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先生,如果您到現(xiàn)在還要隱瞞的話,我覺得我們之間也沒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當然,如果您想開了的話,薄家隨時歡迎您的到來?!?
陸綿綿說著話起身,看著石磊一臉為難的模樣,勾唇一笑,眼底劃過一抹諷刺,拉起薄司寒走向了房門處。
打開門的一瞬間,再次轉(zhuǎn)身看向沙發(fā)上的兩人。
“對了,石總要是去的話,務(wù)必帶著您的妻子,我想這件事,她也有知情權(quán)……”
*
車上,一片靜謐。
“你什么時候會算命了?”薄司寒將擋板升起,側(cè)頭問道。
他當然知道現(xiàn)在的陸綿綿早已不是以前那個人,可她總得給自己會這些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正在看手機私信的女人,聞言后抬眸看去,看到男人眼神中的真誠疑惑后,沉吟片刻,將手機關(guān)上,嚴肅且認真的看向他。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在跟你結(jié)婚的這兩年里,我遁入空門,已經(jīng)開始修道了,可能道觀的師父看我天資過人,就把他的獨門絕學交給我了……”
果不其然,男人疑惑的目光逐漸冷了下來,甚至還帶著一絲她從未見過的同情?
【好小子,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罵我呢哈?我還不知道這個理由很蹩腳嗎?那我能有什么辦法?難不成我直接告訴你,其實你的妻子已經(jīng)死了,而現(xiàn)在的你的妻子其實是一個用著你妻子身體的另一個世界的靈魂?以你這個大反派的作風,不得給我送精神病院去?】
好好好,在她眼中自己就是個不分青紅皂白十惡不赦的沒腦子反派是吧?
這女人倒是真的很懂怎么讓自己生氣的。
薄司寒現(xiàn)在都恨不得把自己這讀心術(shù)給拆掉!
【這臉臭的跟茅房里的臭石頭有的一拼,也該你臉臭,畢竟公司都出了那么大的亂子了,還在這兒研究我到底為啥會算命呢,本少女的能力可不局限于此,以后你要都知道了,可不得嚇死你啊!】
公司?出亂子?
男人的耳朵又一次豎了起來,想要再聽聽發(fā)生了什么。
可直到自己手機鈴聲響起,都沒有再聽到陸綿綿的心聲,反倒是聽到了來自周巖的詢問。
“薄總,直接回公司嗎?”
前面副駕駛上的周巖,敲了敲擋板,低聲問道。
“先把太太送回家。”
“不用不用,我在這里下車就行了,我想散散步,一會兒我自己打車回家?!?
薄司寒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陸綿綿給打斷了。
公司的事情也著實比較著急,他便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下來。
“一會兒老于送我們到公司后,就讓他過來接你,別走太遠,這附近的治安最近不太好?!?
陸綿綿下車后,看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心里禁不住感慨萬分。
前世在被師父撿到后,就一直生活在山里,長大后出門辦事的時候也出過山,卻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有機會出來閑逛過。
今天破那臭術(shù)士的真發(fā)耗費了太多的靈力,走了一會兒感覺到身體的疲憊。
想著剛剛薄司寒說一會兒司機回來接自己,便找了個拐角處坐了下來。
可她一個漂亮貌美的小姑娘深夜在路上,難免會遇到壞人。
剛走到拐角處,兩個陌生男人搖搖晃晃的從暗處走了出來。
“喲,小美女,這么晚一個人?。俊?
“小美女,怕不怕啊,這么晚了,要不哥哥送你回家啊?”
“放心哦,哥哥們可不是壞人?!?
這倆人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身上卻背負著極重的罪孽,陸綿綿看向他們兩人身后跟著的幾個“人”后,迅速的右手畫了個符。
虛空畫符完成后,再次看了一眼他們身后的虎視眈眈的幾“人”,選了個戾氣極重的魂魄打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鬼啊?。?!”
幾乎是一瞬間,便聽到了來自兩位大漢震驚且恐懼的大吼聲。
鬼魂突然間的現(xiàn)出原形,將二人嚇得屁滾尿流,一步一個趔趄的拔腿就跑,哪里還顧得上剛剛自己調(diào)戲的女孩子什么樣子呢。
看著他們倉皇出逃的模樣,陸綿綿勾唇笑了笑,暗自嘆了一口氣。
今天用的靈力太多了,本就透支的身體,在虛空做符之后更是筋疲力竭,全身提不起半點力氣,就連剛剛從王淼那里得來的信仰之力也消耗殆盡。
她倚靠在墻邊,眼神下意識的警惕的看著周圍,直到下一秒在看到一個匆匆趕來的熟悉的身影后,這才放心的合上眼睛。
在暈倒的一瞬間,薄司寒迅速上前,將她拉近了自己懷里。
下一秒,陸綿綿感覺到渾身舒暢,整個身體都暢通了起來。
她用盡全力的緊緊地擁著薄司寒,企圖吸收更多的靈氣,這人真是天生的帝王之相,氣運沖天,功德之氣與靈氣十分濃厚,讓她這種修仙之人根本難以割舍。
拜托,唐僧肉誒。
被他抱在懷里,身上的靈氣和功德之氣源源不斷的涌入她的身體,讓她枯竭的身體迅速的得到恢復(fù),就像已經(jīng)因為干涸而枯萎的植物,在這一瞬間得到了充足的水源,努力的吸入。
此刻的陸綿綿完全顧不上思考,她只知道,她吸得好爽啊~
通體舒暢,感覺渾身的血脈都被打通,像是做了一場暢汗淋漓的運動一般……
薄司寒抱著懷里的女人,忍不住吐槽她怎么會這么輕,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苛待了她呢。
剛才自己離開,走了兩個路口,總是心里放心不下,這才讓老于直接掉頭又回來了,下車后找了許久,沒想到她就在當時下車地的一個巷子里。
當時他是被兩個神叨叨的說話都不清楚的男人給吸引過來的,生怕這個女人會受到什么傷害。
看到她沒事的一瞬間,懸著的心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穆湓诹硕亲永铩?
薄司寒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剛剛見到時,臉色嘴唇泛著白色,額角密密麻麻汗珠的陸綿綿,此刻面頰唇色紅潤,要不是額頭那還存在的汗珠,他都要以為自己剛剛在做夢了。
他盯著懷中的陸綿綿,玉骨冰肌,妖嬈嫵媚,一縷被打濕的頭發(fā)貼在臉上,好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面,讓向來禁欲的薄司寒把持不住的向她貼近……
“薄司寒……”
女人的一聲呢喃將他理智喊回,他將耳朵貼在她的嘴角處,想聽聽她說了些什么,可在聽到她的下一句后,臉色忽的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