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jié)束后,媽媽把我?guī)У搅艘粋€五六歲小男孩面前,讓我叫他哥哥。
可我沒來得及開口,面前的小男孩就惡狠狠把手里的積木砸在了我的腦袋上。
「我沒有妹妹,我媽早就死了!」
額角瞬間鼓起了一個大包,我忍不住拉著媽媽的衣角哭了起來。
媽媽卻連忙推開我,賠著笑臉撿起積木遞給小男孩。
「都是阿姨不好,那阿姨讓妹妹給你道歉?!?我還沉浸在疼痛中,只顧著哭說不出話。
媽媽氣得拿起掃把狠狠地抽打在我屁股上。
「你這個賤丫頭,你是啞巴嗎!」
小男孩看見這一幕高興地拍起了手,哈哈大笑。
媽媽見狀打地更用力了。
我哭著求饒,媽媽卻沒有停下來。
我不明白為什么媽媽要打我,我明明什么都沒做。
我緊緊地抱著自己蜷縮。
我好想那個會對我天天笑的媽媽,不喜歡這個打人的媽媽。
從那之后,只要繼父的兒子不開心。
媽媽都會打我,繼父也因此更加疼愛媽媽。
「好久沒有看見天賜這么開心了?!?媽媽一臉?gòu)尚叩負溥M繼父的懷里。
「我說過,一定會對你兒子比我女兒還好。」
提心吊膽地在這個家里生活了幾年,我到了讀小學(xué)的年紀。
上學(xué)的第一天,媽媽把一盒重重的,連湯帶飯的便當交到了我手里。
「要是天賜他餓肚子,我就打死你!」
我不知道這意味什么,就怯生生的答應(yīng)了。
從此開啟了每天中午送便當?shù)纳睢?不僅如此,我還等到哥哥吃完飯,再把空盒子還給媽媽。
一來一去,短短一個小時的午休,我都沒有時間吃飯。
于是我只能偷偷找個地方,吃哥哥的剩飯。
直到某天媽媽做了肉包,哥哥不愛吃。
我看著剩下的包子口水直流,于是偷偷地吃掉了。
晚上放學(xué)后,媽媽照例彎著腰微笑著詢問哥哥。
「天賜,今天吃了幾個包子?」
哥哥忙著打電玩,隨口應(yīng)付道,「3個?!?媽媽看著瞬間起了疑心,一個巴掌揮到了我的臉上。
「你嘴怎么這么饞!天賜的包子是你能偷吃的嗎?」
我捂著紅腫的臉龐哭著辯解。
「不是的,媽媽。我沒偷吃哥哥的包子。」
「你沒偷吃盒子里怎么一個剩的都沒有!你還敢騙人!」
看著媽媽又去拿掃把,我害怕地大聲解釋道。
「我真沒有騙人,那是哥哥吃剩下的?!?可掃把還是一下一下,落在了我的身上,抽地我生疼。
「這么小就偷東西怎么行,看我不打死你!」
生怕自己變成小偷,從此我再也不敢碰哥哥的便當。
直到在40度的天氣里。
我頂著大太陽給哥哥送飯,不小心把飯盒摔了。
我頓時感覺天都塌了,孤立無援的恐懼感席卷而來。
我不敢去想媽媽會怎么罵我,也害怕媽媽打我。
教科書上說,小朋友要遠離池塘,不然掉下去會溺水。
我想要是死掉了,媽媽應(yīng)該就不會再打我了,也不會再怪我打翻了飯盒。
于是我把自己的書包整整齊齊地放在了一邊,脫掉了鞋子跳進了池塘。
如果我死了的話,媽媽應(yīng)該再也不會生我的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