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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出口惡氣

小說:婢女絕色,禁欲侯爺通房寵作者:書靈時間:2024-08-23 15:00:04

正當她思索如何破局之時,人群竟然自發(fā)的從中間讓出一條路來。 “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動本候的人?”聲音低沉,帶著慣有的清冷,仔細聽來,還透著幾分慍怒。 原本混亂的場面,竟詭異的平靜下來。 “侯爺……”溶月看到大步而來的人,不自覺的帶上了哭腔,聲音綿軟異常,一如榻上被他狠狠欺負的模樣。 孟行止睨了她一眼,眉頭便微微皺起。 她一頭烏發(fā)如煙如瀑,瀲滟雙眸泛著盈盈水光,原本白皙如玉的臉頰又紅又腫,還透著些血絲。 他平日都不舍得動的嬌嫩臉蛋,竟被人打成這副模樣。 陳氏當真好算計,想用溶月來激怒他。 斂了心底煩躁,他云淡風輕地行至陳氏身邊。 自知理虧的陳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手中錦繡玉蘭手帕都快被她捏爛了,才溫和地開口:“這賤婢行為不端,在給行易送藥時,偷走我的金簪,理應重罰,方能殺雞儆猴。” “她偷的?” 孟行止眸色清冷,看也不看溶月一眼。 可眾人皆聽出味來,他這番話似乎在給溶月辯解的機會。 溶月雙眸緋紅,弱柳扶風的身子好似下一刻便要倒下了,只委屈地搖搖頭,便讓人心疼不已。 自知此事經(jīng)不起推敲,陳氏便心急如焚地搶了先:“這等賤婢,生性貪婪,即便不缺銀子,也管不住那雙手?!?“母親是在指責本侯御下不嚴?”孟行止輕飄飄地睨了陳氏一眼。 陳氏頓感脊背發(fā)冷,密密麻麻的寒氣由腳跟升起,攀至頭頂,冷風拂過,她方才緩過勁來,哂笑:“母親并非這個意思,你忙于公務,有所疏忽實屬正常,今日母親便幫你清理了這些人,也好讓你安心?!?她一向忌憚孟行止這個繼子,年幼時他便性子冷淡,寡言少語,一記眼神便能讓人心驚膽戰(zhàn),如今掌管長寧侯府,更加行事狠辣,毫不留情。 他們平日井水不犯河水,可是這個賤婢竟然勾引她兒子。 這是其一,除此之外,她還發(fā)現(xiàn),他孟行止對這賤婢似乎不同,此番亦是為了試探。 孟行止不好拿捏,一個小丫頭總有辦法對付,她不想這樣委屈的過下半輩子,何況她還要替兒子打算。 若是能得到那人的青眼,易兒縱然成不了大器,也有依仗。 孟行止閑適地背著雙手,眸間帶著幾分涼意:“我的人,我來處置,去搜?!?話音落下,跟在孟行止身后的小廝便走進溶月的臥房。 見此情形,壓在溶月心上的巨石驟然消失。 孟行止雖然狠厲,眼里卻也容不得沙子,不會袒護她,也不會冤枉了她。 只要搜不到那支金簪…… 很快,小廝便恭恭敬敬地過來回話,“稟侯爺,溶月姑娘房中并沒什么足金金簪,怕是夫人誤會了?!?小廝說罷,還悄悄瞥了陳氏一眼。 陳氏身子再次僵硬,寒冬臘月,后背的衣裳卻都被冷汗浸透,汗涔涔的,透著麻木的冷。 孟行止淡漠地瞥向陳氏,頎長挺拔的身姿在無形中散發(fā)著威壓:“母親,還有話說?” “是我武斷了,不過此事我還是會追查到底?!标愂蟿e過臉,原本凌厲兇狠的眼睛此刻盡是惶恐。 溶月掙脫束縛,兩眼緋紅,身子微顫地來到孟行止身邊,。 孟行止瞥了她一眼,平日里嬌嬌軟軟的小丫頭成了霜打的茄子,垂頭喪氣地站在他身邊,她那想要靠近,又不敢太近的模樣再次取悅了他。 如此,今日的事他便不愿輕輕揭過,他的人誰也不能動,即便是陳氏。 他眸色淡然,唇角勾勒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弧度,“母親的確是武斷了,只是不知是誰讓母親這般武斷?” 陳氏心中大駭,身形微微一晃,自己適才說要殺雞儆猴,他孟行止又何嘗不是? 可如今她已被架到火上,只有接受。 孟行止沒在看她,淡淡地喚了聲溶月,聲線依舊清冷:“誰打的?” “她?!比茉绿种赶蜿愂仙磉叺拇淞?,只開口說了一個字,便牽動臉頰上的傷,疼得她身子輕顫,忍不住倒抽涼氣。 “杖責一百。”孟行止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只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將翠柳打入無間地獄,失了方寸。 “夫人救命,奴婢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夫人……” 翠柳渾身發(fā)軟,試圖向陳氏求救。 哪知陳氏甩手一記耳光,打得她耳畔嗡鳴作響,嘴角滲血。 “若非你慫恿本夫人前來調(diào)查溶月,又怎會讓侯爺誤會本夫人,杖責一百都算輕了?!标愂夏樕⑽⒎喊?,嘴唇翕動,迫不及待地為自己撇清關系。 孟行止眼底噙著笑,淡淡地看向陳氏,眼神涼?。骸疤魮苤髯樱敯紊??!?血腥的話從孟行止口中吐出,如同今日天氣晴朗一般尋常,傳到翠柳耳中,卻叫她杏眼圓睜,驚恐萬分。 “侯爺,奴婢知錯,奴婢不該打溶月姑娘,求侯爺開恩……” 翠柳跪走到孟行止跟前,砰砰磕頭,不消片刻,地上便染上一片猩紅,翠柳的俏白小臉也布滿鮮血,殘忍恐怖。 然而孟行止一個眼神過去,兩個小廝立即拖走了翠柳。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此刻的寂靜。 溶月死死掐著手心,呼吸急促,平靜的表面下,心早已慌亂不堪。 孟行止做事狠辣,嚴懲翠柳,并非為她出頭,而是陳氏在他的地盤動手腳,觸了他的逆鱗。 陳氏一向行事穩(wěn)妥,今日卻帶著這么多下人上門為難她一個丫鬟,恐怕最終目的并非是她。 此刻,木杖打在皮肉上的悶悶聲響如同鈍刀子割肉,一下下的割在陳氏心上。 不知過了多久,血肉模糊的翠柳被扔到陳氏面前,嚇得陳氏踉蹌后退,驚呼連連。 見此,一旁的杜嬤嬤眼中恨意翻涌。 “行止,這是何意?”她強壓下心頭恐慌,質(zhì)問起孟行止。 孟行止低笑一聲:“母親的人,自該由母親帶走。” 陳氏面色慘白,在丫鬟的攙扶下,勉強支撐著身子,聲音顫抖道:“行止,賞罰分明是好事,可你為了一個丫鬟狠辣至此,怕是要讓府中下人寒心了。” 話落,陳氏意味深長地瞥了溶月一眼。 溶月身子一僵,這老虔婆,還是將矛頭指向了她。 她亦明白了今日這局便是為誰而設,只是拿了她做筏子。 若今日孟行止沒有及時出現(xiàn),她便在劫難逃。 孟行止及時出現(xiàn),在眾目睽睽下,對陳氏的人下此狠手,徹底坐實他狠辣嗜血的名聲。 無論結(jié)果如何,背后主謀皆有所獲。 好個一石二鳥之計。 連她都能看破的東西,孟行止沒有看不破的道理,可他依舊這樣做了。 他在宣誓什么?還是在告訴陳氏,他不懼怕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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