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翩回抱了她一下,“相親可以,沈家的靈異事件是怎么回事?”
閨蜜俏皮眨眼賣萌,“親愛的,很恐怖的,你確定要聽?”
“嗯,要?!?
她倒要看看,沈家在搞什么名堂。
閨蜜咳了咳,故作莊重,“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fā)問了,那我就告訴你。自你離世后,沈家夜晚常常會響起你詭異的歌聲。
還有傭人在凌晨十二點,親眼見到你渾身是血在廚房做菜,菜還真的做出來了!
當時有個不懂事兒的新傭人報了警,這事當天就上了京都新聞的頭條,到現(xiàn)在還是個不解之謎?!?
“這么可怕?”
“是呀?!?
“那沈霖淵不搬家?”
“豁,他命硬的很?。e說搬家了,連請個大師做法都不肯,還說,你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云翩若有所思分析著閨蜜話里的信息點。
閨蜜接著說:“不過,沈家禁止夜宵,也禁止了十二點出房間。聽人說,只要一到雨天,沈霖淵就會把自己鎖在房間里,閉門不出,整日不吃東西?!?
她哽咽道:“當時我真的以為你死了,我連夜砸了沈家的玻璃。
我恨死沈霖淵了,恨不得暴打他一頓?!?
蘇雨墨的眼淚掉下,云翩利落抽出紙巾為她擦拭眼淚。
“不哭了不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云翩拍了拍閨蜜的肩膀,她們從大學相識,在那之后就沒有分開過。
“既然如此,京都的人都對我的死深信不疑,那我調(diào)查起來就更方便了?!?
“是啊,你出車禍的樣子,大家都見過了。今天又正巧是中元節(jié),你要是說你是云翩,不知情的人,真的會被你嚇壞。”
云翩打趣,“那你就不怕?”
“我不怕,哪怕你真的是鬼,也是我的翩翩笨鬼?!?
云翩笑。
“雨墨,我這里有個云家的信物,你一定要幫我找到父親,親手把東西交給他。”
“好,是什么東西?”
云翩一摸手腕,東西不在了,她急忙打開包包翻找,將整個包都倒出來,都找不到東西。
“不好,我東西落在會議室里了!”
*
周辭深辦事效率很快。
臨睡前,沈霖淵就收到了他發(fā)來的資料。
“沈哥,云會長的確是華裔,但她的父母家人都是保密狀態(tài),只查到她有個未婚夫和四歲的女兒。”
“她未婚夫的來頭不小,給她的事業(yè)提供了很大的幫助,這女兒應(yīng)該就是她未婚夫的。”
沈霖淵清冷俊逸的臉龐,在聽完最后一句時,眸光一沉。
“所以,她不是我的妻子?!?
“沈哥,的確不是嫂子。
不過,我多留了個心眼,派人調(diào)去了會議室門口的監(jiān)控,她是打車來的,又是坐上蘇小姐的車離開的?!?
“蘇雨墨?”
“對,嫂子生前的閨中密友,也是你的相親對象?!?
沈霖淵沉默了幾秒,疑惑重重。
當年他犯過最大的錯,就是任由那名法師帶走了她的尸體!
當年,他犯過最大的錯!
就是任憑那名法師忽悠,騙走了她的尸體!
再后來,他翻遍京都,都沒有找到人!
沈霖淵薄唇輕啟,“周辭深,你就不覺得巧合么?”
周辭深大吃一驚,“我的沈爺,您別說嚇人的話,嫂子要是還活著的話,這才嚇人呢。”
“呵。”
沈霖淵放下手機,床頭柜的婚紗照里,她巧笑嫣然,一如初見。
可車禍時,她面目全非,鮮血淋漓。
救護車趕到時,人就已經(jīng)斷了氣。
他不惜一切代價查到司機,竟是沈家的內(nèi)鬼!
他狠下心,不僅悄無聲息讓內(nèi)鬼死于獄中,還設(shè)法讓他的家人欠下千萬巨債,至今仍生活在貧困區(qū)。
只因,云翩是他的妻。
他之外,沒有人可以傷害她。
傷了她,就是傷了他沈霖淵。
五年過去,他始終不敢相信,那女人就這樣死了,徹底離開了他的世界。
無數(shù)次夜里,他寧可她活著,寧可,那場車禍,是場騙局。
可倘若她真的活著,還欺瞞于他,那么她就死定了!
*
夜深了,蘇雨墨喝個爛醉。
云翩安頓好她,剛回房間,就接到了一通跨國電話。
“云會長,您好?!?
“你是?”
“我是五年前褚先生為您聘請的私人偵探,經(jīng)過多年查證,五年前的那場車禍,四年前的那場大火,皆是沈家人所做?!?
“有證據(jù)么?”
“已發(fā)至您的郵箱?!?
“好,替我謝謝褚先生?!?
對方在電話里微微一頓,接著語速飛快補充道。
“云會長,據(jù)我們調(diào)查,兩位小少爺應(yīng)當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