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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送入洞房

小說:嫁紈绔作者:溫流時間:2024-08-22 14:30:03

秦瑯倜儻不羈,風(fēng)流恣意。 沈若錦看著他大笑著穿過人群,心想若是哥哥們還活著,成婚迎親的時候應(yīng)該也是這般模樣。 “發(fā)什么楞?”秦瑯把她抱在懷里顛了一下,薄唇輕勾道:“沈若錦,你這樣看著我,讓我不得不懷疑今日臨場換新娘這事是你特意布下的局。” 沈若錦嘴角微揚,“是啊,我貪慕小王爺美色,百般算計,這才如愿,你待如何?” 她把反話說得跟真的一樣。 跟秦瑯這種人打交道,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好,很好。這天底下能算計我秦瑯的,只有你沈若錦一個,自然要娶回家去,里里外外、連皮帶骨都摸清楚?!? 秦瑯右手抱著沈若錦,左手從她背上輕撫而下,在后腰上點了一下。 酥麻的感覺直擊天靈蓋,沈若錦差點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礙于人多強行按捺住了,她抬手給秦瑯理了理衣襟,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太過分。 秦瑯笑得更開懷了。 很快就到了侯府門口,看熱鬧的行人圍了三層外三層。 秦瑯把沈若錦抱上花轎,從婢女手中接過紅蓋頭給她帶上,美其名曰:“大喜之日,還是要討個好彩頭?!? 沈若錦坐在花轎里,視線被紅蓋頭遮住,只聽得花轎外恭賀聲不斷,喜樂吹吹打打,穿過喧鬧的長街。 半個時辰后,鎮(zhèn)北王府。 沈若錦帶上紅蓋頭,被秦瑯用紅綢牽著進門,剛走進王府前堂,就聽見一聲怒罵:“混賬東西,竟敢拿攻城槌破開侯府大門,你到底去接親還是去搶親?” 與此同時,一只花瓶就砸了過來。 秦瑯想也不想直接上前半步,將沈若錦護在身后。 沈若錦一手?jǐn)堊∏匦⊥鯛數(shù)难?,將人攬著避開些許,另一只手輕輕一揚,就把砸過來的花瓶掃的原路返回,落回鎮(zhèn)北王身側(cè)的案幾上,在眾人瞪圓了眼睛的注視中,搖晃了兩圈才緩緩立穩(wěn)。 鎮(zhèn)北王和王妃看著身手不凡的新娘子,不約而同地想,臨陽侯府亂成一團,還真讓秦瑯用魚目換來了珍珠。 “好準(zhǔn)頭。”秦瑯贊了一聲,嗓音帶笑。 完全不在意方才那花瓶就是沖著他來的。 或者說,早就習(xí)以為常。 沈若錦的視線被紅蓋頭遮住,全憑耳力聽四周的聲音,都已經(jīng)察覺了鎮(zhèn)北王已經(jīng)怒火沖頂。 鎮(zhèn)北王手握兵權(quán)難免被皇帝忌憚,做什么都要小心謹(jǐn)慎。 偏偏他生了個跟他截然相反的兒子。 秦瑯是出了名的風(fēng)流紈绔,浪蕩不羈。 父子兩一個帶兵守邊境,一個養(yǎng)在錦繡堆,長年不見面,一見面不是吵架就是開打。 秦瑯微微俯身,和沈若錦耳語道:“家父性情略有些暴躁,夫人見笑了。” 沈若錦一時無言:“……” “你當(dāng)我聾了嗎?” 鎮(zhèn)北王明顯更暴躁了。 秦瑯面上笑意不減,“父王耳聰目明,怎么會聾呢?不要這樣咒自己?!? 鎮(zhèn)北王怒聲道:“你這逆子少在這里巧言令色!皇宮之內(nèi)擅用攻城槌這等軍械是誅九族的死罪,還不趕緊入宮請罪,嫌鎮(zhèn)北王府的人命太長是不是?” 沈若錦淡淡道:“那不是攻城槌?!? 她被秦瑯抱著出門的時候,隨便掃了一眼,秦小王爺雖行事張揚,但不至于公然在皇城里動用這種重型軍械。 臨陽侯府的門房沒見過真的攻城槌,瞧著撞門的大家伙模樣有些像、門又真的被撞開了,就急忙來稟報了。 秦瑯道:“聽聽,我夫人都說不是。什么攻城槌?哪有攻城槌?那不過就是大木樁子稍加改動罷了,侯府大門偷工減料一撞就倒,怎么能怪我?” 鎮(zhèn)北王沉默了。 鎮(zhèn)北王妃開口打圓場,溫柔地勸道:“好了好了,不是擅用軍械就行,喜嫁攔門鬧得過了些,二郎定是不小心才將侯府大門拆了的,派人去侯府重新把門裝上也就是了。新娘子剛過門,你這做公爹就當(dāng)面教訓(xùn)她夫君,豈不顯得咱們規(guī)矩重,王爺您脾氣差?” 秦瑯,家中行二,親近之人喊他“二郎”。 鎮(zhèn)北王都氣笑了,“臨陽侯府那大門是玄鐵澆筑的,你說他是不小心拆的,誰信?” 鎮(zhèn)北王妃的脾氣也有些按不住了,“那王爺還想怎樣?是臨陽侯府的庶女逃婚在先,扶光今日若沒有破門而入,新娘子沒了不說,還會淪為京城的笑柄!你不幫著他就算了,還抄起花瓶就砸,你當(dāng)?shù)哪拈T子爹?!按我說,不管是這新娘子不管是接的還是搶的,都是他憑本事帶回來的!” 鎮(zhèn)北王說不過她,氣勢稍減,恨恨地說了一句,“秦瑯如今荒唐至此,都是你慣的!” 王妃“哼”了一聲,不予理會。 “母親說的極是?!鼻噩樞Φ溃骸案竿蹙退阋獓?yán)懲兒子,也請改日,天快黑了,我急著入洞房?!? “你!”鎮(zhèn)北王氣的想掀桌子,一看新娘子在他邊上安安靜靜地站著,想起這是他最敬重的沈老將軍家中僅存的一點血脈。 鎮(zhèn)北王暗暗嘆了一口氣,表情沉重道:“若錦,我這兒子頑劣不堪,實非良配。本王知你今日跟他回來是無奈之舉。不如這樣,我認(rèn)你為義女,以后你就在王府住下,等待日后另尋時機,再擇良婿,你看如何?” 秦瑯嗤笑道:“這可真是親爹啊。” “不如何?!鄙蛉翦\亭亭而立,不僅直接拒絕,還反問了一句:“王爺不是我,又如何能斷言秦瑯不是我的良配?” 她要借助鎮(zhèn)北王的權(quán)勢和王妃母家的財富為沈家滿門復(fù)仇,一個王府義女的身份遠遠不夠。 鎮(zhèn)北王被問住了,男女之事本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良配一說從來都不是定死的。 而且沈若錦剛被庶妹搶了夫婿,鎮(zhèn)北王只當(dāng)她忽然遇到這種操心事,心中想法難免偏激,也不好再勸。 “父王這話還收回去的好。若連我都配不上沈若錦,那這世間還有誰配得上?”秦瑯跟沈若錦并肩而立,宛若一雙璧人。 這次沒等鎮(zhèn)北王開口,王妃就擊掌道:“配、甚是般配!你厚顏無敵、她無畏無懼,你倆天生一對!” 王妃本來就不愿意秦瑯娶臨陽侯府的庶女,哪曾想那個小庶女很裴璟私奔了,反倒讓沈若錦這個嫡女嫁了過來。 沈若錦是沈家養(yǎng)大的,品性自然極好,聽說武功更是不俗,剛進門露的那一手就不錯,關(guān)鍵是她獨具慧眼,竟看出了秦瑯有做良人的潛質(zhì),不嫌棄他紈绔浪蕩,放著王府義女不當(dāng),非要嫁他為妻。 這不是天定良緣,是什么? 王妃怎么看沈若錦怎么滿意,“喜娘呢?還愣著做什么,唱禮啊,天都快黑了,可不能誤了吉時。快、拜堂成親!” 微風(fēng)拂過喜堂,眾人各自忙活開來,有人把柔軟的紅綢塞進了沈若錦手里,紅綢的另一端握在秦瑯手里。 喜樂聲和賀喜聲充斥在耳邊,沈若錦和秦瑯同時行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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