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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淺哭得雙眼通紅,呆站在原地就是不動。
氣得手指發(fā)顫,江怡剛想說什么,就見陸宴時穿著一套白西裝走了過來。
他的視線落在江怡身上,眸色不明得把外套扔在她身上。
“給你,別欺負她了?!?
身上沾了紅酒,江怡的渾身冰涼,連外套搭在身上都覺得冷。
深呼吸幾次后,那冷意又燒成了洶涌的火。
把江怡的胸口填滿。
第一次,她抬眼看著陸宴時。
“她把紅酒往我身上潑,遇到事只知道呆站在這里哭,你說我欺負她?”
“什么才叫不欺負她,像你這樣不分黑白的盲目護著她才算?”
陸宴時站在江怡身前,身后是揪著他襯衫哽咽的林淺淺。
身前是一臉冷色的江怡。
他知道這事多半是身后那位出了問題。
但只要一看見江怡這種滿臉倔強,好似永遠不會對他低頭的樣子,他的火氣就來得莫名其妙。
“她是你帶的,所有的一切自然要你負責?!?
陸宴時說得理所當然。
江怡有些驚訝,驚訝到呼吸都有些加重。
她沒想到陸宴時能是非不分到這種程度。
當年她剛畢業(yè)就當副總時,可沒人容忍她犯這種低級錯誤。
就在這時,陸母從身后迎了上來,她把江怡護在身后。
“你說什么呢?小怡濕著衣服在這站半天,你還惦記著什么破實習生?”
“她能比得上小怡一根寒毛嗎?也就是小怡脾氣好,否則你看哪個未婚妻能容得下這樣的蠢材。”
見陸母過來,江怡心中一股暖流拂過。
她知道,陸母比陸宴時要更重視自己。
父母剛出事時,江怡舉目無親,四周都是虎視眈眈想瓜分遺產(chǎn)的親戚。
還是陸母當時站出來為江怡護住了家業(yè),還做主讓她進了陸氏。
可以說,在江怡心里,陸母早就像她半個母親。
被自己親媽批了一頓,陸宴時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還沒說什么,林淺淺就哆嗦著鼓起勇氣道:“您別怪陸總,都是我的問題?!?
冷眼打量了林淺淺一眼,陸母冷笑了一聲。
“的確是你的錯,你倒是個有自知之明的?!?
“既然知道自己上不得臺面,是個沒用的蠢蛋,還不離宴時遠一點?!?
“你纏著他打得是什么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
把林淺淺罵得狗血噴頭,滿臉是淚。
轉(zhuǎn)身,陸母對待江怡又換了一副神色。
她心疼得拍了拍江怡的手:“去整理一下吧,我正好有備用的禮服,待會讓人拿給你。”
感激得看了她一眼,江怡離開了。
處理過身上的紅酒漬后,她拿著新的禮服進了隔間。
沒過多久,就有一對男女推搡著也進了衛(wèi)生間。
熟悉的聲音響起時,江怡不可思議得愣在原地。
“陸總,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啊?”
陸宴時喘息著吻上女孩的唇。
“不是喜歡,我要愛死你了?!?
雙唇研磨的聲響在小小的空間里分外明顯。
江怡呆站在隔間里,只覺得自己從里到外,被風吹得涼到了底。
之前的心音她還可以自欺欺人,但現(xiàn)在陸宴時居然就在她旁邊……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