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中午,金色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余煙皮膚白,更襯得她肩膀處的紅痕刺目而耀眼。
“可以?!?
下巴倏地被攝住,余煙被迫抬頭對上男人盛滿怒意的黑眸。
她很少見邵聿廷這樣,一時懵的找不到話說。
“惡心我一次不夠,還來惡心我第二次。”
余煙:什么?
邵聿廷:“難怪,突然這么主動。”
五年時間,她從未主動過。
有些時候他故意折騰,她愣是一聲不吭的咬牙忍著。
今天這次,他還以為五年時間過去,她終于明白。
不管要達成什么目的或者辦理什么事情,只要主動張嘴求他,他便不會為難。
可惜。
“你是不是覺得有了羅伯特的事情,我便能再次容忍你?”
???
余煙真的是一頭霧水,她在D國那次,確實是故意惡心他。
因他十分清楚,她不會讓羅伯特碰她一下,所以她很有把握才主動去親他,深知他不會跟她計較。
但今天她算是一個求和的狀態(tài),她就是瘋了,也不會不顧需要在周氏醫(yī)院養(yǎng)護的余媽媽,給他找不痛快。
“邵總,我不明...!”
臉頰突然被弄偏過去,視線觸及到那一抹紅痕,瞳仁陡然擴張。
余煙:!?。?
這特么是什么時候弄上去的?
邵聿廷將她的驚詫盡收眼底。
倒是很少見她的冷靜臉破裂。
想必是不知情。
但他也不打算輕易放過。
對他還總是隱隱有防備,對別人卻沒有。
那今天勢必要讓她,長實這種心眼。
“不知道怎么解釋,我倒是可以給你找個理由?!?
余煙下意識地咽了咽吐沫,倒不是害怕,只是她一點印象沒有,連解釋都找不到突破口。
“邵總...”
她往后撤了撤,下巴脫離掣肘,上面明顯一個紅色的指痕,但她根本顧不上疼。
“我這就給我朋友打電話,女的,我昨晚一直跟她在一起,她肯定知道。”
說著,她已經(jīng)撥通了江瑛的電話。
但等到自動掛斷都沒人接。
“......”
江瑛原本是在樓下等著余煙,誰知道她好半天沒下來。
人有三急,實在是憋不住了,就到旁邊的公共廁所去解決一下。
原本想著這兩步路的,拿手機也不方便,誰能想到她會正好在這個時間給自己打電話。
......
余煙想再打一個,但手機被抽走。
跟著,男人挺拔的身軀壓下來。
一大片陰影將她包圍。
這種時候,肯定是不能躲,否則就更難聊了,她立刻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
“邵總?!?
她那雙杏眼,沾染幾分水汽,故意露出委屈表情,特別具有欺騙性。
她平常不屑用。
但該用的時候,就必須用到最大化。
“您聽我說...”
“你是不是想說,”
邵聿廷拿下她的雙手,又沉又冷的嗓音將她的話驟然截斷:“你喝多了,大腦混沌的時候,和別人沖動而為之?!?
“......”
當然。
能欺騙到的生物里,不包括邵聿廷這個狗中圣斗士。
余煙手上沒個支撐,腰背懸空又僵又疼,但她也沒敢動,硬著頭皮裝弱,“我不是...”
邵聿廷再次打斷:“又或是,你喝多了,起身時沒站穩(wěn),磕到別人嘴上了。”
“......”
“抑或是,你路過蘋果樹,掉下來一個蘋果砸的?!?
嘶——
余煙倒吸了一口涼氣。
別人這話可能是在開玩笑,但邵聿廷肯定絕對一定的不是。
他是生氣了。
嗡嗡——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時,余煙的手機瘋狂地震動起來,還伴隨著響亮的鈴聲。
沒有一刻,她覺得這鈴聲這么好聽。
“邵總,我朋友回電話了!”
她正要去拿手機接聽,手忽地被按住。
男人冷冽的氣息混合著沉冷的嗓音一起鉆進她的耳朵。
“你朋友,肯定向著你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