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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說:賜婚后王爺天天拒絕和離作者:裴晏時(shí)間:2024-07-06 07:00:03

第10章

裴淺酒自嘲道:“我這種人竟然還會感動,這是要命的,再不許了?!?/p>

她下床開門,輕喚一聲:“蕙草?!?/p>

蕙草立馬就從旁邊屋里跑過來了,一看就是一直守在那里。

裴淺酒看她一眼:“聽到什么了?”

“回主子,小的什么都沒聽到。”蕙草道。

“再給我備些暖水,我洗個(gè)臉?!迸釡\酒吩咐道。

“是?!鞭ゲ萘ⅠR去辦。

裴淺酒將臉上殘留的淚痕洗掉,對蕙草道:“你今晚在外間睡?!?/p>

“是?!鞭ゲ輵?yīng)道。

晏君知卻沒立即離開,而是就坐在裴淺酒的房頂上——曬月光?;叵肫鹬暗囊荒唬叹炭〔唤骸斑€以為我這準(zhǔn)王妃是鐵石心腸,沒想到這么容易受感動,還哭了。”

裴淺酒不是沒當(dāng)著他的面哭過,可前兩次都是逢場作戲,假哭。這一次默默低頭,企圖掩飾的舉動反倒顯得可愛。

“有意思。”晏君知低頭看了一眼,隨即轉(zhuǎn)個(gè)身飛掠出去。

轉(zhuǎn)過天來,裴淺酒剛起床洗漱更衣完,就聽外面?zhèn)鲉镜溃骸叭镒?,老太君傳你過去。”

蕙草擔(dān)心地看向裴淺酒:“主子,要不就說您病了吧?我去回了她。”

裴淺酒摁住她:“不必,你留在院中?!?/p>

“我怎么能不跟您同去?”蕙草不肯。

“你若去了,她必定會借機(jī)磋磨你?!迸釡\酒搖搖頭,“我是長房嫡女,她頂多訓(xùn)斥我一番,罰我下跪、面壁等等,絕不會施刑于我?!?/p>

安撫好蕙草,裴淺酒走出門對前來傳話的丫鬟道:“走吧?!?/p>

丫鬟也不多說,轉(zhuǎn)身頭前領(lǐng)路。

裴淺酒一路來到主院,老太君已經(jīng)在用早飯了。等裴淺酒請安畢,她卻沒有叫她入席的意思。

裴淺酒便站在一邊等著。

老太君喝完粥,擦了擦嘴角:“這不是江家大娘子么?”

裴淺酒真是要被她氣樂,堂堂國公府的主母,凈說些小家子氣的話。

“祖母想來是昨晚累著了,孫兒是裴家長房嫡女,不是江家的大娘子?!迸釡\酒道。

“不是江家的人,你拉著江家的老匹夫來欺負(fù)老身我?”老太君陰惻惻地說道,“那要是江家的人,你是不是要生吞活剝了老身?。俊?/p>

裴淺酒忙跪下:“孫兒不敢,祖母萬莫如此說,否則孫兒唯有以死謝罪了。”

“你倒是去......”老太君還沒說出口,就被馮氏攔住了。

開玩笑,真把裴淺酒逼死了,他們誰能落得好?

“哎呀,三娘這是做什么?快起來,老太君跟你鬧著玩呢。”馮氏忙替老太君遮掩道,“快起來,快起來,讓人看了笑話?!?/p>

裴淺酒反而伏身伏得更低了,腦門幾乎磕在地上。

老太君深吸一口氣,不情愿道:“還不起來?等老身去扶你嗎?”

“謝祖母。”裴淺酒這才起身。

馮氏繼續(xù)扮紅臉:“三娘,老太君到底是你祖母,昨晚的事實(shí)在太傷老太君的面子了。你也跟老太君認(rèn)個(gè)錯(cuò),把昨晚的事給圓過去,這不就是家和萬事興了么?”

老太君聽著馮氏的話,露出了贊同的神情。

裴淺酒心中冷笑,面上則不解道:“嬸嬸這話的意思是,祖母不想歸還嫁妝?這話可不能亂說,否則可是欺君殺頭的罪過。嬸嬸,你要害死祖母嗎?”

“嘿!你這妮子,胡說什么呢?”馮氏大驚,“你才是想害死我們?nèi)野桑窟@種話能隨便說的?”

“可是嬸嬸你的意思不就是要欺君么?”裴淺酒無辜道。

“你你你,你怎么還說?。俊瘪T氏氣結(jié)。

“住口!”老太君呵斥道,“不孝的東西,給我跪下。”

裴淺酒再次跪下。

“你知錯(cuò)不知錯(cuò)?”老太君問道。

“孫兒不知錯(cuò)在何處?!迸釡\酒道。

老太君氣了個(gè)倒仰:“好好好,老身今天就要叫你個(gè)忤逆不孝的東西什么叫規(guī)矩!什么時(shí)候知錯(cuò)了,什么時(shí)候再起來!”

裴淺酒便這么跪著。

馮氏和裴錦屏都看得極為得意,長房嫡女又如何?死了娘,父兄又都不在,還不是任她們磋磨?

不料就在這時(shí),外面通報(bào)道:“齊王駕到。”

除了裴淺酒,屋內(nèi)眾人俱是一驚。

老太君慌忙起身,還沒想起喊裴淺酒起來,晏君知就先邁步進(jìn)來了。

齊王來了誰敢阻攔?外面統(tǒng)統(tǒng)跪了一地。

“這是怎么了?”晏君知面無表情地問道,“孤的王妃犯了什么錯(cuò)?”

“這,這......”老太君一時(shí)回答不上。

馮氏找補(bǔ)道:“殿下見諒,是早膳的時(shí)候三娘沖撞了祖母幾句,這才被罰了下跪。”

她料定這個(gè)時(shí)候裴淺酒不可能拆穿她。

裴淺酒也的確不好說什么,便跪著不動。

晏君知便道:“這就是王妃你的不是了,雖說按身份,你比老太君高,可你到底是小輩,怎能不敬長輩呢?”

這話一出,老太君的臉色頓時(shí)精彩至極。這哪里是訓(xùn)裴淺酒?這分明是在打她耳光!

馮氏心中也恨,于是開口找回場子:“殿下說的是,就拿我們四娘來說,便是準(zhǔn)太子妃了,也沒有說沖撞長輩的?!?/p>

晏君知心中冷哼一聲,拿晏同歸壓他?很好,觸他逆鱗了。

“如此說來,裴四娘子倒是尊老的典范,可孤怎么看見她在對姐姐受罰幸災(zāi)樂禍???”晏君知突然一改含蓄風(fēng)格,直接發(fā)難道。

裴錦屏慌了:“沒,沒有的事!殿下冤枉我了?!?/p>

“你是說孤眼瞎?”晏君知反問道。

反正怎么說都是他有理。

裴錦屏都快被逼哭了,抓著馮氏的手直跺腳。

晏君知依舊不依不饒:“說啊,孤是不是瞎?。俊?/p>

“不,不是?!迸釡\酒下意識地否定。

“既然孤沒瞎,那么孤就是沒有看錯(cuò)了?!标叹淅涞溃罢媸呛靡粋€(gè)尊老的裴四娘子,讓孤大開眼界啊?!?/p>

裴錦屏丟臉,二房的庶子庶女倒是挺開心的,可見她人緣。

馮氏不斷朝老太君使眼色,老太君不情愿道:“快起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老身我苛待孫女呢?!?/p>

裴淺酒道:“謝祖母?!?/p>

晏君知看向裴淺酒:“王妃你與孤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說來撐腰,可不是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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