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撕破臉
小說:壹號新貴作者:半月夜鳴時間:2024-08-25 10:00:04
“曹秘書,我知道我們之前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有點誤會,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往心里去。”
陸江放低姿態(tài)說道,如今的曹秘書水漲船高,已經(jīng)不可同日而語了。
“呵呵,你說這些話自己信嗎?”
“你不就是想給自己找后路嗎,但可惜,你拜錯了佛。”
“說句不好聽的,今天包廂內(nèi)的所有人都能有個不錯的前程,唯獨你不行。”
“實話跟你說吧,杜縣長已經(jīng)給你想好了去處,下蓮池鄉(xiāng)去分管礦產(chǎn)資源,這兩天任命就會下來?!?
這話一出,所有人同情的看向陸江,但沒人敢替他說話。
陸江心底一沉,不僅僅是因為姓曹的那些譏諷,而是蓮池鄉(xiāng)的形勢非常復(fù)雜。
下面有很多采石礦,都是小作坊,即便嚴(yán)打了很多次,但沒什么效果。
那些老油條早就學(xué)會了如何應(yīng)付檢查,表面上一點都看不出來。
但是隔三岔五的下面就會出點事故,這幾年下去蓮池鄉(xiāng)的負(fù)責(zé)人,無一例外的都被處理了,最短的一個在位時間僅僅半個月。
這分明就是把人往火坑里推,不打算給一條活路啊。
陸江萬萬沒想到杜澤會這么狠,看著肆意狂笑的曹秘書,陸江反手將手中的酒飛在他臉上。
“用不著你們大費周折,我會自己打辭職報告!”
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聊的了。
“陸江……”齊明還想說點什么,但卻被曹秘書喝止了。
“齊明,你也想跟他一樣嗎?”
說完,曹秘書摸了一把臉,神色陰沉。
“陸江,你也就這點能耐了,我一點都不生氣,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失敗者的無能狂怒罷了?!?
“即便是辭職了,我還要奉勸你,不管從事什么行業(yè),最好離開林原縣,不然我保證你將寸步難行!”
陸江攥緊拳頭,強壓著內(nèi)心的怒火,奪門而出。
這些人簡直猖狂至極!
但凡他還是縣委書記的秘書長,姓曹的豈敢和自己這樣說話?
這一刻,他無比渴望權(quán)力……
如果之前做官只是一個工作的話,那現(xiàn)在,就是內(nèi)心的欲望。
若有可能扛過這一關(guān),他必然用盡手段爬到更高的地方,讓姓曹的乃至杜澤都跪舔自己。
但是,會有這一天嗎?
陸江心情很煩躁,在路過樓梯口的時候,忽然聽到里面?zhèn)鱽砼说目蘼暋?
聲音有點熟悉,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
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人蹲在地上哭泣,肩頭聳動,哽咽不止。
陸江認(rèn)出女人的身份,是秘書辦新來的一個文員,今年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
他對這女人印象還不錯,經(jīng)??涂蜌鈿獾?,也很熱心腸,不管是誰給的任務(wù),都盡心盡力的去完成。
很多次,陸江都從這女孩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曾幾何時,他也滿腔熱情的想做一番事業(yè),卻被現(xiàn)實磨平了棱角。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陸江開口問道。
聞言女人身體一頓,然后擦了把眼淚,才轉(zhuǎn)過頭,慌亂的轉(zhuǎn)過頭。
“陸哥……”
“我……我沒事。”
女人強擠出幾分苦笑,搖了搖頭。
陸江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女人,知道她沒說實話,但也不好追問。
“沒事就好,別哭了,大晚上的怪嚇人的?!标懡L(fēng)趣的笑著說道。
就在他打算離開的時候,曹秘書匆匆走了過來,冷冷的瞥了陸江一眼,然后看向女人。
“你怎么跑這來了,趕緊去包廂,真是沒眼力見,杜縣長和范總都在等你呢?!?
說著,曹秘書就要拉女人離開。
但女人明顯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慌亂的搖頭。
“不,我不去,曹秘書我求求你了,別讓我進(jìn)去?!?
“那個范總就是個流氓,他……剛才把手伸進(jìn)我的裙……”
說到這,女人再也控制不住,委屈的痛哭起來。
“小白……”曹秘書呵斥一句,直接打斷女人的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陸江。
“你這個同志怎么能這么說話呢,范總只是覺得你有能力,才會跟你多點互動,不能亂講話。”
“別的不說,你知道杜縣長為了拉到這個項目費了多少心思?”
“都是為了工作,要大度一點,這樣吧,我替杜縣長表個態(tài),只要能拉到范總的投資,明天就把你轉(zhuǎn)成副調(diào)查員,這可是正式科員,你應(yīng)該知道這其中的差距?!?
曹秘書威逼利誘,玩味的看著女人說道。
女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曹秘書,嚴(yán)詞拒絕道:“那也不行,若非要如此,我寧愿不干這個工作。”
但這句話,也徹底惹怒了曹秘書。
“反了你,我告訴你,這事由不得你!”
說罷,曹秘書就揚起手想要打人,陸江一把扼住他的胳膊。
“呵呵,我是真沒想到,你們會這么骯臟,真讓杜澤得勢了,恐怕整個林原縣都要遭殃?!?
曹秘書震怒的看著陸江,罵道:“放開,你若壞了杜縣長的好事,后果不是你成承受的?!?
“一個仕途失敗的廢人,還想掀出什么浪花,給我滾?!?
陸江反手就是一巴掌,揪住曹秘書的衣領(lǐng),又是一記重拳。
“我陸江自問不是什么好人,但凡事都有底線?!?
“今天的事,我沒看到也就罷了,但看到了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轉(zhuǎn)告杜澤,小白我?guī)ё吡?,讓他有什么沖我來,別總把女人推在前面牟利?!?
說完,陸江拉著小白離開。
他已經(jīng)沒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何況沒有這一遭事情,杜澤也不會放過他。
現(xiàn)在雙方算是沒有任何緩和的余地了,那就讓暴風(fēng)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想進(jìn)去直接砸了杜澤的酒席,但還是忍住了。
出了酒樓,陸江先給小白打了輛車送走,然后才離開。
在路上,他就接到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