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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禮物

小說:夙后作者:方惜時間:2024-08-08 19:30:03

  忙活了一天,穆傾心直到半晚時分才回來,拿著一大堆東西,直奔吃飯的偏廳。

  穆家人吃飯的時候是固定的,所以此刻除了穆傾心,其他人也已經(jīng)都在這里等著開飯了。

  穆傾心徑直走到穆崇善的跟前,遞給他一個錢袋,“五哥,這是你給我做盤纏的,現(xiàn)在還你!”說話間,還斜斜地瞟了一眼正怒瞪著她的穆正,滿臉的挑釁。

  “哪兒有這么多?”穆崇善一見錢袋大小就覺得不對,打開一看,更是嚇了一跳,里面竟全是面值一千兩的銀票,而且不少于十五張。

  穆傾心揮了揮手,“多出來的算是利息,給你留著以后娶老婆用!”

  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相處,穆家人已經(jīng)都知道老婆就是妻子的意思,對于她偶爾冒出來的奇詞怪語,也都見怪不怪了。

  “用不了這么多!”穆崇善笑道:“這樣吧,我留一張銀票,其它的,給娘幫補家用?”

  “隨便你!”穆傾心聳了聳肩肩,不明白世界上怎么會有她五哥這么好的人,既不貪財也不**,平時也沒有半點**嗜好,跟她怎么就差那么遠呢?

  得到他的首肯,穆崇善便真的只留了一張銀票,把整個錢袋都交給了葉清涵。

  這個時候,有下人來通知晚膳已經(jīng)備好了,穆正大手一揮讓上菜,一大家子便陸陸續(xù)續(xù)都上桌了。

  剛一走到自己的座位邊上,穆傾心不等坐下,就解下脖子上的一串深碧色珠子遞給葉清涵,“娘,您不是一直都想要一串好一點的佛珠嗎?這個給您!”

  “給我看看!”穆崇仁突然出聲,伸手將珠子攔了下來,仔細地端詳了起來,半晌,他一臉疑惑地抬頭,似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穆傾心,“這該不會,是碧華珠吧!”

  聽到碧華珠三個字,穆正及穆崇禮都變了臉色,也都正色看向她,等著她的回答,穆傾心將他二人的神色看在眼里,沖穆崇仁點頭贊賞地道:“行啊四哥!我都不知道你眼光這么好!”

  穆崇仁卻突然收了平時一貫的油滑,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哪兒來的?”

  見他一臉的凝重,穆傾心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道:“賭桌上贏來的!”

  穆崇仁薄唇緊抿,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妹妹,似責(zé)怪,又似探究,更像是在詢問。

  穆正和穆崇禮也眼神也都帶了抹審判的味道,其他人卻從頭到尾都是一臉的茫然。

  蕭紫蘭問道:“這碧華珠怎么啦?爹和大哥,還有四弟、怎么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短暫的沉默之后,穆崇仁沉聲回答,“這碧華珠是東盛國的前朝遺物,是千年前某個皇帝的陪葬品,一百多年前被一群盜寶者挖了出來……據(jù)說,這上面有一百零八顆珠子,每一顆都價值連城!”

  說到最后,穆崇仁神色復(fù)雜地看著自己的妹妹,仿佛她帶回來的不是什么至寶,而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隨著他的敘述,蕭紫蘭的嘴巴越張越大,目光也不停地在穆傾心和那串珠子見流連,最后定格在穆傾心的身上,露出一臉崇拜的神情。

  穆傾心卻是不理他們,又從問月手中接過一個錦盒,隔著桌子遞向程婉君,“大嫂,這個給你!”

  “是什么?”程婉君看了眼自己的丈夫,又看向公公婆婆,卻是不敢伸手去接,須臾,見他三人都沒有什么反應(yīng),她這才小心翼翼地接過盒子,打開……盒子里面,安然躺著一塊血色的玉石——是一柄近一尺長的紅色的如意。

  “這是……”程婉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她顫巍巍地伸手將如意翻轉(zhuǎn)了過來,看到了背面上的那個‘程’字,才確定下來,驚聲喚道:“血如意,這真的是我們程家的傳家之寶血如意……”

  半晌,似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程婉君收了聲,將那血如意緊緊地抱在懷里,激動得滿臉通紅。

  穆傾心是不了解傳家之寶對于古人的重要性的,但是她知道,當(dāng)年程老爺子就是因為被人搶走了這血如意,遍尋不著,悲憤之下,嘔血重病,最后撒手人寰的——所以,她才會冒著被穆正教訓(xùn)的危險,提前把這東西帶了回來。

  穆正被晾了半天,見穆傾心又是銀票又是寶貝地往外拿,終是忍不住厲聲問道:“你老實告訴我,這碧華珠和血如意是從哪里來的?”

  “我已經(jīng)說了,碧華珠是在賭桌上贏的!”穆傾心雖不愿意多做解釋,但是她心里也明白,要是不把這兩樣?xùn)|西的來歷說清楚,自己是絕沒有安生日子可過的,當(dāng)下呷了一口茶,才解釋道:“那個把碧華珠輸給我的人,是當(dāng)年巨龍幫的匪首的兒子,巨龍幫那一群流匪被斬首以后,他便失了依靠,一直靠典賣他老子留下來的贓物度日,我今天去到了他藏放贓物的地點,不只是這血如意,還有近兩百件奇珍異寶,都是叫得出名字來的!”

  聽了她的解釋,穆正的臉色卻是更加陰沉,冷聲問道:“那些贓物現(xiàn)在何處!”

  穆傾心理所當(dāng)然地道:“自然是送交官府了!”

  穆正聞言,一拍桌子怒道:“既然是送交官府,為何不把這碧華珠和血如意一并上繳?”

  穆傾心被他弄得一陣發(fā)懵,等反應(yīng)過來也沒了好臉色,連珠炮似地反問道:“你是不是有病???血如意送交官府了官府不還是得還給程家的人嗎?何必多此一舉?還有這碧華珠,我從賭桌上贏來的,憑什么要送交官府?再說了,東盛國前朝赫連氏早已經(jīng)滅亡,交給朝廷,你們這些當(dāng)官的,還能給人送到地府去不成?就算你愿意給人送去,難道就不怕別人說你通敵賣國么?”

  穆正被她搶白得臉色鐵青,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其他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眼睜睜地看著這對父女大眼瞪小眼。

  見此情況,程婉君不舍地將血如意放進了錦盒,勉強笑了笑道:“小妹,這次真是多謝你了……不過爹說得對,我們還是把著血如意送交官府吧,反正,遲早還會回來的!”

  穆傾心恨鐵不成鋼地瞪她一眼,偏過頭去不再看她,程婉君為難地看了眼穆崇禮,卻聽穆正嘆道:“你仔細收著罷,待將來文哥兒成親了再交還給他!”

  眾人沒有料到穆正會松口,皆是一愣,程婉君大喜,忙不迭地道:“多謝爹爹!”

  “哼!”穆傾心冷哼著丟給穆正一個白眼,穆正氣不過,當(dāng)下便又問道:“那匪首的兒子現(xiàn)在何處?”

  “我給了他一筆銀子,讓他離開京城了!”穆傾心不耐煩地回答。

  “為何不將他送官法辦?”穆正接著問。

  穆傾心翻了個白眼,“他老爹是匪首,他又沒犯法,為什么要把他送官?”

  穆正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穆崇孝卻又有了疑惑,“你給他銀子干嘛?”

  “你傻呀?”穆傾心滿臉鄙夷地反問他:“不給他銀子,他能把藏那些寶貝的地方告訴我?”

  “可是他若留著那些寶貝,不是能賣更多的錢?”穆崇孝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自己這個妹妹,為什么總是能人所不能?大哥這些年費盡心思都沒有找到了東西,她輕描淡寫地就拿了出來……

  “那也要他敢賣才行??!”穆傾心耐著性子想他解釋,指了下穆崇仁手上的碧華珠,“不說別的,就說那碧華珠,他是絕計不敢拿到當(dāng)鋪去典當(dāng)或者在大街上叫賣的,因為一旦被人認出來這是樣寶貝,他麻煩就大了,所以他只能拿到賭場這樣三教九流的地方去,沒什么識貨的人,他還可以用來做賭資,用他無法脫手的東西,來博些銀兩。把把藏身的地方告訴我也是一樣的道理,與其守著那些寶貝,成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倒不如換些銀子,去過逍遙自在的生活!”

  “你怎么知道?他成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穆崇仁一邊問她,一邊把手里的碧華珠遞給了葉清涵,“娘,給您!”

  葉清涵接過碧華珠,眼睛卻一直盯著穆傾心看,似乎是在等她的回答,見其他人也都這樣看著自己,穆傾心有些無語地扯了扯嘴角,“這幾年,我每次去賭場都會看到他,見他有時候都輸?shù)奶旎璧匕?、日月無光了還要賭,就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后來我問過賭場老板了,說他幾乎每天都去,錢輸光了寧愿看別人賭都不肯走。我就在想,要么他的日子過得很苦,要么他心里藏著一個大秘密,不然不會用沉迷賭博的方式來麻痹自己!等我今天再去,看他把碧華珠拿出來了的時,就更加確定了心里的想法。從賭場出來之后,我一路跟著他,他一直都很警惕,我?guī)状味疾铧c被他發(fā)現(xiàn),這又增添了我的好奇心,再后來我在他面前現(xiàn)身,花了好半天來套他的話,才知道他的身世,最后我跟他達成交易,我把贏的錢都給他,放他遠走高飛,作為交換,他帶我去了藏寶的地點——就是這樣!”

  眾人頻頻點頭,穆崇文卻找到了她話里的漏洞,“既然你把身上的銀子都給了他,那你給五弟的這些銀子是哪兒來的?”

  “后來我又去了趟賭場!”穆傾心說著,扭了扭脖子,一臉疲倦地伸了個懶腰,“唉呀!累死我了……今天除了贏錢,什么事也沒干!”

  眾人聞言,均是一臉黑線,穆崇文道:“你還好意思說別人沉迷賭博,你自己不也是?”

  聽到他的指責(zé),穆傾心不樂意了,一拍桌子怒道:“我這不是為了咱們家能早日脫貧致富奔小康嗎?大哥你講點良心好不好?!就憑你,爹還有大哥三哥加起來那一點點俸祿,扣除人情應(yīng)酬的費用和一些雜項開支,剩下的那點兒,買了米就不夠買油,添了柴就不夠添醋的,能用來干嘛?還偏要打腫臉充胖子,死活不肯貪污受賄撈油水?就算你們高興死要面子活受罪,我還不愿意讓我的侄子們吃糠咽菜呢!”說完,猶自覺得不解氣,氣鼓鼓地盯著他們一遍遍地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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