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長央殿的地磚太過冰冷,讓我寒氣攻心而導(dǎo)致小產(chǎn),又或許是我從小在馬上長大從不懂弱女子的那一套禮數(shù),造成不易孕育的體質(zhì)。
剛與顧之庭成親的那段時光,御醫(yī)就曾對我說過,以我的體質(zhì),懷孕并非易事。
確實并非易事,整整四年,顧之庭召集天下各路神醫(yī)為我開藥診斷,費盡周折才終于懷上和他的第一個孩子,只是他的反應(yīng)并沒有我想象的那樣興奮。
在我剛懷孕的第三個月,云舒煙進了宮。
云舒煙是撫南將軍云震的長女,也是如今朝野唯一可以和我母族抗衡的勢力。我似乎明白了什么,皇帝需要掌握一個平衡來鞏固權(quán)勢,理性讓我理解他的舉動,可感性卻讓我覺得自己遭到了背叛,無法原諒。
那時的我像是將自己封鎖起來,無止境地回憶他究竟什么時候開始變了,明明是從小的情誼,明明知道我的意愿,可他還是提防了我,倒是越來越像他恨其一生的先帝。
我想不通一切,妄想著他還會像曾經(jīng)那樣與我親密無間,倒在我的身旁和我訴說昨天朝廷發(fā)生的軼事,今天哪個大臣又來刁難他。
可這些終究變成我的一廂情愿,他不再是我的夫君,而是會自稱朕的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