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警察趕了過來,將張三保和林芳一塊帶走。
陳磊和姜雪兒做完筆錄出來,如釋重負。
“沒想到他們竟然是合起伙來的騙子,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姜雪兒恨得輕咬貝齒道。
陳磊倒是覺得意料之中,不過話說回來,連這樣稀松平常的騙術(shù)套路姜雪兒都看不穿,她來當(dāng)這個婚介所的老板,確實不太合適。
好在現(xiàn)在陳磊來了,好歹也是異姓姐弟,能幫則幫上一把。
只是想起剛才的事,姜雪兒仍然覺得百思不得其解:“小磊,我知道你和陳叔叔的本事,可就算你能掐會算,也不可能憑空算出來那個騙子的位置吧?!?
“你說的對?!标惱邳c點頭,“我倒是很想告訴你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爹說了,不要試圖跟任何人解釋我們的行為。所以,抱歉了,雪姐?!?
“哦,明白。”
兩人剛回到婚介所,就聽到有人在爭吵。
“剛哥,這是咱們婚介所里的客戶資料,你怎么能把信息透露給金百合呢?他們婚介所可是咱們的死對頭?。 闭f話的是姜雪兒的死忠粉,店里的員工,四眼妹柳絮。
而被她喚作剛哥的男人名叫鄭剛,西裝筆挺,道貌岸然。不僅人長得帥,而且口舌如簧,是喜結(jié)良緣婚介所的金牌媒人。
他鼻子里哼出一股氣流,下巴朝天,輕蔑地看著柳絮道:“什么客戶?這些人都是我的人拉過來的,我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再說了,喜結(jié)良緣的名聲已經(jīng)臭了,良禽擇木而棲,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聽他這般一說,柳絮簡直難以置信:“你……你要背叛雪兒姐!鄭剛,當(dāng)初你走投無路的時候,是雪兒姐幫你填的賭債。我真是瞎眼了還一直叫你剛哥,你背著老板接私活也就算了,在婚介所拉幫結(jié)派我也不說什么了,你現(xiàn)在居然要投奔我們的仇敵金百合?”
“有何不可?金百合老板財大氣粗,無論是店面位置和規(guī)模都遠勝于喜結(jié)良緣,更何況姜雪兒就是一個黃毛丫頭,行事迂腐刻板,把很多賺錢的項目都推了。我跟她說了一百遍,讓她做婚介移民一條龍,她就是不聽,那我有什么辦法?”
“可那是違法犯罪的事啊。”
“違法?賺錢啊,大姐!”鄭剛整了整自己的領(lǐng)結(jié),趾高氣昂道:“這么說吧,姜雪兒的喜結(jié)良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窮途末路了,她現(xiàn)在資金鏈短缺,自己都欠了一屁股債,加上這幾個月喜結(jié)良緣入不敷出,店面也即將到期,你們老板現(xiàn)在自顧不暇,再不盡快找出路,你真當(dāng)自己是她養(yǎng)的一條狗嗎?”
聽到這里,姜雪兒終于忍不住了,大步走進門道:“鄭剛,我姜雪兒對你對大家問心無愧,每一個婚介所里的員工,我都是把你們當(dāng)親人一樣看待。你要走,可以,你要把客戶拉走,我無話可說,但你要侮辱我的員工,請你馬上離開這里!”
“呵!~”鄭剛冷笑一聲:“又來了,瞧瞧你這副圣母婊的德性,姜雪兒,我跟你打賭,如果我要走,你猜你婚介所還能剩下多少人?”
姜雪兒看向張梅和周吉,說道:“我剛開喜結(jié)良緣的時候就是四個人,就算你把其他人都帶走,我們四個人也一樣可以運轉(zhuǎn)。”
“是嗎?”鄭剛眉飛色舞,得意至極地說道:“來,兄弟姐妹們,想跟我一起去金百合的都站這邊來?!?
隨著他一聲吆喝,一下子過去了一大片,姜雪兒這邊瞬間就只剩下她、柳絮、張梅和周吉。
心痛!姜雪兒當(dāng)真沒想到,自己用最大的誠意對待每一個員工,到頭來竟然落得這般下場。
可她萬萬沒想到,就在她以為站隊已經(jīng)結(jié)束時,張梅竟然也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往鄭剛那邊走去。
“小梅,你!”姜雪兒簡直要氣炸了。
張梅是她的大學(xué)同學(xué),當(dāng)初她畢不了業(yè),是姜雪兒帶著她趕了好幾個夜才寫的畢業(yè)論文拿到畢業(yè)證,沒想到,多少年的同學(xué)之情,竟然也如此不堪一擊!
“雪兒姐,不好意思,就算我不走,你這就三個人,也干不下去了?!闭f完,周吉也拿著東西站到了鄭剛那邊。
姜雪兒身邊,已只剩下孤零零的柳絮一人!
一時間,姜雪兒只覺得頭昏目眩,險些站立不穩(wěn)。
卻在此時,“啪啪”的掌聲響起,一個戴著金絲眼鏡、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好,很好?!?
“彭斯茄,誰讓你來我們婚介所了!”姜雪兒怒斥道。這中年男人正是金百合的老板,彭斯茄,姜雪兒的死對頭。據(jù)說出國留過學(xué),明明肥得流油,卻還喜歡裝一副斯文樣。
“姜老板!我說過,在陽旭路這條街上,有一家金百合婚介所就足夠了?!彼隽朔鼋鸾z眼鏡,奸猾地笑道:“當(dāng)初我出價200萬,你要是早把店面出手,不是賺得缽滿盆滿?可你偏不,現(xiàn)在怎么樣?人財兩空,難不難受?痛不痛苦?”
“彭斯茄,你不要欺人太甚!”姜雪兒憤怒到了極點。
“說實話,我還真就喜歡你生氣的樣子,雪兒,你說你當(dāng)什么老板啊,又累,又賺不到錢,還生氣,你不如嫁給我當(dāng)老板娘,躺著賺錢,多好?”彭斯茄說著走到姜雪兒身邊,手就要往姜雪兒身上伸,卻被一只手死死鉗住,痛得他“哎呦哎呦”殺豬般地叫喚。
“誰,誰!快放開我,我要告你惡意傷人罪!”彭斯茄尖著嗓子喊道。
“你要是敢碰我雪姐,那就不是惡意傷人罪了,而是故意殺人罪!”陳磊字字清晰地說道,將彭斯茄老鷹拎小雞一般扔到了后面。
彭斯茄此時哪里還敢再靠近姜雪兒,他甚至都不敢正眼瞧陳磊一眼,這小子看似文文靜靜,身上卻散發(fā)著濃郁的殺氣,感覺彭斯茄要是動一下姜雪兒,他是真敢把他殺了!
是而只得退老遠,抖動著臉上的肥肉道:“小子,都什么年代了還英雄救美,Low不low,我勸你還是現(xiàn)實一點,這個世界的女人只看錢。就你這窮酸樣,還想把妹?”
“彭老板,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标惱趨s是不卑不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