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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丈人的局

小說:官路:我事業(yè)有成,你后悔離婚了?作者:小農(nóng)民時間:2024-07-31 23:30:03

提到這個話題,潘寶山有點難回答,便借口要加班趕個材料,不打算回了。秦茹茗輕輕一皺眉,說農(nóng)經(jīng)站又不是黨委辦、政府辦的,哪來那么多材料? 潘寶山表示這不開春要長莊稼了嘛,得按照規(guī)定做好技術(shù)指導(dǎo),還得做好記錄歸檔以備檢查,這幾天正在訂計劃、豐富細節(jié)。 秦茹茗聽后略微點點頭,可隨即又勸說訂計劃不在乎耽誤一時半會的,畢竟眼下是特殊時期,還是回縣城吧,要不家里冷冷清清的,哪還像個家的樣子?而且她還要把姐姐秦茹藜也勸回去,以便盡快和好如初。 這事有道理,潘寶山不能拒絕。于是就找到王韜,說家里突然有事,必須得回去,晚上的酒沒法喝了。 王韜眉毛一抖,說早就料想到了,漂亮迷人的小姨子親自來找,肯定不同尋常,所以他就不當絆腳石了,君子成人之美嘛,酒唄,改日再喝。 就這樣,潘寶山便和秦茹茗一起回去。 六點多鐘,抵達縣城。 潘寶山下車先回家,再等秦茹茗把秦茹藜帶過來。 偌大的別墅,確是很冷清,沒有一點溫暖。潘寶山半躺在沙發(fā)上,有些無力,他覺得眼前的一切有些難以面對,有點恍然如夢的感覺。 兩年前從農(nóng)大畢業(yè),經(jīng)過省委組織部資格審查、筆試、面試、體檢、考察等層層選拔,有幸成為選調(diào)生。 說有幸不是夸張,選調(diào)生的人事關(guān)系都在組織部,相當于是放到基層鍛煉的后備干部,一般都是非富即貴的子女才有機會,像他這么個一窮二白的小子能邁過那一道道坎,實屬不易。 在隨后的省崗前培訓(xùn)班上,省委組織部、人事廳、教育廳、編辦的有關(guān)負責人都出席了開班典禮,省委組織部長還講了話,說大家走上選調(diào)生這條道路,就是走進了干部隊伍行列,這是一種光榮,更是一種使命,將來奔赴各地基層一線要腳踏實地,充分發(fā)揮聰明才智,為黨和國家的偉大事業(yè)做出應(yīng)有的貢獻。 當時潘寶山激情澎湃,很有種崇高感。緊接著,他和另外幾個選調(diào)生被派到了經(jīng)濟欠發(fā)達的松陽市。 松陽市對省派選調(diào)生非常重視,市委組織部態(tài)度很明確,要把選調(diào)生工作當成加強領(lǐng)導(dǎo)班子和干部隊伍建設(shè)的基礎(chǔ)性工程來抓,納入全市干部隊伍培訓(xùn)計劃,要求提拔鄉(xiāng)鎮(zhèn)領(lǐng)導(dǎo)干部時要優(yōu)先考慮條件成熟的選調(diào)生,甚至還指出,對于領(lǐng)導(dǎo)班子滿員一時無法安排的,可以采取“先進后出”的辦法。 就是在這么個背景下,潘寶山來到了富祥縣夾林鄉(xiāng),在農(nóng)經(jīng)站工作鍛煉。 “叮咚……” 正回想著,門鈴響了。潘寶山趕緊去開門。 門外站的是秦茹茗,就她一個人,臉色有點落寞。 “姐夫,我姐可能還有點氣,大概是被你提出的離婚傷了自尊,給她點時間緩緩吧?!鼻厝丬悬c難為情地道,“本來我以為,勸幾句就可以的?!? “哦?!迸藢毶侥救坏攸c了點頭,“不管怎樣,都辛苦你了。” “算不上辛苦?!鼻厝丬f著邁步進來,“我得喝口水,剛才跟我姐說得是口干舌燥,最后都要吵起來了?!? 潘寶山原本沒有打算讓秦茹茗進門,感覺沒有什么話題,但也不能將她拒之門外。 “姐夫,我從下午忙活到現(xiàn)在,真是有點累了,能沖個熱水澡解解乏吧。”秦茹茗進屋后,剛拿起水杯又放了下來,向浴室走去。 潘寶山?jīng)]法說不,只能默許,再者秦茹茗的口氣根本也就不容商量。 “姐夫,來一下啊,幫忙遞條浴巾!” 過了一會,秦茹藜的聲音響起。 這讓潘寶山有點犯難為,卻也無法拒絕,遞條毛巾而已,用不著做作多情。 浴室的毛玻璃,很是細膩,透光度非常強,在勾勒輪廓方面挺好。潘寶山盯著秦茹藜稍微模糊點的圓潤身形,竟然心跳加快。 “來啊?!鼻厝丬斐鲆恢挥癜踪|(zhì)色的胳膊,向潘寶山招了招手。 “這是什么意思?”潘寶山腦海間如萬馬奔騰。 然而就在這時,大門傳來“轟”的一聲。 秦毅德怒目圓睜,帶著幾個人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 潘寶山剎那間明白,被算計了。 “畜生不如!”秦毅德是擺足了架勢,眼光好像能吃人。 “咳,這么用心設(shè)計啊?!迸藢毶降故呛芷届o,“說吧,你想達到什么目的?!? “還用問?”這會兒秦毅德看上去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讓你和茹藜離婚唄?!? “離婚?”潘寶山納悶了,“既然如此,為什么你昨天不同意?” “昨天太突然,有些事情來不及做。”秦毅德狡黠一笑,“茹藜是什么身價?你是想分她的財產(chǎn)嗎?別墅、豪車……” “……”潘寶山簡直無言以對,真是太卑鄙了,難怪昨天他提出離婚后,秦毅德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那么快,原來就是為了那點“財產(chǎn)”,而且竟然還搬出了秦茹茗來做局,讓他陷入凈身出戶的境地。 “怎么,被說中了吧。”秦毅德言語間很是得意。 “狗眼看人低!真覺得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我根本就不稀罕,本來就沒想過要分什么財產(chǎn)!”潘寶山覺得很窩囊,也很窩氣。 還有更讓人窩氣的。 “行,就算你高尚,不圖我們家錢財,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你連起碼的工作都保不住了!”秦毅德突然暴睜兩眼,“你勾引小姨子,道德敗壞,還有什么資格去上個正兒八經(jīng)的班?潘寶山,你會被我實名告發(fā)的!” 聽到這里,潘寶山氣得眼前一黑,“你們,你們太狠毒了!” “不,不是我們狠毒,而是你不自量力、不識抬舉!狗東西,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秦毅德說完,招呼著秦茹茗離開。 潘寶山僵立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回過神的時候,又恐慌起來。 這么一鬧騰的話,到時夾林鄉(xiāng)大院可就真待不下去了,丟自己的臉倒無所謂,關(guān)鍵是父母的臉面怎么辦?要知道,當初自己考上大學(xué)、最后還成了選調(diào)生,在老家村里那是響當當?shù)模歉改缸畲蟮尿湴?,是他們的精神支柱?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潘寶山攥緊了拳頭,“他們不仁,不能怪我無義。” 可是,無義又能怎樣? 潘寶山垂下頭來,從眼前來看,他是無能為力的。秦毅德有個好朋友,確切地說是拜把子的兄弟,叫何大龍,那可是富祥黑道上的頭目。這幾年,何大龍通過各種違法經(jīng)營以商養(yǎng)黑,同時借商行賄護黑,風頭大盛,秦毅德跟在后頭也是如魚得水。 到底該怎么辦? 不能硬拼,便來智取。 第二天,潘寶山敲開了秦毅德的家門。 “你來干什么?”秦毅德見到潘寶山很是不耐煩。 “談點事情?!? “沒什么好談的,趕緊滾!就等著一無所有吧!” “別著急,你知道我要談什么?” “求情?當然不是,因為你知道是沒用的。”秦毅德輕蔑地道,“所以,你只能是胡攪蠻纏?!? “果然是一貫的淺薄?!迸藢毶胶叩匾恍?。 “不要總自以為是,我可是有要緊事的。今天過來,是想聊聊秦茹茗?!? “什么意思?!” “你們設(shè)計說我勾引了她,然后拿來大做文章,不僅讓我凈身出戶,而且還要毀掉我的工作。做得實在是太沒有余地了,盡然如此,那就不能怪我不計后果?!? “你想怎樣?” “將計就計。”潘寶山一歪嘴角,“沒事就到處宣揚我已經(jīng)得逞,對秦茹茗進行了徹底占有!” “你,你,你果真是活膩了!”秦毅德勃然大怒,“真的不怕死?!” “怎么,想動用你黑道的能量來收拾我?” “要不然呢?” “這話說得有點大了。”潘寶山一臉坦然,“你在富祥黑白兩道都吃得開,關(guān)系到位,但那些個關(guān)系是不是到了能為你殺人滅口的份上,你自己掂一掂,夠分量么?至于恐嚇、毆打或者是人身傷害什么的,那些應(yīng)該能做到,但我不怕,反正是一無所有的,有什么可怕的?” 秦毅德聽了這話,沒有立即做聲,兩臂環(huán)抱,摸了摸下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結(jié)果?” “別做過分了,不要影響我工作?!? “嘁。”秦毅德不屑地一笑,“好說,我答應(yīng)你。不過你以為在夾林鄉(xiāng)大院里頭,還能有什么奔頭?” “那不需要你操心?!迸藢毶降?,“你只是明確一點就行,以后啊,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不要通過白道上的關(guān)系給我打壓添堵?!? “瞧你說的,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那正好,就希望你看不起我。”潘寶山深呼吸了下,道:“大路朝天,越走越寬,幫忙帶句話給秦茹藜,畢竟夫妻一場,我愿她一切都好?!? “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茹藜不用你操心!”秦毅德冷冷地道,“你,確實有點小聰明,但只憑那點頭腦又能怎樣?” “對不起,那最后只能讓你失望了?!? “嘴硬!”秦毅德咕噥了一句。 潘寶山?jīng)]有理會,轉(zhuǎn)身離開,反正此行目的已達到。他相信秦毅德不會反悔,畢竟事關(guān)秦茹茗的名譽,那可是她一輩子的事。 接下來,就是回到夾林鄉(xiāng),繼續(xù)潛心蟄伏,尋求扶搖而上的際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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