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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是我情不自禁,是我要娶你

小說:都和離了,苦情主母誰愛當(dāng)誰當(dāng)作者:憶琬時間:2024-07-26 18:00:03

  “為主母者,要大度!”   “我也不瞞你,剿匪期間,大雪封山的那幾日,若瑤便已委身于我。且她于我有救命之恩,無論你同不同意,她都會進(jìn)府?!?   鶼鰈院內(nèi),明明驕陽如火,暑氣熏蒸。   姜云染卻覺得通體生寒,如墜冰窖。   眼前白袍銀甲的祁晏初,渾身透著冷漠強硬,有那么一瞬間,讓姜云染覺得十分陌生。   或者,她從未真正了解過他。   當(dāng)初那個光風(fēng)霽月,求娶她時還會臉紅的少年,當(dāng)真存在過嗎?   半年前,她依照婚約嫁入奉國將軍府,一來是因為,祁晏初是她傾慕的少年將軍,二來是不想祖母拖著病體,還要為她的操心。   祁晏初少年封將,卻嚴(yán)于律己,后院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   不耽于女色,本是良配。   新婚夜,掀開蓋頭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許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以為自己嫁對了人,哪怕沒有圓房,他便奉旨去西山剿匪。   她也愿意替他侍奉母親,操持這一大家子的瑣碎事務(wù)。   哪曾想,再回來時,竟帶回了一個秦若瑤。   這才半年!   僅僅半年而已!   許是那身銀甲反射的白光太過強烈,刺得姜云染雙眼生疼。   眼圈瞬間就紅了。   她不死心地問道:“所以,你要納她進(jìn)府,是為了報恩?”   祁晏初偏頭,望著身旁一襲烈艷紅裙的女子,眼底柔情繾綣。   不懂情愛時,他以為姜云染這樣乖巧的女子已經(jīng)很好。   可遇到若瑤,他才明白何為真愛。   她靈動明媚,善良純真。   還有著過人的膽魄謀算。   讓他的剿匪之路勢如破竹,短短半年便攻下了盤踞許久的硬骨頭。   不似姜云染等自詡名門出來的大家閨秀,整日里只知道把規(guī)矩禮教掛在嘴上,刻板無趣。   想到這里,他笑意溫柔,“自然不只是為了報恩,遇到她,我才方知什么叫作天作之合,什么叫刻骨銘心?!?   再抬眼,他又恢復(fù)了一貫的冷肅,鄭重其事道:“若瑤乃是宸王叔麾下副將之女,就那么跟了我,實是委屈了她。”   “所以我打算以平妻之禮迎娶她進(jìn)門,將來她就住在驪珠院,與你共同執(zhí)掌中饋。以后若是有了孩子,也由她教養(yǎng),不必麻煩你?!?   “將軍,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家姑娘?”姜云染身旁的大丫環(huán)青芝心中憤憤不平,更替自家姑娘覺得委屈。   “您去西山剿匪,連洞房都沒來得及入就走了。可知道,這大半年,姑娘是怎么過來的?你但凡為她想過一分……”   “青芝,住口!”   眼見祁晏初的臉色冷沉下來,周身殺伐之氣盡顯,姜云染忙制止。   她怕青芝這個傻丫頭吃虧。   深吸一口氣,姜云染隱在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強自與祁晏初對視:“我問你,你剛剛所說的那些,是你的意思,還是這位秦姑娘的意思?”   “自是我的意思?!?   祁晏初說完,似是恍然明白了什么。   他一把將身側(cè)的女子拉到身后,“你不必拿那些后宅女子的心思去揣度她,她心有丘壑,眼存山河,志不在此。只是,我總要給她一些安身立命的保障。”   心有丘壑,眼存山河?   若是可以,誰又想安于后宅,整日困在那雞零狗碎的雜務(wù)里?   她不過是為了他能在外安心,才甘心放棄嫁人前的諸多追求。   “好,既然將軍這么說,云染明白了?!蔽⑽㈩h首,姜云染眸色疏冷,話鋒一轉(zhuǎn),“只是,云染心胸狹隘,尺澤之鯢,容不得旁人?!?   “所以這門婚事,我不允!”   姜云染本生得單薄纖瘦,常會給人一種羸弱軟懦的感覺。   可她此時的話卻擲地有聲,鏗鏘有力,“況且,當(dāng)年老郡王與我祖父曾有約定,以正妻之位迎娶我進(jìn)門,若四年無所出,才可納妾?!?   “你拿祖父威脅我?”   祁晏初臉色鐵青,神情陰郁:“若瑤進(jìn)門,乃是平妻,不是什么妾,你休要侮辱人!將來她進(jìn)門,與你平起平坐,你更別想用主母的身份壓著她!”   “既如此,那我們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姜云染從始至終,都沒有朝秦若瑤那邊看一眼。   因為不屑。   無媒茍合,連妾也算不上。   她沉聲道:“當(dāng)初進(jìn)門,是老夫人三媒六聘,八抬大轎抬我進(jìn)門的。麻煩將軍將兩族耆老請來,再給我一封和離書,將來我們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你……”   祁晏初的眼底閃過一抹震驚,更多的卻是深深的慍怒。   他剛咬牙開口,老夫人在李嬤嬤的攙扶下快步走上前來,一把捶上他的胳膊,氣喘吁吁地斥責(zé)道:“你這孽障,還不住口?”   “母親,您怎會過來?”   祁晏初陰沉著臉,厭惡地瞥了姜云染一眼,認(rèn)定母親這個時候過來,一定是她找人去通風(fēng)報的信,想拿母親壓他。   如此善妒,心思又深,實在令人生厭。   老夫人注意到兒子的小動作,不滿地哼了一聲。   “你不要看云染,這些日子我雖然一直在養(yǎng)病,但還沒老糊涂,容不得你在這后宅內(nèi)放肆!”   “母親!”祁晏初臉色微變。   老夫人搶白道:“自古便沒有哪個好人家的姑娘,會與男子無媒茍合。就算云染不提,我也斷不會讓這等不知羞恥,有辱門楣的女人進(jìn)將軍府的門!”   “母親,您聽我說……”   “晏初哥哥,別說了,都是若瑤的錯,別再為若瑤惹老夫人和夫人不快?!鼻厝衄幰е桨辏蹲∑铌坛醯男渥?,杏眼里滿是對他的依戀和絕望。   她心中明白,這個家里,只要籠絡(luò)住了祁晏初的心,別人都不足為慮。   上輩子,她就聽聞,這老夫人最重子嗣。   相信很快,她就會改口的。   望著弱柳迎風(fēng)的秦若瑤,祁晏初心疼壞了,忙道:“別這么說,對你生情,是我情不自禁,怎么會是你的錯?”   當(dāng)然不是她的錯。   見祁晏初對她用情至深,秦若瑤甚為滿意,不枉她當(dāng)初費的那些心思。   為了讓他能更心疼幾分,她搖搖頭,淚如雨下,“不是的,都是若瑤不好。若瑤不該將事情想得太過簡單,累得你夫妻不睦,家宅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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