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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春燕的男人對我吐出了一條紅信!

小說:蛇夫難纏作者:八咕時間:2024-08-09 01:30:03

第2章:春燕的男人對我吐出了一條紅信!

我倉惶地后退一步,整個人徹底踏出村子的界限,渾身僵冷,連動都動不得了。

再看那個吐出蛇信子的男人,只見他的大嘴咧到耳畔,再也看不出是個人,整個身軀赫然是一條猙獰扭曲的黑蛇!

而對面的春燕卻眼神迷蒙,頰中飛紅,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異常,更加看不出旁邊是個怪物。

而我煎熬的站在原地,拼了命的想要掙扎——

終于!

我能動了!

“春燕!”我大喊道,然而對方卻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那黑蛇狹長的眼睛盯著我,細(xì)小如針的瞳孔格外恐怖。

在這一刻,我瘋狂的向山下飛奔,身后是無形無質(zhì)的惡意,還有如影隨形的眼神,緊緊貼著我。

恐懼蔓延至全身,我?guī)е焕浜菇傅囊律罌_進(jìn)家中,卻見爺爺嚯然從院中站起身來:

“余心!你怎么才回來!我跟你說過,逢魔時刻,絕不可以在外面瞎逛!”

“爺爺!”

我撲過去,嚇得瑟瑟發(fā)抖:“有妖怪......妖怪......”

爺爺?shù)哪樕E然變得很難看。

他蒼老的手按著我的肩膀:“余心,你看到什么了?”力氣十分大,仿佛要掐進(jìn)我的肩膀里。

我忍著恐懼,結(jié)結(jié)巴巴講了后山的事,卻見爺爺緩緩松開了手,踉蹌的后退兩步:

“天意?。 ?/p>

“天意!”

我有些茫然,卻見堂屋的門突然打開,走出一對夫妻來。

是我那這么多年一直纏綿病榻的爹娘。

大約是當(dāng)年大旱中生下我的后遺癥,爹娘自此不能見人,身體虛弱的只能日日躺在屋中,這么些年,我都是爺爺帶大的。

但,也正因如此,我反而越發(fā)眷戀他們。

如今兩人卻好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身上裹著厚重的黑袍,便連下半張臉也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若非日夜相處,我真認(rèn)不出這是我的爹娘。

但奇怪的是,他們身上卻繚繞著重重的黑氣,能遇到仿佛化不開的墨,于我眼中的世界格格不入。

這時的我還不知道,逢魔時刻,我一腳踩在陰墳與陽地的陰陽交界處,又恰巧在七七四十九聲數(shù)當(dāng)中,開了天眼。

天眼能看破世間一切陰魂鬼怪,也正是如此,我才能看到后山那條黑蛇。

但懷璧其罪,開了天眼,自然也會被更多的危險環(huán)繞。

爺爺這么多年耳提面命讓我小心,可沒想到,最終,我還是在16歲整的時候,有了這番遭遇。

......

而此刻,渾身被緊緊籠罩起來的爹娘看著我,眼中含著淚光。

“爹......娘......”

我輕聲喊著他們,不知為何,一股強烈的不祥預(yù)感彌漫在心頭,讓我渾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下意識的,我摟住了他們。

好冷!

爹娘的身子在這夏日里,隔著厚重的衣袍都冷冰冰的,冰的我渾身打了個寒戰(zhàn)。

但我仍是不愿放手。

“心心別怕?!?/p>

爹聲音沙啞,說話緩慢,但卻一如既往的帶給我安全感:“我們?nèi)ソ鉀Q妖怪?!?/p>

“心心在家,好好的?!?/p>

娘沒有說話,也同樣溫柔的看著我。

下意識的,我死死摟住他們——

“不要去!”

我不知道為什么阻攔,因為春燕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想救她的。但我又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只要我此時松手,以后......以后就再也沒有爹娘了。

“我去找村子里的人打妖怪,爹娘別去?!毖蹨I開始不受控制的涌出,我看著爺爺,哀求著。

然而爺爺卻長嘆一口氣:“我的兒......”

他滄桑老邁的臉上,也淌下渾濁的淚水來:

“你們放心,心心不會有事的?!?/p>

“兒啊,你們解脫去吧!”

我聽不懂這些話,但是爹娘已經(jīng)掙脫開我的摟抱,頭也不回地走入了沉沉暮色當(dāng)中。

這夜色的侵襲仿佛一張無形的巨嘴,很快就將他們連背影也吞噬了。

我淚眼朦朧的看著爺爺,想問的話太多,然而嘴一張,吐出的卻是嚎啕的大哭聲——

在這一刻,我感覺有什么東西徹底失去了。

......

爺爺卻慢慢的走動起來:

“余心,別哭了,我早知道有這一天?!?/p>

“什么這一天?”我擦著眼淚,問他。

爺爺卻搖了搖頭,慢慢走進(jìn)家中一直被鎖著的雜物房,從里頭拿出一疊白麻布。

一個可怕的猜想橫亙在我的心頭,我哆嗦著抓住了爺爺?shù)氖直郏骸盃敔?.....這是......”

這分明是村中過白事,披麻戴孝用的!

再聯(lián)想到爹娘走之前的狀況,我心跳如擂鼓。

爺爺沒說話,但我跟在他的身后,卻發(fā)現(xiàn)他的背也早已經(jīng)駝了下來——他老了。

這種認(rèn)知讓我的心涌出酸楚的淚來,我已經(jīng)預(yù)感到,我將要失去他們了。

爺爺帶我進(jìn)了爹娘常年黑漆漆的臥房,他們不能見光也不能見人,日常我來房中都只有一點朦朧的燭光。

這是我第一次在大白天敞著房門和窗戶,走了進(jìn)來。

爺爺嘆息著:“余心,把床上的褥子收下來吧?!?/p>

我將床上的被褥翻卷,露出一塊黃色的床板。而爺爺伸手將床板也掀了下來,下頭竟一副巨大的,足以兩人躺臥的,不知藏了多少年的深紅色棺材!

“爺爺!”

我駭然失聲。

爺爺卻不再說話,只是慢慢的將棺材里頭收拾干凈,鋪上麻布,就那么靜靜地偎依在棺材旁等著。

直到月上中天。

院子里突然發(fā)出了沉悶兩聲響,我心頭一跳,趕緊沖了出去——

只見院子正當(dāng)中,穿著一身黑袍的爹娘正站在那里。

“爹!娘!”

我驚喜的叫道,然而卻無人應(yīng)答。

而眼前的爹娘兩眼茫茫,神色僵滯,就連動作也是僵硬的,一步一步的慢慢走進(jìn)了臥室,隨后便一動也不動了。

爺爺看著他們,渾濁的淚水滴滴滑落:

“兒啊,你們安心去吧?!?/p>

我僵硬著,看著爹娘突然縱身一躍,一起躺入了那巨大的深紅色棺材當(dāng)中。

“余心,”爺爺叫我:“再看一眼他們的樣子吧?!?/p>

“當(dāng)年那位道長說,我一生孤寡......如今看來,我也到時候啦!”

他嘆息著,目光凝視著我,是濃濃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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