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舟離婚的第五年。
我們意外互換了身體。
他頂著我的身體躺在醫(yī)院里,「你沒覺得很冷嗎?」
我表示不冷。
下一秒,那個不可一世的陸總變身小嬌妻卷縮在我懷里,「抱抱」
我:???
1
早市的街道上積滿了雪。
但這并不影響它的繁華與熱鬧。
我搓了搓有些凍僵的手繼續(xù)賣著年糕。
而我的女兒則在一邊啃著熱乎乎的烤紅薯。
我看了眼她,心滿意足地笑了笑。
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了個弧度。
一個黑影壓了過來。
「你好,吃點什……」抬頭的那一瞬間,我的話僵在了嘴邊。
我的唇角也以可見的速度彎了下去。
因為這個人就是我那死了的前夫。
作為前夫,我默認他是死了的。
我用眼角瞥了眼女兒,見她還坐在上邊吃著紅薯,祈禱著她不要過來。
也祈禱著陸舟不要看過去。
我只有女兒了,不能讓陸舟帶走。
但事與愿違。
「要吃點什么嗎?」我定了定神,把他當成顧客。
「溫輝說你偷偷生下了我的孩子?!龟懼壑北贾黝},隨后目光掃了一眼四周。
最終把目光停在了正在啃紅薯的女兒身上。
溫輝是我弟弟,一個賭徒。
估計又是賭錢輸了,跑去找陸舟要錢了。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敗家子。
我后槽牙都要咬爆了,一副要把溫輝咬爆的樣子。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呼吸一窒,快速地朝女兒走去。
把她護在身后,一臉防備地看著陸舟。
「麻麻,這個叔叔是誰啊?怎么長得和我一樣?」溫平安從我身后露出一個腦袋。
一臉好奇地看著陸舟。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陸舟就把我推開了。
和五年前一樣,沒禮貌。
陸舟彎著腰端倪著溫平安。
「我是你爸爸,我來帶你回家?!龟懼巯袷桥聡樀胶⒆?,還朝她溫和地笑了笑。
笑得很不自然,很僵硬。
「可是麻麻說我粑粑已經(jīng)死了,骨頭都被螞蟻搬家了,找不到了?!箿仄桨惨荒樚煺娴?。
陸舟的臉蹭地一下沉了下去。
眼神陰沉地看著我。
如果一個人的眼神可以刀人,我估計已經(jīng)死了幾百回了。
「我、死、了?」陸舟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一副要把我生剝了的樣子。
「我之前看新聞說你死了」
在哪里看到的?
在夢里看到的。
陸舟也懶得跟我計較。
「她……」陸舟指了指小孩,隨后轉(zhuǎn)頭對我說,「我要帶走。」
語氣不容置疑。
「你憑什么?你有什么資格?」我質(zhì)問著陸舟,他憑什么說帶走就帶走?
我拼了命生下來的孩子,他憑什么?
我把溫平安抱在懷里。
「你也跟我一起回去?!?
……
最后,我氣急攻心,暈了過去。
怎么會有這么個無恥之徒?
再次醒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鉆入鼻腔。
我甩了甩壓麻的胳膊,無意間瞥了眼床上的人兒。
我甩出去的手僵在了空中。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床上的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我顫抖著手去摸她的臉頰,一度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直到在她白皙的臉頰上看到一只修長且麥色皮膚的手。
我才發(fā)現(xiàn),這只手不是我的。
我使勁掐了掐自己,好痛。
我跑到廁所的鏡子前,前前后后都看了一遍。
我猶豫了一下,低頭看了眼褲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