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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淡了,分吧

小說:分手后,江總服軟倒追了作者:拾一時間:2024-08-27 03:30:03

圈里所有好友都知道,蘇雨眠愛慘了江易淮。 愛到?jīng)]有自己的生活,沒有自己的空間,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圍著他轉(zhuǎn)。 每次分手不到三天,又會乖乖回來求復(fù)合。 天底下誰都可能把“分手”兩個字說出口,唯獨(dú)她蘇雨眠不會。 江易淮摟著新歡進(jìn)來的時候,包間詭異地安靜了五秒。 蘇雨眠剝橘子的動作頓住,“怎么都不說話?看我干什么?” “眠眠……”好友投來擔(dān)憂的目光。 江易淮卻沒事人一樣摟著女人,徑直坐到沙發(fā)上,“生日快樂,程子。” 明目張膽,若無其事。 蘇雨眠起身,程周過生日,她不想鬧得太難看。 “我去趟洗手間?!? 關(guān)門的時候,她聽見里面已經(jīng)聊開—— “江哥,雨眠姐在呢,我不是提前通知你了嗎?怎么還把人帶來?” “就是!淮子,這次你過分了?!? “不影響?!苯谆此砷_女人細(xì)膩的腰肢,給自己點了根煙。 升騰的白霧中,眉目含笑。 像個游戲人間的浪蕩客。 剩下的的話,門關(guān)上了,蘇雨眠沒聽到。 她平靜地上完洗手間,補(bǔ)妝的時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突兀地勾了勾唇。 “真難看?!? 活得難看。 蘇雨眠深吸口氣,心里暗暗做了決定。 可返回包間,推開門看到的一幕,還是讓她忍不住攥緊門把,險些破防。 江易淮正貼上女人嬌嫩的唇,唾沫濡濕了兩人中間的紙巾。 周圍大笑起哄—— “靠!還是淮子會玩兒!” “貼上了!貼上了!” “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給大家伙兒啜一個唄!” 蘇雨眠握著門把的手在顫抖。 這就是她愛了六年的男人,此時此刻,她只覺得諷刺。 “喂,別玩兒了……”有人小聲提醒,并示意門口。 眾人齊刷刷看過來。 “眠、眠眠,你回來了?大家鬧著玩兒的,你別介……” 江易淮卻打斷了他的解釋,淡淡看過來:“雨眠,正好你今天也在,我們就把話說開了?!? “嗯,你說。” “這些年來來回回挺沒勁的,我們之間也早淡了?!? 蘇雨眠攥緊手指,指甲陷進(jìn)掌心,可她卻仿佛感覺不到疼。 呵,六年的感情,最終換來一句“淡了”。 “熙熙是個好女孩兒,我想給她個名分。” 蘇雨眠麻木地點了點頭:“好。” “雖然咱倆分了,但還是朋友,以后在京城有什么困難,還是可以找我。” “不用了,”蘇雨眠扯出一抹笑,很輕,“既然分了,就斷得干凈點,對人家姑娘也公平。” 江易淮挑眉,似乎有些驚訝。 “程子,”蘇雨眠看向今天的主角程周,“生日快樂。大家玩得開心,我先走了。桌上那盤橘子我剝的,大伙兒吃了吧,別浪費(fèi)?!? 江易淮不愛吃水果,橘子除外。 但他嘴刁,要把每一瓣兒上的白瓤挑干凈才肯入嘴。 這些年為了讓他每天一個水果補(bǔ)充維生素,蘇雨眠都是剝好了、又撕干凈瓤,放在盤子里擺好送到他面前。 江易淮高興的時候,會摟著她親昵地撒嬌:“我女朋友也太好了,怎么這么賢惠呢?” “是想被我娶回家嗎?” 他一直都知道她想要什么,卻從來不提要給。 江易淮:“我讓司機(jī)送你?!? “不用,我叫了車?!? 程周:“雨眠姐,我送你到門口?!? 蘇雨眠擺手謝絕,轉(zhuǎn)身離開。 “江哥,你看這鬧得……我感覺雨眠姐這次真的生氣了?!? “不至于,不至于。” “就是!他倆鬧過多少次了?哪回她蘇雨眠不是過幾天又乖乖回來,下次聚會又跟沒事人一樣?!? “這次我賭五天?!? “我六天。” 江易淮看了眼沒有關(guān)上的包間門,笑得冷淡:“我賭三個小時,她又會回來找我?!? “得,江哥穩(wěn)贏,全世界都知道蘇雨眠愛他愛得發(fā)狂。” “唉,你們說怎么就沒有一個女人對我這么死心塌地呢?” “就你?趕緊滾吧!” “哈哈哈……” …… 回到別墅,已經(jīng)凌晨。 蘇雨眠花了半個小時收拾行李。 她在這里住了三年,如今要帶走的一只小箱子就能裝下。 衣帽間里那些沒穿過的大牌成衣,還有那些沒戴過的珠寶首飾,她通通沒動。 唯一覺得可惜的就是那一墻的專業(yè)書。 不過還好,內(nèi)容都在她腦子里了,載體也就沒那么重要。 目光掃過梳妝臺,蘇雨眠走過去拉開抽屜。 里面放著一張支票,整整五千萬。 支票下面壓著一份文件——《東郊72號3-5地塊轉(zhuǎn)讓合同》。 雖然是郊外,但保守估計也值兩千萬。 兩樣?xùn)|西江易淮都簽了字,是之前兩人鬧分手的時候江易淮就撂下的,一直放在抽屜里。 他篤定了蘇雨眠不敢收,因為收了,這段關(guān)系就徹底結(jié)束了。 六年換七千萬? 蘇雨眠突然覺得也不算虧。 有幾個女人的青春消耗費(fèi)能拿到這么多? 她把兩樣?xùn)|西都裝進(jìn)包里。 人給了,為什么不要? 感情沒了,至少還有錢。 她又不是霸總文學(xué)里視金錢如糞土的傻白甜女主。 “喂,保潔公司嗎?接不接急單?” “……對,大掃除,我加錢。” 蘇雨眠把鑰匙留在玄關(guān),坐上出租車,直奔閨蜜家。 路上,保潔阿姨再次打電話來確認(rèn)—— “小姐,你這些東西都不要了嗎?” “嗯,你看著處理吧?!? 說完掛斷。 江易淮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半夜,保潔早就收拾完離開了。 身上刺鼻的香水味熏得他頭疼,扯松領(lǐng)口,打算在沙發(fā)上坐坐,結(jié)果就這么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廚房傳出熟悉的碗碟碰撞聲。 他掀開被毯坐起來,一邊揉太陽穴,一邊伸手去撈水杯。 沒想到撈了個空,他手頓在茶幾上方。 隨即又扯了扯嘴角,人都回來了,毛毯也蓋了,不給他準(zhǔn)備醒酒茶? 這種“不徹底的對抗”這么多年還沒玩膩?呵…… 江易淮起身:“你今天最好……” “少爺,你醒了?” “王媽?” “您先洗漱,再等個兩分鐘就可以吃早餐了。對了,睡著不冷吧?我開了暖氣,覺得不放心,又給加了一張毛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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