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孩子是你的!
小說:官海迷途作者:六耳鯊魚時間:2024-08-27 17:30:03
秦放突然有種預感,這孩子會不會是自己的。
畢竟……
想到床單中央的那抹草莓紅,秦放的心懸得厲害。
他的預言立即就得到了證實。
“秦放,孩子是你的,都怪你?!卑滋庨L捂住小腹,發(fā)出嗔怪的聲音。
“都怪我?”秦放剛剛平靜下去的心立即有驚濤駭浪起來,他吃驚看著面前的女人,反問。
“嗯哼!”白處長好像還有一點點得意,至少在秦放看來是這樣,不然的話,“嗯哼”兩個字代表什么?
不過,秦放轉念一想,還是想不出所以然。
“將孩子打掉吧?!鼻胤耪Z氣突然變得堅定,聽上去是毫無商量的余地。
“不可能。”白處長一錘定音,比秦放的語氣更堅定。
兩人瞬間劍拔弩張,四目相對,針對的仿佛不是孩子的問題,而是雙方交鋒。
“打掉吧,你那天被人下藥,毒性太大,對孩子不好,生下的孩子不健康?!鼻胤排ψ龅綍灾岳恚瑒又郧?,想對面前女人的傷害降低到最小。
他心里挺窩火的,但這種窩火沒有地方說,救火還救出鬼了。
早知道會碰到這窩心的事情,打死他都不會干。
“你這是借口,完全不是說服我的理由,不過你放心,你是說服不了我的?!?
“作為男人,就要敢作敢為。”
“我決定了,這個孩子我一定要生下來?!卑滋庨L一言九鼎,擲地有聲。
秦放直接無語。
呆立了好一會,秦放又說:“不行,你不是說你老公不能那個啥嗎?你這突然懷孕他會這么想?”
“這不是你擔心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的,大不了我與他離婚?!卑滋庨L說得簡單容易,毫無顧忌。
秦放氣得眼睛發(fā)紅。
“你氣什么?只要能生下孩子,我愿意做單親媽媽,做媽媽的感覺多好啊,能夠成為母親是我這一生最榮幸的事情,也是我最大的心愿?!卑滋庨L突然像念叨抒情詩一樣,看上去一臉的幸福。
“不行!”
“我堅決反對這孩子生下來!”
“單親家庭的孩子心理會有陰影,你不要任性好不好?”秦放這話說的可是真的,發(fā)自肺腑。
“我不是任性,我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決定生下這孩子的?!卑滋庨L已經恢復到之前的淡定,任何事情,只要作出了決定,就不會繼續(xù)糾結下去。
雷厲風行,敢作敢為,生孩子也一樣,不然的話,我白露露還是白露露嗎?
“你的這種想法是嚴重的不負責任,不僅僅對你自己不負責任,而是對社會不負責任,虧你還接受過高等教育,簡直不如一個……”秦放氣得說不下去了人。
對于一個面前這個不知道何時變得冥頑不化的女人,秦放突然覺得自己眼瞎了,當初就不應該找她引薦吳局長。
那樣的話也就不會碰到這么多難搞的事情。
“好吧,我們今天就談到這里,你休息吧!”秦放說完就要離開,神情沮喪,面容憔悴,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突如其來的“某種事件”令他措手不及,頭昏腦脹,有氣無力,走路都搖搖晃晃。
活了二十八年,有過夢想,有過蹉跎,在人生風浪里跌打滾爬,終于慢慢站起來了,先是被北海市借調科長,又晉升北海市振興局副局長。
原本想著只要努力工作,接下去就會一切順風順水,順順利利,誰知,半路上搞出這么一灘事,對方并且還是女處長,身后的背景比山大。
秦放現(xiàn)在真是連死的心有了。
“踏馬得,卷進洪水都沒有被淹死,反而要被這事情淹死,真他媽死有不值!”雖然被“某種事件”搞傻了,但秦放還沒有忘記重點,心里憤憤不平。
“你回來。”就在秦放開門準備離去的時候,身后突然一聲嬌叱,是命令如山不容置換的語氣。
“?”秦放停住了搖晃著的腳步,雕塑一般站著,像極了視死如歸的英雄。
“我現(xiàn)在懷了你的孩子,所以你得照顧我,要與我朝夕相處,形影不離,來,陪我躺下?!卑滋庨L是女皇陛下一樣的口氣。
“我靠!怎么可能!”秦放直接拒接,語氣僵硬如石頭。
“你必須這么做,否則后果自負,來,陪我躺下。”白處長將身子往床里移了移,拍了拍床沿,命令秦放立即躺下。
秦放內心的不屈不撓再次崛起。
要說照顧的話未嘗不可,還天天睡在一起?那是白日做夢。
“你先睡吧,我還有事?!迸⒄Z氣放平,姿勢放低,秦放覺得自己的忍耐到了極限。
“如果你對我好一點的話……”女處長突然寓意深遠,兩眼眨動,睫毛有規(guī)律性的撲閃著,臉上的那些疙瘩似乎在慢慢消失,又恢復了以往的光滑靚麗,雪白脖子的疙瘩像一朵朵嬌艷的花。
秦放頓時一滯,這話的意思?
他不再多想,連忙掉頭,沖到床邊,激動不已,一把將她……怕力度太大,又微微松手,舍不得弄痛她了。
淚,無聲地滑落,為女人的深明大義而感動,為能夠碰到這么好的女人!
看著她!
久久地看著她!
仿佛永遠看不夠!
秦放沒想到這么快“某種事件”就有了轉機,有了解決的辦法,這女人好啊,好女人??!
想象著女人的好,他越發(fā)激動,恨不得傾其所有地愛她。
女人泛著亮光的雙眼似要滴出水般,當那抹微涼襲來,她迫不及待地回應。
就在他忘情地繼續(xù)下一步時,突然,心里陡然不忍,隨即放慢了,停下。
“你……怎么就……?”女人正沉浸在無比愜意的幸福中,突然被帶偏節(jié)奏,忍不住就問。
“我,我擔心你的身體?!鼻胤沤忉屨f。
“不嘛,我不……”
“聽話!”
翌日。
兩人各自穿衣著鞋,神情自如,似乎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只是夢。
但,理智告訴他們,玩火自焚,為了各自的前途,必須這么做。
白處長不是小女人情懷,不然這么年輕怎么可能身居高位。
按照昨晚最后商量的辦法,兩人一大早就去了市醫(yī)院。
醫(yī)院里。
“白露露?!?
導醫(yī)叫號的聲音遽然響起。
白露露,也就是白處長起身走向婦產科,沒有看秦放半眼,就像去履行一場職責,一場會議,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
秦放看著她的背影,一絲絲心疼再次涌上心頭。
聽說,女人打胎很痛苦!
半小時后。
白露露出來了,既沒有彎腰駝背,彎著兩條腿,弓著身子行走,也沒有讓人攙扶。
“你,還好吧?”秦放還是不放心地問,滿臉愧疚。
“走,我們回青菱村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