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診白血病時,相戀多年的對象和白月光高調(diào)宣布著他們的婚期。
我乞求:“就不能再等等?”
他像是聽到什么笑話般,摟過一旁白月光的腰嘲弄我:“等你死的時候嗎?”
可是,我真的快死了。
——
我拿著診斷書僵硬的立在醫(yī)院的長廊。
上面標(biāo)紅的“晚期”讓人醒目。
我拿出手機,下意識撥起了第一個通訊錄。
父母離婚后把我送進了福利院,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
或許在我心里,賀碩是我唯一的親人。
即使他昨天剛收拾行李離開了我們的家。
電話響了很久,我的手一顫一顫的。
終于,電話接通了。
我低音略帶沙啞地問:“賀碩,你確定不回來了是不是?”
明明是在質(zhì)問,可是我的語氣更像在乞求。
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一陣清冽的女聲響起:“你好,你是賀哥哥的妹妹嗎?”
妹妹?什么時候我成了他妹妹?
我剛要開口說些什么,電話那頭響起嘈雜的的聲音。
“小玲,怎么了?”
“賀哥哥,你的手機,我看你的備注是妹妹,我就……”
電話響起熟悉的聲音:“喂?什么事?”
一瞬間,我腦袋空白,聲音哽在喉嚨里。
賀碩語氣不善:“怎么?要來求我回去?回去可以,你可別疑神疑鬼天天查我?!?
想說的話被我活活咽回去了,我扯了扯嘴角:“還用查,美人不就在旁邊嗎?我的好哥哥?!?
沒錯了,賀碩的白月光汪玲兒回來了。
她在我和賀碩的感情中存在了七年。
即使她之前從未現(xiàn)身,但她的照片被賀碩妥帖存放。
原來昨天賀碩是故意跟我吵架,找借口去找她啊。
手上的診斷書被我用力掐出了兩個紅印。
汪玲兒裝模作樣地解釋:“我真不知道你是賀碩女朋友,昨天我喝多了,他碰巧遇見我,所以才把我送回來的?!?
我笑了笑:“把你送到床上嗎?”
電話冷不丁地響起賀碩的呵斥:“岳月,我告訴你,如果你非要懷疑我,那我們現(xiàn)在就分手?!?
隨即電話被另一頭無情掛斷。
原來我我在賀碩通訊錄里的備注始終都是“妹妹”。
果然是正牌回來了,我這個替身就顯得沒那么重要了。
想來,他是在生氣我剛才對汪玲兒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