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醫(yī)院。
走廊里,醫(yī)院一眾高層恭恭敬敬的等候在病房外面。
因為今天的醫(yī)院,來了一位跺跺腳江城都能抖三抖的大人物。
病房內(nèi),一位帶著金絲眼鏡,提著公文包的年輕秘書正低聲跟一個中年男人說著什么。
片刻后,男人才沒好氣的對著床上的女孩訓斥道:“讓你好好在家養(yǎng)病,非要亂跑,醫(yī)生說你是急性心梗,幾分鐘時間就有可能出事,你差點沒命知不知道?!?
女孩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不沒出事嘛,再說了,天天呆家里,就算沒病也悶出病了,林書記,林大人,你也不想你溫柔可愛漂亮的女兒英年早逝吧?!?
“你能不能小點聲?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父親是江城市委書記?現(xiàn)在是辦公時間,我跑來這里看你已經(jīng)不合規(guī)矩了?!泵鎸@個古靈精怪的女兒,林澤陽真是沒有半點脾氣。
一旁秘書趙東連忙調(diào)和:“小姐,林書記也是擔心你,話說回來,這次多虧遇上了好心人,要不然,后果簡直不敢想象,而且,根據(jù)院長說,這個年輕人在醫(yī)術(shù)方面的造詣,連他都自愧不如?!?
“哦?江城還有比黃院長醫(yī)術(shù)更厲害的?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
林澤陽突然道話鋒一轉(zhuǎn)。
“不管怎么說,此人都是林家的恩人,而且好事不留名,極其難得,不過,我林澤陽從不喜歡欠別人人情,趙東,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林芳菲面色古怪的說:“那家伙應該是遭遇了什么變故,走在路上一副丟了魂兒的樣子,我剛開始還以為他是碰瓷的?!?
趙東笑笑:“事發(fā)路段有監(jiān)控,找個人還不容易?”
沒多大一會兒,一份完整的資料就被送了過來。
“他叫嚴良,是教育局的一名科員,不過,就在今天中午,教育局人事局那邊提交了一份申請開除的報告,被開除人就是這個嚴良?!?
林澤陽能成為市委書記,自然并非泛泛之輩。
“中午被申請開除,沒多久就出車禍?”
聯(lián)想到女兒說的丟了魂幾個字,林澤陽立馬斷定,嚴良應該是出了某種變故。
“趙東,去拜訪一下這個叫嚴良的,看看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如果有,在規(guī)矩允許的范圍內(nèi),可以出手幫一把,另外,我上班時間來醫(yī)院辦私事的事情,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
……
……
回到出租房后,嚴良才發(fā)現(xiàn)里面文慧的東西已經(jīng)被搬空,衣柜里空落落的。
他才發(fā)現(xiàn)結(jié)婚這幾年,竟然連幾身像樣的衣服都沒為自己買下。
這一刻的嚴良,心痛如刀絞。
突然,電話響起。
是文慧打來的。
猶豫了一下,嚴良還是接通,不等他說話,文慧已經(jīng)開口:“廢物,你不是要取消婚禮嗎?那今天晚上來我家先談好離婚協(xié)議,記住最好快點過來,晚上我們家要聚餐,慶祝我脫離苦海,我可不想讓你這個窩囊廢掃大家的興……嘟嘟嘟……”
不等嚴良破口大罵,文慧已經(jīng)掛了電話。
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提示被拉進了黑名單。
“文慧你這個賤人,竟然還有臉倒打一耙,既然這樣,我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做的那些丑事,我看你以后還怎么有臉見人……”
文慧是江城普通居民戶口,不過家里有兩個堂姐的老公都在市政府工作,并且職務不低,其中有一個家庭背景還極其不俗,這也是文慧父母一直看不起嚴良的原因。
他們認為嚴良如果沒人提攜,這輩子撐到死也最多就是一個正科,完全沒有前途,根本配不上年輕漂亮的文慧。
打車來到文慧家的時候,這家人已經(jīng)聚齊。
畢竟曾經(jīng)也算是一家人,嚴良本想跟文慧父母好好談談,好聚好散,可沒想到文慧母親王秀蘭上來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嚴良,你想跟我們家文慧離婚是不是?可以,不過先拿出二十萬青春損失費來,就當是彌補我女兒陪伴你的這幾年。”
“二十萬?青春損失費?”
嚴良先前的好脾氣頓時煙消云散。
心中頓時怒火滔天。
二十萬剛好是他這幾年的所有存款,看來文慧早就掌握到他的一切,并且準備將他吃干抹凈。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老謀深算了。
“王秀蘭,你真是好大的臉面,你女兒的青春是青春,我的青春就不是青春?再說了,現(xiàn)在是你女兒偷人在先。”
“嚴良,嘴巴給我放干凈點,我跟魏科長是真心相愛,再說了,我跟你早就沒感情了,你就算不賠我青春損失費,也應該賠我磨損費吧?”
文慧懷抱雙臂,冷笑連連。
嚴良連忙將目光看向文慧父親,相比王秀蘭,文濤還算是比較講理,沒想到文濤出乎意料的平靜。
看樣子,這家人早就知道了文慧的事情。
甚至,有可能從始至終只有自己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朱濤一反常態(tài):“嚴良,我一直把你當成我親兒子,不過現(xiàn)在是你主動提出離婚,的確是應該給我們家文慧一點賠償,至于二十萬,真的不算多?!?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嚴良已經(jīng)看透了這家人的真面目。
“二十萬磨損費,怎么?你那里是鑲了鉆的?別說二十萬……就是二十根毛,你們也別想要。”
就在此時,一個男人的冷笑聲從大門口傳來:“怎么?嚴良,想白嫖我堂妹五年嗎?是不是……覺得我們文家好欺負?。俊?
嚴良頓時臉色變得無比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