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他恨死我了
可當我真的死了
他卻發(fā)了瘋
將我的骨灰放在床頭
溫柔又癡情,說要一輩子和我在一起
一、
晚上十點,七號承光公館。
我看著墻上時間指向十二點,聽見廚房溫的湯到時間提醒了。
不過今天是沈安安的忌日,江遲應該不會回來。
心底的鈍痛變得麻木,或許這么多年,我也已經(jīng)習慣了。
江遲是我的丈夫,沈安安是我最好的朋友。
可惜沈安安死在四年前,從此變成江遲的白月光朱砂痣。
結婚四年,我在江遲心里卻連個替代品都算不上。
這個房子空空蕩蕩,如果沈安安還活著,應該不會活的這么冷清。
凌晨的時候我是被身上灼熱的溫度逼醒的。
熟悉的氣息傳來,是江遲。
他似乎喝了酒,動作粗重暴戾。
江遲掰著我的下巴,一雙眼陰沉地質(zhì)問:“你又去安安那了?”
每一年的今天,江遲都格外暴戾。
“我...只是去看看。”
江遲大力將我甩開:“你也配?!不是你她會死么?!”
頭磕在床沿上,一陣劇痛,但是傷處的疼痛遠比不上心里的。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沈安安沒死。
否則我跟江遲也不會過成這個樣子。
江遲看我的眼神冰冷又厭惡,他抽離身體:“別露出這副后悔莫及的表情,令人惡心!”
他下床進了浴室,再沒有回到床上。
而我抱著被子,蜷縮著,一夜無眠。
**
第2天,?我拖著泛酸的腰,下樓準備早餐。
中式西式,擺滿了一桌子。
因為不敢問江遲想吃什么,所以我盡可能地多做一些。
‘叮咚’——
門鈴響,還沒等我過去開門,已經(jīng)被人密碼打開。
進來的是一張陌生面孔,女孩,剛畢業(yè)的模樣,不過一身職業(yè)裝干練。
我怔愣了一瞬。
江遲向來厭倦家里有外人,而房子的密碼,除了我和他,就只有家政知道。
而現(xiàn)在,多了一個長的像沈安安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