,仿佛我在她眼里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堆垃圾。
我可笑的以為,她是來救我的,哀求她把我?guī)С鋈ァ?
她饒有興致的欣賞著我的可憐樣,最后踩著我的手,告訴我,這就是我覬覦她的東西的下場。
我才知道綁架是她精心策劃。
宋言的話打斷我的回憶。
“汐汐已經(jīng)進集團上班了,你還在鬧離家出走這一套,你真的一點都比不上她?!?
我滿目悲愴,一字一頓的說。
“抱歉,讓你失望了,我確實比不上白錦汐?!?
白錦汐的偽善與惡毒,是我這輩子都學(xué)不會。
宋言與她青梅竹馬的長大,卻看不透她那美好的面具之下,是一副蛇蝎心腸。
我和白錦汐從小被錯抱,養(yǎng)父母死后,我就跟著爺爺長大。
我離家出走后,跑去找爺爺,發(fā)現(xiàn)他病重。
可沒人對我伸出援手,包括白錦汐這個親孫女。
在白錦汐的煽風(fēng)點火下,我的親生父母,我的未婚夫都認(rèn)為我在博取他們的關(guān)注。
沒人相信我,我走投無路。
之后我被人騙去貸高利貸,遭受綁架虐待,毫無自尊的跪在地上供人取樂,每一件事后面少不了白錦汐的影子。
宋言不會明白的。
就像現(xiàn)在,我親口承認(rèn)不如白錦汐,他察覺不到我的異樣,反而有些欣慰。
“你能這么想就最好不過,以后多和汐汐學(xué)學(xué)?!?
“汐汐說得對,你確實乖了不少。”
宋言對我勾了勾手指,仿佛對待貓貓狗狗。
“過來?!?
我坐在離宋言最遠(yuǎn)的位置,自上了車以后,我沒有再看他一眼,也不愿再靠近他。
在聽見宋言施恩般的話語,我一愣,滿身抗拒。
宋言耐心殆盡,加重語氣。
“需不需要我再讓人教教你怎樣才叫乖?”
我的脊背緊緊貼著椅背。
他輕慢的神態(tài)讓我想到了白錦汐。
她根本沒把我當(dāng)人看,在她眼中,我和那群人拴在角落的大黃狗沒什么區(qū)別,我本能的厭惡這樣的宋言。
我的無聲抗拒讓車?yán)锵萑胍黄澎o,宋言惱羞成怒的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臂。
宋言身上的香水味鉆進了我鼻翼。
恍惚間,我想起了離家出走的原因。
為了抹去宋言身上的白錦汐痕跡,我在拍賣場高價拍下一瓶香水,送給宋言。
宋言沒有用,香水也被白錦汐故意打碎。
白錦汐對我說。
“即使你是阿言的未婚妻,可你在他心里永遠(yuǎn)不會有一點位置。”
“他的青梅竹馬是我,他心里住著的人也只會是我?!?
“你就像這瓶香水一樣,華貴的包裝怎么也掩蓋不住那廉價的味道?!?
父母的偏愛和宋言的漠視給我?guī)淼奈谶@一刻全爆發(fā)了出來,我打了她。
最后,沒人相信我說的話,他們只知道善良乖巧的白錦汐不會說出這么過分的話,而我這個貧民窟長大的女孩會。
于是,我被懲罰收掉所有銀行卡。
我拿著僅剩的現(xiàn)金,決然的逃離了這個家。
當(dāng)我回到爺爺家的時候,我才知道爺爺病得很厲害。
面對爺爺?shù)母哳~手術(shù)費,我束手無策,只能放下尊嚴(yán)求父母,求宋言。
白錦汐說我在騙人,宋言相信了,他罵道。
“白玉,為了錢,你竟然這么沒底線!”
為了救爺爺,我給幾個富二代磕頭借錢,得到的只有幾張鈔票,他們嘻嘻哈哈的。
“你和白錦汐不愧是姐妹,一個愿意在床上討好咱們,一個跪在地上給咱們磕頭,值了?!?
我當(dāng)時不明白他們的話,直到白錦汐指揮著那些人凌辱我,我才明白他們的意思。
這些不堪的回憶讓我呼吸一窒。
白錦汐說過,這些虐待是我自找的,誰叫我糾纏宋言。
身上涌上陣陣?yán)湟?,惡心,想吐?
因為宋言,我失去了最后一個親人。
用力甩開宋言的手,我彎下腰吐了起來。
宋言的臉色難看極了,他用紙巾捂住口鼻,嫌惡的看著我。
“白玉!”
我捂著嘴,強忍著吐意,眼睛因為生理性難受落下眼淚。
為了白錦汐的占有欲,我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如今還要卑躬屈膝的向宋言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會幫你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