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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神叨叨的知青

小說:八零寡婦作者:毛線抄手時間:2024-08-10 23:00:04

  白柳的思緒漸漸飄遠(yuǎn),想起她久久沒有回憶過的上輩子。

  是的,她是從古代穿越過來,應(yīng)該說帶著前世的記憶又重新投胎。

  她很小的時候還不知事,到七歲上學(xué)之后,前世的記憶才全部回籠。

  上輩子心苦啊,比起無窮無盡的勾心斗角,她還是對這輩子的生活有更多好感。

  窮是真的窮,但她能苦中作樂,也能想辦法改善生活和處境。

  可惜宋嘉應(yīng)不爭氣,現(xiàn)在只能她一個人帶著小糖豆了,自己的孩子,總不能拋棄不是?

  “哐當(dāng)——”

  正當(dāng)她盤算回去給糖豆開小灶的時候,馬車后猛地傳來震動。

  向后看去,何勝男摔了?

  其他知青也嚇壞了,尤其看到何勝男的腦袋上流血,頓時傻眼。

  “不、不、不是我?!眳茄派l(fā)抖。

  她好冤啊,緊跟馬車走,何勝男剛好在她旁邊倒下。

  “嗚嗚~”

  白柳跳下馬車,指揮幾人:“哭沒用,先扶她上馬車?!?/p>

  “馬上到大隊了,等會兒讓老藥叔看看,應(yīng)該是皮外傷?!彼龑W(xué)過的東西太多了,目測何勝男問題不大。

  知青們大的不過二十二,小的才十八,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

  下意識按照白柳的指示扶何勝男上馬車。

  關(guān)喜月不想下車,但只能在集體譴責(zé)的目光中爬下來跟著走,內(nèi)心不禁對何勝男多了一絲埋怨。

  真是事兒精。

  白柳此時和關(guān)喜月心意相通,她也預(yù)感何勝男是個麻煩精。

  說來今天已經(jīng)不是她第一次接知青,可她相信直覺,這批知青恐怕不省心啊。

  大隊長何嘗不想說一句晦氣,他急匆匆趕馬車回村里,然后直奔衛(wèi)生站。

  “老藥頭,快來看看這個女娃娃,摔了一下怎么頭還破了!”

  蓄著白胡子老藥頭從里屋晃悠出來,“哎呦”叫了一聲,才注意到受傷女娃竟然是剛來的知青。

  白柳輕輕地對老藥叔搖搖頭,老藥頭才沒有追問。

  “傷得不重。”

  大隊長松了一口氣,后面的知青中卻冒出一句:“要是摔壞了怎么辦?”

  話音剛落,從大隊長到白柳齊齊變了臉色。

  剛來的知青頭破血流,一旦上面的知青辦問責(zé),向陽大隊必然要遭。

  “我說了,這個知青女娃沒事!”老藥頭不得不加重語氣說。

  他面容嚴(yán)肅:“我用我四十八年行醫(yī)的經(jīng)歷保證?!?/p>

  見狀,想說話的知青也將話憋回去。

  關(guān)喜月看了看還沒有醒來的何勝男,淡淡地問:“我們住哪里?”

  剩下五個知青總要先安頓下來,大隊長囑咐白柳先留下等何勝男醒來,便立即帶著其他知青離開。

  白柳不情不愿,但一想到今天能得八個工分,也只能忍了。

  “老藥叔,何知青好像是突然摔倒,你把脈看是不是有隱疾。”白柳隱晦地問。

  有些話不好明說,畢竟知青下鄉(xiāng)對于知青來說可太苦了,為此不少知青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只為了回城。

  何勝男從摔倒到現(xiàn)在昏迷不醒,不合理啊。

  白柳上輩子在宮里看過太多手段,很難說何勝男到底是真病還是裝病。

  老藥頭瞬間也想到這種可能,但他輕輕搖頭。

  “脈象不好說,像是詐死又復(fù)生?!?/p>

  這年頭可不能說封建迷信的話,但老藥頭和白柳同時想到一種可能——有鬼。

  白柳面色變得凝重,何勝男到底是什么路數(shù)?

  “……老藥叔,老藥叔?!遍T外一陣呼喊打斷兩人說話。

  白柳循著聲音走出去看,原來是田雨和她兒子小勇。

  田雨比她勤快得多,就連兒子也比她的懶糖豆勤快,今年不過七歲,已經(jīng)能掙工分。

  雖然是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白柳卻不希望自己的糖豆有多懂事。

  她走神之際,小勇已經(jīng)有模有樣和老藥頭談起生意。

  原來今天田雨心疼兒子不讓他繼續(xù)上工,他竟悄悄跑去上山摘果子,也意外遇到了一根小人參。

  人參這東西在東北并不缺,但也不常見。

  這小子有幾分運氣啊。

  “藥爺爺我不懂人參的藥性,它值多少?”小勇問。

  老藥頭是全大隊公認(rèn)的好人,大家相信他。

  白柳覺得接下來的話她不太適合聽,默默轉(zhuǎn)身走回何勝男躺著的屋子。

  何勝男依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只是額頭冒出的汗顯示她正在做噩夢。

  沒死就行,她并無多余同情心。

  要不是何勝男作為新來知青一個人躺在老藥頭的房里不太好,她早想回家了。

  哎,也不知道糖豆有沒有翻出包袱里的包子,那玩意兒涼了可不好吃。

  對了,幸好她將從郵局拿回來的宋嘉應(yīng)的稿費隨身攜帶,不然被小家伙翻出來就遭了。

  手頭有錢心不慌,她和宋嘉應(yīng)這幾年都在想方設(shè)法賺錢,平日里才敢懶散和花錢。

  以后怕是再難找到像宋嘉應(yīng)這么契合的男人嘍,也不知道這家伙是死是活。

  還是死了吧,有個帶污點的爹活著,糖豆多難受。

  “咳咳,”一陣咳嗽聲從床上傳來,何勝男終于悠悠轉(zhuǎn)醒。

  “啊——”

  伴隨著一聲尖叫,白柳蹙眉:“你暈倒了,我送你來老藥叔這里看病。”

  她說著站起身打算離開:“你也別躺了,我?guī)慊刂帱c,真是麻煩?!?/p>

  何勝男像是驚魂未定,張嘴便是:“你不是早死了?”

  瞧瞧這話,什么叫她死了?

  白柳當(dāng)場就想懟回去,可轉(zhuǎn)頭之際,卻發(fā)現(xiàn)何勝男臉上的表情不像信口胡謅。

  頓時心念一動,這不會是她上輩子認(rèn)識的人吧?

  畢竟兩輩子她長得一模一樣,且她能重活一次,其他人未必不能。

  可何勝男卻忽然捂住嘴巴,眼神中露出一絲驚恐和……激動?

  “我、我知道知青點,我自己過去就行?!?/p>

  白柳眼珠微動,體貼道:“你還虛弱,我陪你過去吧?!?/p>

  “不用!”何勝男加重語氣,有些暴躁,“都說了不用,我知道路,不用你一個寡婦幫忙!”

  白柳望著她踉踉蹌蹌向外走的身影,心里并不惱,甚至帶著一抹笑意。

  多有趣,看來這位知青還有其他經(jīng)歷。

  照理來說,何勝男不可能知道知青點位置,更不會知道她是寡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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