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聽懂尹晟的話。
車門關上，車子啟動，尹晟突然朝我伸出長臂，往我身邊靠。
我下意識地躲開，往角落里縮去。
他停住手，一臉嫌棄地說：“尹楹，你身上有泔水味?！?
可能是因為車里空間密閉的緣故，尹晟聞到了我身上的味道。
那是血腥味和汗臭味混合在一起，在骯臟的泥地里滾過后，發(fā)酵的味道。
我聽了尹晟的話，下意識的離開車座。
車子顛簸了一下，我直接跪在了過道上。
“抱歉抱歉，我不把椅子弄臟，我只要……"
只要跪在這里就好。
真的好痛。
我的膝蓋血肉模糊，是女囚們讓我學狗爬時，粗糲的地面磨破皮膚，石子深深嵌進肉里。
我問過她們，無冤無仇，為什么非要把我往死里整？
她們說，是受尹先生的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