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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打鐵

小說:逍遙小寒婿作者:名塵時間:2024-08-23 01:30:03

“嘿嘿,你猜?”   蕭青顏的院子里,古靈精怪的秀兒學著李閑的語氣動作搞怪,隨后就被正在看賬冊的蕭青顏順手敲了一下額頭。   主仆二人算是從小一塊長大的,雖然講著尊卑,但私下里就像姐妹般親昵。   “無論怎么說,他也是蕭府的姑爺,以后不可再這樣了?!?   蕭青顏忍不住笑了笑,隨后又問:“他真是這么說的?”   “嗯,”秀兒小腦袋點了點,撅著嘴道:“姑爺壞死了,怎么問都不說。”   “有時候我也難以理解他的做為。”蕭青顏看了看秀兒帶回來的那張借條,搖了搖頭放到一邊。   秀兒探頭探腦地看了兩眼賬冊,手拿起團扇輕輕搖動:“小姐,酒鋪的生意不好嗎?”   “出了那事,又怎么能好?!笔捛囝伷^好一陣,肩膀一垮,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雖然坐實了趙財主是誣告,但那日他一路行一路罵,安平城那么多的百姓,不可能個個都跟著去官府看熱鬧,造謠一張嘴,辟謠卻要跑斷腿,誤解依然存在。   受此事影響,蕭家的酒鋪近日營收持續(xù)下跌,甚至連一些多年的老主顧也都幾日未見。   聽聽煩心話尚可,做生意秀兒是一竅不通,瞧了眼窗外月色,小聲道:“天色不早了,小姐還是要注意身子,早些歇息?!?   蕭青顏色輕輕合上令人頭疼的賬冊,揉了揉額頭,疲態(tài)盡顯。   秀兒伺候著寬衣上榻,見蕭青顏秀眉依然微蹙,便轉(zhuǎn)移了話題:“小姐,您真的要跟姑爺分房一輩子?”   秀兒這一問,倒是讓蕭青顏想起那日和李閑攤牌,對方卻是一副淡定的模樣,相處這幾日也從未提起過這個話題,好似真把自己當成了住在蕭府的客人?   難道他真的不在意?   蕭青顏將手按在胸前,百思不解。   “嘻嘻,小姐在想些羞人的事兒···”秀兒見狀,調(diào)皮地開起了蕭青顏的玩笑。   “去?!笔捛囝伾焓州p戳秀兒額頭,雙頰升起些許紅暈:“別忘了囑咐福貴,要記得夫君把銀子花在了何處?!?   ----------   翌日。   七月初的太陽,總是比年底的勤勞一些,辰時剛過一半,就曬得人發(fā)燙。   伺候著蕭青顏洗漱離家后,秀兒一路小跑到了李閑的院子,左尋右看沒見到李閑,心里很是奇怪,前兩日這時辰李閑要么剛起床,要么就是在院子里散步,今天怎么不見了人影?   “秀兒,是小姐有事吩咐嗎?”   一道聲音突兀地冒了出來,秀兒膽子小,像只受驚的貓般蹦了起來,回頭瞧見是福貴才松了口氣。   福貴是瞧見了,卻沒看見姑爺,秀兒不解道:“你怎么一個人,姑爺呢?”   福貴將手里抱著的衣衫水壺放到一旁的石桌上,兩手向下一耷拉很是喪氣:“別提了,今天姑爺突然一大早說要去做什么有氧運動,我便跟著去了,結(jié)果沒過一會姑爺就跑沒了影,我尋了半天也沒尋著?!?   秀兒看了看福貴放下的衣衫,詫異道:“這不是小姐買給姑爺?shù)囊律褑??怎么你給拿回來了?”   話剛問出嘴,秀兒突然想起了什么,尖叫一聲低下頭,雙手捂住了臉。   從來也沒聽說過什么有氧運動,難道有氧運動指的是不穿衣裳在大街上···   “想什么呢你?”   福貴別著嘴道:“姑爺說這衣裳穿著不好活動,去買了件麻布小衫,還讓裁縫把袖子給裁了,原先穿的這件就讓我拿著?!?   秀兒得知是誤會,這才把手放下,帶著些許紅暈道:“原來穿著衣服啊···”   福貴嘴角抽了抽:“怎么看你好像還有些失望?”   另一邊,安平城偏西地界,百姓們看向挨著街邊緩步慢跑的年輕人,眼睛里滿是不解。   說是力夫吧,可這年輕人膚白俊美,一看就不是做力氣活的人兒。   可要說不是吧,誰家公子哥這么大熱天滿大街瞎跑,還穿著那么破爛的衣裳?連袖子都沒有了。   “呼···”   年輕人停下腳步,將額前被汗水沾濕的頭發(fā)撩開,四周望了望,估摸著是快到了。   “福貴兒,水壺給我?!崩铋e朝著身后伸出手,良久不見動靜,回頭一看,哪里還有福貴的影子。   “你大爺?shù)?,文也不行,武也不行?!崩铋e撇了撇嘴,只好從路邊支的小攤買了兩顆蘋果解渴。   付了銅板后李閑禮貌詢問道:“大娘,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   沒有手機和手表,李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看太陽位置判斷時辰也不太習慣,只能詢問攤主。   支攤的大娘看著眼前俊秀的年輕人,愕然的眼神里隱隱帶著惋惜,抬頭看了看天色,和藹道:“快過辰時了?!?   “辰時,也就是還沒過九點?!崩铋e想了想,向大娘道了聲謝,沿著不算寬敞的小街走去。   大娘望著李閑背影,忍不住嘆息道:“哎,多俏的小郎官,可惜是個傻的,若不然還能說個親事。”   “那是蕭府的女婿,如何能瞧上你家?哎,真是命好啊,傻又怎么樣,滿大街亂跑也不差飯吃。”一旁的攤主嘴里打趣,說著說著,自己卻是難受起來了。   那邊李閑又走了一陣,最終在一間鋪子外頭停下,跟記憶里的場景對照一番,隨后邁步走了進去。   鋪子里滿是叮叮當當?shù)那脫袈暎粋€赤著上身的漢子頻頻揮動著手里的鐵錘,敲擊著燒紅的烙鐵,李閑喚了好一陣他才聽見。   “李娃子,你咋穿成這慫樣?”張叔擦了擦汗,大鐵錘放在地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麻布小衫被李閑裁成了無袖運動服,看起來是有些標新立異。   “圖個方便。”李閑笑了笑說道。   “不像大戶人家,像咱們這些干粗活的?!睆埵搴┖竦匦πΓS后問道:“你咋過來了,要叔幫忙修屋子?”   “我家那屋子就不必再重修了?!毕肫鹉菆F黑糊糊的廢墟,李閑無奈笑笑,從內(nèi)里的小兜里拿出銀票道:“不過張叔你的損失該我負責?!?   張叔呆了呆,推回李閑的手教訓道:“這說的什么話,你小子剛進大戶人家的門就這般浮夸了!再說了,我那破房子哪用得著這么多錢?”   李閑深知張叔憨厚說話直,哈哈一笑也不見怪:“張叔你誤會了,這錢可不全是給你修屋子的,我還想請你幫我打一樣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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