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很快圈子里就都知道了謝霖為了林若雪天天來劇組探班的事。 林若雪也因此瞬間成了香餑餑，好幾家新劇都給她投來合同，想著借此討好謝霖。 林若雪倒是不驕不躁，一改往日愛耍大牌的形象，閑著沒事就幫這幫那，妥妥一個溫柔善良的人設。 就是依舊不給謝霖什么好臉色。 反而是顧辭的日子不太好過。 我成了謝霖的狗腿子忙前忙后沒空搭理他，林若雪為了避嫌，對他也是敷衍。 直到劇組的一次飯局，他終于找到了機會報復。 那晚幾個投資方都來了，酒至半酣，顧辭突然提議，讓我表演個節(jié)目，給大家助個興。 之前跟他的時候，他是不愿意讓我拋頭露面的，裙子短點都要被罵。 今晚明顯是要讓我下不來臺。 好在我臉皮厚，用能再大佬面前表現自己，沒準就能撈到個角色呢。 我笑容滿面的起身，對著空氣賣力的搔首弄姿。 我想起小時候，看著電視里的舞者，我也會有樣學樣的轉著圈，媽媽就會在一邊夸我跳的真好，等我長大了也會成為大明星。 可此時那些男人不加掩飾的目光落在我的胸上，腿上，像在打量小丑。 有人問顧辭:"這不是你最寶貝的金絲雀么，怎么今天舍得拿出來讓大家把玩了。" 顧辭笑了笑:"玩膩了，許老板要是感興趣，隔壁還留了間包房，玩玩便是。" 男人的手落在我的腿上。 顧辭死死看著我，目光灼灼。 他在等我示弱，跪在地上求他。 他知道，在這個雄性主導的娛樂圈里，沒有人依靠的我只是一件任意把玩的器物。 他們都在看我的笑話。 我只是靜靜地看著顧辭:"顧先生，您根本沒有碰我一次，又何必說這些話在這里充臉面呢?" 顧辭臉色變了又變，最后才咬著牙說:"我那是嫌你臟！" "我好像不止一次和你說過，我從沒讓任何一個男人睡過。" 他突然笑起來，像瘋了似的，笑的直不起腰。 良久，他才伸出手指了一圈:"在座的這么多人，除了許老板，哪一個沒睡過你?"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潛規(guī)則這種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不愛拿到臺面上說。 可他們彼此的目光中又分明帶著幾分揶揄。 "陳總，您說說吧，有什么事要囑咐許老板注意的?"我刻意提醒，"不然稍后許老板知道了，可能會對您有些意見。" 陳總被我架在了臺面上，此時不得不出聲:"那個，老許啊，我建議你還是別碰她了，她。。。。。。她有病。" 說完，他環(huán)顧一周，帶著些許得意地嘆了口氣:"各位兄弟，不是我不跟你們說，主要是我怕你們尷尬，所以才。。。。。。" "啥?你也知道她有病?"有人立馬出聲打斷。 "啊?你也知道?那你也沒睡她唄?" "臥槽，合著她這是在騙我們唄?" 。。。。。。 在場眾人滿臉不可思議地議論著。 唯有中間的顧辭臉色變化莫測，扣在桌沿的手指不停顫抖。 "晚晚，你。。。。。。你一直是干凈的?"他張著嘴，一字一句地問我。 也是，誰能相信我一個糊咖，竟能將這么多大佬耍得團團轉呢。 只是他嘴里的那兩個字讓我厭惡至極。 女人的干凈與否，什么時候輪到男人那根東西來定義了? 我懶得搭理，起身想走，卻被身邊的男人一把拉住了手。 "媽的，你個臭婊子敢耍我們?" 幾個后知后覺的男人趁著酒勁將我團團圍住，憤怒地將我往包廂里拖:"老子今天就把你給辦了！" 那一刻，我看見顧辭紅著眼猛地沖了過來，扒拉著男人的手:"陳總，李總，她知道錯了，你們看在我的面子上，就。。。。。。" 一個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你是個什么玩意兒?還給你面子，把你老子叫來我也照打不誤！" 他的臉迅速腫起來，可仍舊是不管不顧的揪著男人的衣角:"我求求你們，放晚晚一馬好不好，我。。。。。。我對不起她，是我對不起他。。。。。。我求求你們了，我給你們下跪。。。。。。" 顧辭跪在地上，涕泗橫流，哭著求他們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 天塌地陷般，他大概是記起了這些年對我的所作所為，無力地一下一下磕著頭。 他知道一切都無可挽回，但還是徒勞的磕著。 不知道是真心替我求情，還是只求他自己心里的安慰。 真惡心。 我突然覺得一切都沒意思極了。 好像生命突然就失去了重量，輕飄飄的，云靄似的。 被他們拖著進了包廂，我也沒什么反抗的想法。 旁邊有豬在叫，拱著我的身子，撕扯我的衣服。 恍惚間，我好像看見了一個并不算多么熟悉的身影。 那些豬頭看見他，就像見了屠夫似的，瞬間散開了去。 "謝。。。。。。謝總?"男人們頓時換上一副笑臉，"聽說謝總最近看上劇組里的一個姑娘，沒事兒就往這兒跑，原來是真的啊。" 謝霖卻只是冷冷看著他們。 男人訕訕笑道:"怎么，謝總認識?" 謝霖沉默，男人臉上就落下冷汗。 "這我是真不知道，我自罰一杯，跟您賠罪！" 男人顫著手將一杯酒灌進肚里。 謝霖只是淡淡地說:"不夠。" 于是男人一杯又一杯，直喝到肚子鼓起來，嘴里吐出血來，還要跪著給謝霖賠笑。 "張嘴。"他說。 就像是見了天敵，男人下意識順從的張開了嘴。 謝霖猛地砸碎一個酒瓶，狠狠塞進男人的嘴里，瘋狂的攪動起來。 玻璃渣混雜著血沫飛濺，男人終于像頭死豬似的倒了下去。 還不忘在地上繼續(xù)朝著謝霖賠笑。 你瞧，男人在更強者面前，不也是個婊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