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笑笑,輕聲道:「我知道?!?
「謝謝,不過不用了,我已經(jīng)治不好了。況且,也沒有人在乎……」
看著女孩略帶失落的神情,梁牧脫口而出。
「我在乎!」
看著我詫異的眼神,他輕咳。
「而且,你治都沒治怎么就知道治不好,不能諱疾忌醫(yī)!你懂不懂!」
我噗嗤笑了。
梁牧還是第一次看見女孩這么生動的表情。
清瘦白皙的臉頰笑起來會露出兩顆小酒窩。
他不由得呆愣住,臉上飛速閃過一絲紅暈。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待在梁牧身邊會讓我感覺到放松。
也許是因為,第一次從他身上感受到被關(guān)心的滋味是什么樣的。
我不再與他搭話。
下午最后一節(jié)是體育課。
剛好到我整理器材,結(jié)束后我把球拍放回器材室。
正準(zhǔn)備離開時門突然被從外面關(guān)上,我使勁擰也打不開。
半晌外面?zhèn)鱽砺曇簟?
「宋婉意,上次讓你逃過一劫,這次,你就在里面好好待著吧!」
我沉下臉,聽著外面腳步匆忙離開的聲音。
她們是料定器材室位置偏僻再加上放學(xué)了沒人來,才這么猖狂。
被關(guān)小黑屋也不是沒關(guān)過。
我試著翻找鐵絲撬鎖。
撬了半天發(fā)現(xiàn)門不是用鑰匙從外面反鎖的,而是拴了鎖頭在外面。
她們又怎么會拿到器材室的鑰匙呢。
我皺眉,使勁拍門喊了幾聲,卻沒有一絲動靜。
天色逐漸暗了下去,再加上器材室較小,幽閉的環(huán)境讓我開始渾身發(fā)抖。
我這才在回憶里翻出原主曾經(jīng)被關(guān)在女廁一天一夜。
那是她剛回宋家沒多久,消失了一整夜卻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
宋家人和和美美地吃了晚飯。
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個人一般。
這讓宋明珠更加猖狂。
她不停地暗示身邊的人開始暗地里霸凌宋婉意。
小姑娘本以為回家便找到了新生,卻沒想到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始。
怪不得身體的反應(yīng)這么大。
我的上腹部開始抽搐,嘔吐。
疼痛使我蜷縮在地板上。
梁牧在課室里等著小姑娘回來。
今天她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他得強制帶人去食堂。
得知她得了胃癌后他查了很多資料。
食物是攝取營養(yǎng),增強抵抗力的來源,不能不吃。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課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卻還是沒等來小姑娘。
梁牧心里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
他怕女孩在某個地方暈倒了。
梁牧開始不停地找人,設(shè)想了所有女孩可能去的地方。
他跑去女廁所,一層樓一層樓地在廁所門口喊女孩的名字。
宋致禮剛想回去,卻偶然聽到有人在喊宋婉意的名字。
他瞇眼,是上次抱宋婉意的那個男生。
「你找宋婉意干什么?」
梁牧乍一看是上次攔住他的神經(jīng)男,本來他現(xiàn)在就急,一言不合就開懟。
「關(guān)你什么事?你是她的誰啊你?!」
宋致禮噎住了,他本想解釋自己是她三哥。
又擔(dān)心萬一傳出去了對明珠不好,只能囁嚅著嘴唇一時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