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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娶我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小說:嫡女謀:天命凰途作者:賈云岫郭啟勛時間:2020-09-05 10:06:48

之后告別,郭啟勛就帶賈云岫回郭府了,在馬車中,賈云岫憋了好久終于憋不住眼淚傾瀉而下,“哇哇”地哭著,又把郭啟勛愣住了:“云岫,怎么哭了?”

“啟勛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賈云岫哭地肩膀一聳一聳的,頭靠著他。

郭啟勛還以為什么事呢,就摟著她搖一搖:“別哭別哭,當然是真的了,我郭啟勛既然對天發(fā)誓,那就絕不食言毀約?!?/p>

賈云岫收了一點眼淚,倚在他懷中低聲抽泣:“啟勛,其實我不知道怎么幫你管理商船和戰(zhàn)船,也不懂經(jīng)商?!?/p>

“這些不是有我嗎?云岫你只要在家里主持著內(nèi)事就好了?!?/p>

“啟勛,其實我只想你每日多和我說些話,把我當你的妻子,而不是小孩子?!辟Z云岫囔囔著,喊著鼻涕說。

郭啟勛低下身子去聽:“云岫你說什么?”

“沒什么,好困?!辟Z云岫哭累了,靠著他打個小盹。

郭啟勛看著這個可憐的小丫頭,恨自己要怎么才對得起她,往背后一癱,揉著她還有些娃娃肥的臉蛋兒,念著一些聽不清的話:云岫,我會將我能給的最高的名分給你,這樣算是我對你的歉意吧。希望你這一生在我身邊能開心。

回郭府后,郭啟勛開始準備次日的事了,交代云岫:“以后我要去海邊戰(zhàn)船上任職,或白天或黑夜,云岫你就在永歷園呆著,不要亂跑,家里人多事雜,看你這樣子怕是會惹出事來也不知?!?/p>

“啟勛不要擔心我,我自會保護好自己的,”賈云岫跳到他面前,好奇地忽閃著雙眼問:“啟勛你在爹的戰(zhàn)船上是擔任什么職位???帶我去看看戰(zhàn)船好嗎?”

“你看你看,這就不安分了,叫我怎么放心得下啊,”郭啟勛煩惱地坐在了臥鋪上。

賈云岫看自己惹惱了他,就連忙坐在他身邊去,搖著他:“我不去還不行嗎?啟勛你別煩了,我保證你在外的時候我就乖乖地呆在永歷園,哪里也不去,你被生氣了嘛,要不我今晚就煩地你看不了書也睡不著覺?!?/p>

“你贏了。”郭啟勛被她可愛的娃娃笑給逗樂了,將她抱起,爾后哄著休息“云岫快睡吧”。

干什么???又是這樣抱著人家在懷里入睡。我賈云岫是你妻子,你就沒有點丈夫該做的事嗎?

賈云岫好不委屈啊,都說新婚甜如蜜,可是郭啟勛對自己根本不是這樣,偶爾的兩句話就是“云岫乖,云岫別鬧”,無聊死了。

氣呼呼的賈云岫就這樣再入睡了一晚。

又一個白天,“婚假”結(jié)束,郭啟勛出去了,賈云岫在永歷園內(nèi)等著她的陪嫁丫鬟摘紅和踏青溜達回來。

賈云岫真不是一個小孩子了,她知道在郭家這樣的大家族中,不能凡事置身事外,必須弄清楚這個大家族的每一個人,才能安生活下去并成為啟勛的賢內(nèi)助。

成親四天來,摘紅和踏青就一直幫賈云岫留意著這個府內(nèi)的所有人,現(xiàn)在賈云岫已經(jīng)知道了府內(nèi)所有夫人的姓名來歷和郭啟勛那些庶出的弟弟妹妹們。

不是賈云岫心機重,只是她娘家就是這樣一個情況:母親和庶母之間費盡心思奪父親寵愛,她的兄長們也是墻頭草看風使舵的人。

所以賈云岫覺得有必要了解這個大家族,畢竟以后的大事小事如何,誰能預(yù)料呢?早些知道所有人的來處秉性總歸是有備無患的。

摘紅踏青回來了,今日她們不如前幾日那樣臉上寫滿了風光,而是臉色陰沉著,踏青是又急又氣。

“踏青怎么回事???說來吧。”賈云岫停下了古箏,慎重地看著她。

踏青含淚道:“小姐命苦啊,姑爺他……”

摘紅打了踏青一下,不準她說。

賈云岫意識到這事有關(guān)于她和郭啟勛,就更謹慎起來,要知道:“摘紅,沒什么不可說的,尤其是啟勛的事?!?/p>

摘紅深嘆口氣,想想瞞也不是辦法,就倒豆子一樣全部倒了出來。

賈云岫才明白了她期盼了三年的婚姻的背后真相:郭老爺郭正南為郭啟勛的婚事操碎了腦筋,考慮過很多家名媛都搖頭,最后選中了逃婚三次的賈云岫,并將她從競選太子妃的名單中給截下,娶入門做媳婦。這是早就知道的。

而另外,郭正南正妻穆氏一直想讓她那嫡出的侄女嫁給郭啟勛,曾勸說過郭正南多次。而郭正南一直反對這個建議,郭啟勛也沒那意思。

這些都無所謂,關(guān)鍵是郭啟勛曾雖穆氏去過穆氏娘家,穆氏的目的是想讓郭啟勛和她那嫡出的侄女一見鐘情并相好,可是陰錯陽差,郭啟勛對穆家庶出的女兒穆蘆一見傾心,回家就鬧著要娶穆蘆為妻。

這讓郭正南和穆氏都頭痛,一再說明穆蘆乃庶出,不可為正房。郭啟勛一度和父母慪氣,最后郭正南選中了賈云岫為媳婦,對郭啟勛是軟硬兼施,達成協(xié)議:只有娶了賈云岫才可將穆蘆納為側(cè)室。

此刻賈云岫已無心彈奏了,她目光空虛地望著前方,可自己的前方在哪?原來自己就是郭啟勛為了得到真愛的一個工具,一個墊腳石而已??上ё约哼€每日巴巴地圍著他轉(zhuǎn),想要和他雙宿雙飛做一對眷侶,即使之前錯認為他還沒有接受自己,她都認了,幻想日久生情,卻不知這都是自己的空想。

眼淚順流而下,她“嚶嚶”地哭著,爾后“嗚嗚”,無言地嘆自己命苦。若是憑她的脾氣,大可以離郭府而去,可是這樣相當于被郭啟勛休了,賈家父母會受不了這樣的恥辱的。

左思右想,賈云岫覺得自己三年來癡傻的愛把自己困入了一個牢籠,現(xiàn)在擺脫也擺不了了,如何是好啊。郭啟勛怎么會是這種人?

“小姐不要哭了,雖是有這等事,但小姐依舊是郭府的大少奶奶,誰可以與小姐爭啊。”摘紅這話很是有理,但說地也痛心。

踏青則跟著賈云岫一起哭:“小姐我們以后該怎么辦???不知那迷惑大少爺?shù)哪绿J是個什么樣的人,要是奪了小姐的正房之位……”踏青被摘紅打了一掌才閉嘴了。

賈云岫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霹靂雷鳴,心如絞痛,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郭府,只有這兩個沒有權(quán)力的丫鬟在側(cè),自己真覺無依靠。

這一哭一氣,直沖地頭暈眼花耳鳴,就一頭栽倒在古箏上了,“咚”好重的一聲琴弦響。

賈云岫高燒了,在這即將三伏天的日子里高燒了,不省人事,日日胡話囈語。摘紅踏青嚇地一刻不敢離開,煎藥喂藥伏冷毛巾擦身子等心細到每一處。

郭正南請了郡里首席神醫(yī)給賈云岫瞧病,大夫的話是:按藥調(diào)理無大礙,必然可痊愈,大少奶奶的病因是濕邪聚集于心胸不得散開,加上天將大暑,東南風愈大,使得病情加重,所以才會高燒。好生照顧即可。

郭正南和郭啟勛在病床外,郭正南怒氣沖沖壓下聲音來問心虛的郭啟勛:“怎么?現(xiàn)在是要跟我吵還是怎樣?”

“我去照看云岫。”郭啟勛自責,心底是放不下他口中的小丫頭的,可還是對他父親說了一句:“蘆姐姐的事,等云岫病好再與爹娘商議?!?/p>

“你!”郭正南無法,再給他一個命令:“好,若是云岫有何不適,你不要再提穆蘆這個名字!”甩袖子而去。

郭啟勛即刻跑去看賈云岫,責問摘紅踏青為何沒有照顧好云岫,是不是讓云岫在烈日下玩太久了。

摘紅踏青對郭啟勛敢怒不敢言。

賈云岫燒地小臉通紅的,口中的胡話囈語也不知是什么,郭啟勛想抱起她來哄著,卻又怕她再生熱,于是就幫著給她伏毛巾,并在她耳邊說些話:“云岫,你想去看戰(zhàn)船嗎?病好了就去看。想去書房也可以,我教你看兵書?!?/p>

此時賈云岫根本聽不見他所說,只有手在他手中,似乎很不舒服地想要推開他,但病中無力。

高燒三日,郭老爺郭正南每日來探望,心急如火,郭啟勛日夜守著,衣不解帶。郭家其他人跟隨大風向地來探望,光是各種名貴滋補藥材就送了一箱子。

但郭啟勛奇怪的是:為何云岫家人沒有來探望。

他問郭正南,郭正南只是哀嘆了一聲:“你照看好云岫就好了?!?/p>

三天后賈云岫終于退燒了,但人也瘦了一圈,那臉上圓突突的娃娃肥都不見了,還有原本肉鼓鼓的包子手也變地纖長可見骨節(jié)了。眼眶也深陷去一窩了。

郭啟勛看著煞是心痛,摸著她臉,輕輕拍著:“怎么會高燒呢?是屋子不通風嗎?我叫人改造一下窗欞?!?/p>

“我腰背酸痛,摘紅踏青你們扶我坐起來吧。”賈云岫不想理郭啟勛,將臉扭向一邊了。

郭啟勛看她可以扭頭慪氣了,心里也放下一塊石頭了,就揮手讓摘紅踏青退下,自己將賈云岫扶起來,賈云岫生氣地推了他好一陣子,但就是不理他。

郭啟勛湊過頭去看她,嘻笑著:“云岫能和我較勁了,這身子是好些了啊?!?/p>

“啟勛你有大事要辦,怎么在我這???我這高燒是濕邪所致,又死不了,啟勛大可去忙你的事,不必管我?!辟Z云岫稍好一點就賭氣了,這腦子啊,還沒想清楚眼下的局勢呢。

摘紅想要幫他們湊合一下,就勸著:“大少奶奶,你這一病三天,大少爺就守了三日呢,你看大少爺對你多好啊。府上的人都羨慕不過來呢。”

“真的?。俊辟Z云岫瞄了摘紅一眼,又瞥著使勁點頭的郭啟勛,心中滋味百千:要是自己一直病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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