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嫽她們住的院落已經打掃完畢,她的陪嫁也悉數送到了院中,又添置了一些日常用品,原本毫無生氣的院落開始逐漸有了生機。
“二小姐,你今天也奔波一天了,奴婢伺候你梳洗早點歇下吧!”
“?。颗??!?
霍清嫽撐著頭看著銅鏡里自己的身影心里還在想著白天她偷偷進書房把字帖弄染的事。
“二小姐,你在想什么呢?”
書橘問道
“哦,沒想什么,你幫我把這些頭釵拆了吧,帶一天了頭怪疼的”
“好的”
在她們剛把頭發(fā)散下來之時靖童來了。
“督公大人回來了,請夫人過去?!?
這會兒衛(wèi)疏來人讓她過去霍清嫽心里很沒底,按說衛(wèi)疏應該是想和她保持一個互不打擾的狀態(tài),從把她安置到這么偏遠的偏院就可以猜到,但是現在為什么又突然要見她?
雖說他倆人不可能永遠不見面,但是這么快見面是她所沒有預料到的。
難道說是今天書房的事露出馬腳了。
“你容我換身衣服?!?
霍清嫽起身把碎銀子放在了靖童的手里,靖童往后退了一步把錢退還給霍清嫽。
“還請夫人即刻動身跟我前往。”
“好?!币娋竿挥柰ㄈ?,霍清嫽也不在多說什么收回銀兩整理了下衣裙。
“二小姐。”
書橘拉了拉霍清嫽的衣角小聲的喊道,聲音里充滿了擔憂。都說這千歲督公是吃人閻羅,這突然讓她家小姐過去,她心里不安極了。
“放心,你在這里乖乖的等我回來,我沒有回來之前那也不許去?!?
其實自她決定要嫁的那一刻,她就最好了這一天到來的準備。只是不知道為何都經歷了死亡的人了,這一刻要到來了她居然還是有些害怕的。
她跟著靖童走著一路上思緒飄蕩。
重活一世居然嫁給了上輩子的宿敵,這會兒還要上趕著去“圓房”,以前妙怡在的時候也跟著她看了不少言情話本,可是話本里都是健全的男子啊。
她要報仇就要抱住衛(wèi)疏這個大樹,如果這是他要的給又何妨,她現在已經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失去的了。
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衛(wèi)疏的臥房外
“夫人先在此等候容我去通報一聲”
靖童站在門外輕輕扣了扣門。
“大人,夫人在門外候著了?!?
臥房內傳來低沉的聲音。
“讓她進來吧?!?
靖童將門打開,霍清嫽深呼吸一口氣然后提著裙擺緩緩走了進去,她兩只腳剛踏入房中,靖童就將門關上了。
她回頭看了看,本能的想把門打開發(fā)現已經鎖上了。
這讓原本就有些涼意的心更加涼了,看來今天她是躲不過了。
她緩緩向里走去,這別說督公的寢殿就是比一般人的大。
雖說霍清嫽跟衛(wèi)疏上輩子也打了很多次交道,算的上老熟人了,可是這么直接進寢殿這還是頭一遭,還是以這樣的身份,這多少是有點不適應的。
寢殿里的紗帳在微風里飄蕩,空氣中還散發(fā)著淡淡的玫瑰香,熱氣在空氣中彌漫,似乎還散發(fā)著淡淡的麝香。
“督。。。。督公大人”霍清嫽差點就喊他衛(wèi)疏了,上一世都習慣直呼他名諱了。四周沒人,床邊也沒有人。正大她疑惑的時候,一小廝走了過來。
“夫人請隨我來?!?
在小廝的帶領下霍清嫽又往里走了走。
衛(wèi)疏正躺在泡滿玫瑰的浴池里敞開雙臂閉著眼睛沐浴著,他兩邊一邊跪著一位太監(jiān)正在伺候他沐浴。
霍清嫽跟著小廝走了進來剛好看見正在沐光著上半身的衛(wèi)疏,她連忙蒙著眼背過身去。
“大人,夫人到?!?
衛(wèi)疏聽到小廝匯報后睜開眼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一下偌大的空間里就只剩下他們兩人,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兩人都背對著,衛(wèi)疏沒有開口說話。
“那個,督。。。督公大人,叫小人過來是有何吩咐?”
霍清嫽不敢以妻妾自稱要想活命只能自降身份,她率先打破了沉默,試探性的緩緩側過身去,張開手指,試圖從指縫里看清衛(wèi)疏到底想干嘛。
“過來?!毙l(wèi)疏的聲音很低沉不似尋常太監(jiān)一樣嗓音尖細。
霍清嫽快速走了過去跪在剛才太監(jiān)跪著伺候他的位置。
衛(wèi)疏因長時間泡在溫水里讓他原本就白皙的肌膚更加雪白,白里還透著些許紅
真是妖孽啊,霍清嫽在心里不禁感嘆道。
霍清嫽對于他的命令沒有半點扭捏就過來了,衛(wèi)疏倒是有些意外。
他冷眼側目看向霍清嫽。
而這時的霍清嫽正準備給他淋水,沒想到他突然側身,水全澆在衛(wèi)疏的頭上,無論是霍清嫽還是徐婕依都沒有伺候過人這難免有些生疏了。
“督。。。。。督公大人,贖罪!”
霍清嫽連忙學著衛(wèi)府下人的樣子跪在地上求饒。紅色的嫁衣鋪在地上,烏黑的頭發(fā)隨意的散著。
衛(wèi)疏看的一時間有些出神恍惚間仿佛在徐婕依身上看了霍清嫽,伸出手指抬起霍清嫽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
奇怪明明是不同的兩個人為何會有同樣的字跡,那天他把她從水里撈上來之后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衛(wèi)疏指甲劃過霍清嫽的臉。
原本這門婚事他就沒有放在心上,想著保持距離互不干擾的過一生,可是沒想他今天回到書房后發(fā)現他臨摹霍清嫽字跡的字帖被動過,他拿起字帖仔細看發(fā)現這根本不是他臨摹的那張而是有人重新寫了一張,他臨摹的那張有一個字他始終是不滿意寫了很多遍有一撇他始終寫不好,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他自己卻能發(fā)現。
于是他連忙叫來藏在他書房周圍的黑影軍詢問,得知只有徐婕依這個他剛過門的妻子來過這里。
所以這難道緊緊是巧合嗎?
衛(wèi)疏緊緊的掐著霍清嫽的下巴,一對明亮的眼眸似笑非笑嘴角上揚。
“徐府二小姐,徐婕依?”衛(wèi)疏語調上揚。
“是?!?
霍清嫽艱難的回應道,這個衛(wèi)疏果然還是那么的心狠手辣一點也不懂的憐香惜玉霍清嫽在心里咒罵著。
衛(wèi)疏笑了笑然后將她狠狠的甩在地上。
霍清嫽趴在地上,還沒看清衛(wèi)疏就將一旁的紫色綢緞質地的睡袍穿在了身上。
霍清嫽只覺著下巴火辣辣的疼,但是為了報仇為了借助衛(wèi)疏這個大樹,這些她都忍了。
自幼熟讀兵法的她美人計又不是不會用,再者說了有徐婕依這么好看的皮囊不用似乎是白費了。
閹人在沒有成為閹人之前他也是個男人!
霍清嫽作出一副受驚小鹿的模樣被甩到在地也連忙爬起來端端正正的跪著,眼眸中全是驚恐,渾身也不住的發(fā)抖,紅色的嫁衣凌亂的頭發(fā),和下巴上的血印都讓她更加嬌弱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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