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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求您

小說:試婚丫鬟嬌滴滴,殘暴王爺不禁撩作者:艾萌萌時間:2024-07-27 01:30:03

約摸是她堅定的信念,二十大板過后,她居然氣息游在。 只是那雙猩紅的眼,似眼滴答出血淚來。 “真是命賤!”魏瀾依恨不得上前,親手掐死這個賤奴。 然而她貴為郡主,怎會做如此有失體統(tǒng)之事。 冷眼瞥過秋嬋血肉模糊的后背,她吩咐嬤嬤道,“讓她跪著,直到交出玉珠為止!” “郡主,這怕是……” 不妥吧。 老嬤嬤于心不忍,活生生的人,魏瀾依是要折磨死才罷休。 “偷了東西不認,就這么算了,日后睿王府人人效仿,這還了得?”魏瀾依搬出規(guī)矩,壓的老嬤嬤啞口無言。 末了,她踏進門,還不忘譏誚道,“要怪就怪她自個兒,沒落個富貴人家肚子里,投錯了胎!” “奴婢……沒偷……” 饒是聲音跟蚊子似的,秋嬋指尖幾近陷入長凳縫隙中,滲出了血,依舊是竭力表清自己的清白。 “小姑奶奶,你可少說兩句吧?!崩蠇邒邷惤砼?,壓低聲音的同時往屋內(nèi)望了望。 她是真沒見過這么軸的,就算見過,在王府早就成一捧灰了。 秋嬋是被侍衛(wèi)和嬤嬤從長凳上揭起來的。 著實是揭。 爛泥般的后背,導致她下半身已了無知覺。 如同一個泥塑,任他們怎么捏,便怎么捏。 麻木地跪在殿門外的臺階之下,她眼皮子重得抬不起來,眼睛滑過,卻哭不出聲。 老嬤嬤看她跪在腳邊,就那么一坨,血浸潤了腳脖子,融進石板縫中。 都是做奴才的,嬤嬤刀子嘴豆腐心,眼下疼惜卻又無能為力。 “國公府給你捎來一封書信,你且看看,若有命度過這一劫,切記機靈點。” 她囫圇將信紙往秋嬋手里一塞,眼不見心不煩,轉(zhuǎn)身攆著小碎步遠去。 國公府…… 秋嬋哆嗦著雙手一點點將信紙展開來,娟秀的簪花小楷,很多字秋嬋不識得。 兒時爹爹教過她幾日,只是恰逢荒年,又遇戰(zhàn)事,當時只顧著逃難。 幾行家書,秋嬋字字不落,大抵寫的是讓她好生在王府待著,阿爹自盡而亡,別忘了還有阿娘在他們手里。 咚—— 秋嬋的心房,似被什么鑿出個洞來。 阿爹去了。 酸澀的眼里汪洋一派,淚珠兒似斷了線般。 秋嬋明白,阿爹哪里是自盡,分明是被盜竊之罪活活逼死的! 她緊緊地攥著信紙,牙根咬得直打顫。 而今阿爹已去,阿娘還能活多久。 老天爺似乎也在感同身受,風云驟變,大雨傾盆。 豆大的雨點砸在她身上,將那滿身污穢,沖刷成淺粉色的淺流。 “啊——” 一聲凄厲的哀嚎在院中與雷聲交映。 她狠狠攥著的信,筆墨早已化為烏有,像是她的阿爹,草草幾字概括生死,結(jié)束了輕如浮萍的半輩子。 “吵嚷什么!”殿內(nèi)煩躁一語,身著綴絨繡鳳襖的閨中小姐踏出金絲鞋履,就有女婢掌傘遮在她頭頂。 立于屋檐下,魏瀾依踏了下水花子,惡狠狠威脅道,“再哭,將你剁了手腳,拔了舌根,做成人彘喂狗!” 她含著金湯匙出世,捧著圣賢書,卻說出如此惡毒的話。 秋嬋由下往上瞪著她,那眸光,似寒森森的劍,若能化為實質(zhì),必然將魏瀾依千刀萬剮。 “嘿,你這賤奴,豈敢……” 魏瀾依提著裙邊,就要教訓秋嬋。 低賤如臭蟲般的東西,還敢敵視她,活的不耐煩了! “站住?!? 就在此時,殿內(nèi)傳出低沉森嚴的話音。 魏瀾依身形一顫,圓臉上掠過幾分心虛,轉(zhuǎn)而笑靨明燦,折回門檻內(nèi),“行淵哥哥,您不是入朝去了么,怎么這么快就回來啦?” “本王若不回,任你在府中胡作非為到幾時?” 裴行淵淡淡的,他回府多時,本只是想看國公府的小東西能嘴硬到幾時,想不到還有幾分骨氣。 “哪有嘛,都怪這手腳不干凈的丫鬟,偷拿了我玉珠?!? “哦?睿王府要什么沒有,偏偷到你這來?” 魏瀾依自知這罪狀站不住腳,可外頭的也就是個丫鬟罷了,她找個由頭想如何懲治就如何懲治。 不曾想,裴行淵竟當場戳破她的謊言。 她扭捏著撒嬌,尾音拖了幾個彎兒,坐在輪椅上的男子面目清寒,鳳眼中凜冽如冬。 他不為所動,喚來老嬤嬤道,“將她送侯府去,這么大個姑娘家,成日招搖過市,侯爺也不管束著,讓人笑話!” “行淵哥哥,人家想你嘛,不回……” 魏瀾依還想耍賴皮,男人一掌拍在輪椅扶手上,“送走!” 魏瀾依不甘不愿地被嬤嬤拖走,殿外的秋嬋一口鮮血嘔出來。 后知后覺的疼痛遍布全身,如同四肢百骸被拆分后重組在一起。 男子接過女婢手中的青花桐油傘,侍衛(wèi)抬著他的輪椅放在院中。 雨水順著傘骨滴落,男子隔著雨幕,俯視著殘若敗柳的秋嬋。 她本就瘦弱,一番拷打淋跪雨中,烏發(fā)緊貼她飽滿的頭骨,似要消散在他眼前。 “呵?!? 男子喉結(jié)滑動,喉頭冒出一聲冷斥,“骨頭再硬也怕利器,乃這世間最無用的東西?!? 魏瀾依嬌慣中長大,就喜歡下人待她眾心捧月,哪有婢女和她作對。 只要這丫鬟肯求饒,這頓皮肉之苦也就免去了。 “爺,奴婢沒偷?!鼻飲妊氏驴谥行忍?,固執(zhí)己見。 她攥著心口的衣裳,手心里是揉成沫狀的家書。 她不能和阿爹一樣,她要守住阿爹最后的清白。 秋嬋面向著裴行淵,跪在迤邐雨地中,一點點挪,一點點挪,挪到他身邊。 裴行淵蹙著斜飛入鬢的眉,靜看此女眼中漸露鋒芒。 她撒開手中信紙殘渣,伏在輪椅旁,眸似潤水的琉璃,絕望中萌發(fā)渴求。 她說:“爺,求您,疼疼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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