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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倆是情敵呀

小說:穿書后我嬌養(yǎng)了五個反派大佬作者:寧紅時間:2024-09-13 08:00:03

  霍淵臉色很凝重,沉聲道:“我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了?!?/p>

  這話當(dāng)然是假的。

  他只是假裝失憶而已。

  霍淵醒過來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

  五皇子這次派人刺殺他,害他差點死在了這個小縣城里。

  既然如此,那他何不來個順?biāo)浦郏?/p>

  他就在這個小縣城里隱姓埋名多逗留一會兒。

  自己堂堂一個皇子莫名失蹤,京城定然會攪得天翻地覆,到時候也好坐實了五皇子刺殺他的事實罪名。

  而此刻,裴儀的臉色相當(dāng)微妙。

  真是抱歉了。

  熟知劇情的她一眼就看穿了霍淵心中的小九九。

  誰還不知道你小子是在裝失憶呢?

  裴儀突然惡作劇心起。

  她坐到床頭,故作關(guān)切地問道:“郎君,你當(dāng)真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以前的事兒了?”

  霍淵一臉沉重地?fù)u頭道:“想不起來了?!?/p>

  “哎——”

  裴儀長嘆一聲,一把攬住了男人的肩膀,沉痛地嘆息道:“郎君呀,你怎么把我給忘了呀?”

  霍淵嘴角抽了抽。

  他抬手就要拂開自己肩膀上的那只咸豬蹄。

  可是,這死斷袖扒他扒得死緊,竟是推不開。

  霍淵只能忍著渾身不適,故作淡定地問道:“三郎以前認(rèn)識我?”

  “當(dāng)然認(rèn)識呀!”裴儀蹙著一雙秀眉,痛心疾首地胡說八道。

  “我若不認(rèn)識你,又怎么會救你呢?”

  “郎君呀,你難道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我倆是契兄弟呀!”

  所謂契兄弟,便是兩個男人搭伙過日子的意思。

  七殺嘴角抽了抽,心情復(fù)雜地看向了自家三爺。

  趁著人家失憶打胡亂說,三爺是不是有點太不要臉了?

  杜衡則是一臉錯愕,僵硬地扭著脖子看向了自家三爺。

  三爺這演技是不是太浮夸了一點?

  他賭一文錢,三爺絕對在撒謊!

  霍淵則是嘴角抽搐,他感到自己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這天殺的裴斷袖竟然敢來占他的便宜!

  “三郎,你不要說笑了!”霍淵強(qiáng)忍著怒火,十分隱忍地道,“我雖然失憶了,但三郎與我這般親密時,我卻本能地十分排斥——我倆絕不可能是契兄弟。”

  裴儀看著男人吃癟,心里就暗爽。

  哼,狗暴君逼民造反,活該被她氣!

  略略略……

  裴儀心里樂開了花,臉上也是笑瞇瞇的:“唉,郎君你可真是厲害呀?!?/p>

  “我方才的確是跟你說笑的?!?/p>

  霍淵聽到這里,心里冷哼了一聲。

  小樣兒,想來坑本王?

  門兒都沒有!

  “其實,我倆是情敵。”裴儀一本正經(jīng)地繼續(xù)胡說八道。

  霍淵那團(tuán)消下去的氣一下子又被氣得冒了出來。

  這個謊話連篇的裴斷袖!

  真是氣死他了!

  裴儀看著男人那張鐵青的俊臉,心里就更快樂了。

  她拿著折扇一指杜衡,笑盈盈地胡扯道:“看到這位漂亮郎君了嗎?他叫杜衡。”

  杜衡一聽到自家三爺夸他漂亮,立馬挺起了胸膛,就像一只開屏求偶的孔雀一樣。

  霍淵蹙起眉頭看著這個花枝招展的少年。

  他勾勾腳趾頭都能猜得出來,這個花美男肯定是裴儀的面首——之一。

  “你先前多喜歡杜衡呀,難道你把他也給忘了嗎?”

  裴儀一臉認(rèn)真地瞎瘠薄亂扯道,“我跟你攤牌了吧,你這次之所以受傷昏迷,就是因為你和我為了杜衡而決斗?!?/p>

  “我倆約定誰贏了,杜衡就歸誰?!?/p>

  “當(dāng)時我倆都打紅了眼,手上沒個輕重?!?/p>

  “我就一不留神把你給傷成這樣了?!?/p>

  非人哉!

  霍淵氣得心里爆了句粗口。

  這個死斷袖是不把他污蔑成一個斷袖就不甘心嗎?

  他陰惻惻掃了一眼屋內(nèi)的人,接著把目光盯在了裴儀身上,獰笑著反問道:“是這樣的嗎?”

  霍淵抬手就指向了屋內(nèi)那個殺氣騰騰的少年,皮笑肉不笑地道:“我還以為我倆是為了這位郎君大打出手呢?!?/p>

  七殺瞬間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霍淵。

  裴儀也驚住了。

  只聽得男人繼續(xù)道:“這位郎君一看就身手不錯?!?/p>

  “為了得到這么一個人才,我與三郎決斗也不是不可能?!?/p>

  裴儀氣到了。

  我可去你的吧!

  你個死暴君竟然敢來覬覦我的得力暗衛(wèi)!

  裴儀噎了一瞬,見口頭上已經(jīng)討不到好,才皮笑肉不笑地半真半假道:“郎君開什么玩笑呢?”

  “實不相瞞,你就是我在山上撿來的?!?/p>

  “那日,我上山游玩,突然見你滿身是血地暈倒在那兒。”

  “我嚇了好大一跳,連忙把你搬下山來醫(yī)治?!?/p>

  “這全程都是我一個人忙活,連個幫手都沒有,可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p>

  七殺一臉不可思議。

  他家三爺是怎么做到一而再再而三地胡扯八道的?

  這臉皮簡直比城墻拐拐還要厚。

  霍淵簡直都要被氣笑了。

  要不是因為他當(dāng)日是清醒的,他可真要被裴儀這個不要臉的死斷袖給騙過去了。

  明明那日抬他下山的就是個不要臉的書生和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而且那兩個人力氣不夠,抬他下山的時候,好幾次把他摔在了地上。

  害他磕磕碰碰的,吃了不少苦頭。

  如今這裴斷袖竟然還有臉說是他把他扛下山的。

  這得要多不要臉才能昧著良心說出這種假話?!

  霍淵心里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不過,自己如今揣著失憶的人設(shè),還要暫時潛伏在裴儀家中,也不便去揭穿對方了。

  霍淵哭笑不得地虛情假意道:“恩公的這份恩情,我必定銘記于心,他日定當(dāng)涌泉相報?!?/p>

  哼!

  你要是當(dāng)真記得這份恩情,他日就不要過度猜忌裴家。

  裴儀心里吐槽到飛起,面上卻正義凜然地道:“郎君這話就見外了。我救你只是為了多行善事,并不是為了圖回報。”

  是,你不是為了圖回報。

  你是為了氣謝子豪和蘇洛蕓吧?

  霍淵心里在冷笑,面上卻贊賞地道:“三郎如此古道熱腸,實在是令在下佩服!”

  裴儀笑瞇瞇地擺手道:“謬贊了,謬贊了。”

  呸!

  你個不要臉的!

  霍淵心里啐了一口。

  他現(xiàn)在嚴(yán)重懷疑自己待在裴府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

  要不……自己還是借機(jī)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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