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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滾下來

小說:紀(jì)總別作了,南小姐她心有白月光作者:九十九把刀時間:2024-07-05 11:30:01

第4章 滾下來

南音睜開眼,心口刺了一下,酸酸漲漲難以言喻。

她這些年努力往上爬,就是想有一天,能站在他身邊時,不用那般自卑。

可他原來也跟別人一樣,覺得她能成為涅桐副總,全靠不正當(dāng)手段。但凡她跟個家世好的走得近些,就覺得她想倒貼別人。

被旁人誤會時,她可以不在意。

但他也這么看她,卻叫她如鯁在喉,格外難受。

“紀(jì)總?cè)绻游遗K,大可以提前終止協(xié)議......”南音惱怒想要站起身,卻被他扣住腰肢,被迫重新坐在他腿上。

紀(jì)晏塵掀起眼皮,冷淡地望著她,“你在跟我發(fā)脾氣?”

“......不敢。”

對上他幽深的眸子,南音后背微涼,像是被戳破的氣球玩具,勇氣盡失。

紀(jì)晏塵抓過濕巾,捏著她的下巴,一點(diǎn)點(diǎn)擦拭她的唇。濕巾是柔和的,可他力道有些大,她唇瓣被擦得有些疼,很快腫了起來。

他扔掉濕巾,吻了上來。

說是吻,更像是懲罰。

他咬破了她的唇,又舔舐掉她的血,一下下親吻著被他咬出來的傷口,像極了折磨獵物的吸血鬼。

雨水打到車窗上,嘩嘩作響,而南音在他懷里軟成一灘水。

她討厭被他如同一個物件般對待,可今天要是能有他陪著,哪怕是以這種方式也是好的。

紀(jì)晏塵手機(jī)卻在這時響起,哪怕這種時候,他聲音仍舊是平靜的,“雅彤,怎么了?”

他眼底極快地閃過一抹厭惡。

但陸雅彤嬌聲叫他過去時,他卻并未拒絕,“嗯,我現(xiàn)在過去?!?/p>

南音被趕下車時,上面襯衣扣子甚至都沒系好,里面是紀(jì)晏塵塞進(jìn)來的支票。

她站在一片濃墨似的夜色里,看著豪車毫不猶豫絕塵而去。

雨水鋪天蓋地落在她的臉上,冰涼刺骨,像是在嘲諷她的不自量力、低廉下賤,激得她不由自主顫抖。

手機(jī)震動聲響起。

南音以為是紀(jì)晏塵打來的,幾乎迫不及待地接起電話,那邊卻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

“南小姐,您的蛋糕到了,麻煩出來取一下!”

今天是南音的生日,就在剛剛,她還在癡心妄想,以為紀(jì)晏塵能記起來。

可他喜歡的人從來不是她啊......

她只是個見不得光的情人,他又怎么會在意她呢?

收了錢,還想要情,是她貪心不足,才弄得這般狼狽!

“可以跟我說句生日快樂嗎?”

南音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含笑道。

小哥愣了一下,說道:“祝您生日快樂啊,南小姐!”

“被人祝福真好,謝謝你,蛋糕放門口就可以?!?/p>

南音掛掉電話,給小哥打賞了五百塊錢。

只是她看時間時,才發(fā)現(xiàn)零點(diǎn)過十分,她的生日早就過去了......

嘩啦!

有車經(jīng)過,濺了南音一身的水。

屋漏偏逢連夜雨,大抵便是如此。

南音收起復(fù)雜情緒,心里問候了開車司機(jī)的祖宗十八代,拿出手機(jī)想要打車,那輛車卻又倒了回來。

車窗降下,露出陸訣的臉。

他嫌棄地瞥她一眼,“不是讓你在辦公室等我?”

南音睜眼說瞎話,“抱歉,老年癡呆癥,記性不好。”

陸訣一點(diǎn)都不想管這個信口胡謅的女人,可最后還是咬牙道:“上車!”

“那就謝謝陸少了?!?/p>

南音心知他還記恨她,不該上他的車。

不過走一步算一步,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她身體素質(zhì)不大好,繼續(xù)淋雨要著涼。

南音濕漉漉上車,關(guān)了車門,在車?yán)锟偹闩土诵?/p>

陸訣上下打量著她,陰陽怪氣道:“大半夜這么輕易上男人的車,南小姐可真夠隨便的,不知這些年從多少男人那里拿過好處?”

南音掰著手指頭,裝模作樣數(shù)了幾下,“人太多,記不得了?!?/p>

衣服濕漉漉的貼在她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

她自顧自拿毛巾擦拭著亞麻色卷發(fā),一舉一動間盡是萬般風(fēng)情,而她也沒有半點(diǎn)遮掩的意思。

陸訣透過后視鏡看著這一幕,厭惡道:“不知羞恥!”

“知不知羞恥的,跟陸少也沒什么關(guān)系。我住梧桐路那邊的紫苑小區(qū),謝謝?!泵硪呀?jīng)濕透了,南音扔到了一旁。

她不是對那些話不在意,只是不想計較。

計較太多,也只是徒增煩惱。

紀(jì)晏塵想讓她在涅桐工作,那她就在涅桐,她總不會違背他意愿的。

陸訣沒搭理她,車子一路開到了他的私人別墅。

“滾下來!”

他先打傘下了車,壓根沒管南音的意思。

南音也不指望他會照顧她,手遮在頭上,淋著雨進(jìn)了別墅。

陸訣擰眉看著她,拿了套他沒穿過的休閑衣服扔給她,讓她去房間換掉。

南音身上都是雨水不舒服,想去沖個熱水澡。

她昨天喝酒喝得胃疼,今天胃里還不怎么舒服,一天沒怎么吃東西。她又淋了大雨,腿有些虛軟,如同踩在云端。

澡還沒洗完,南音身體一軟,栽倒在地上。

“南音,你怎么了?”

陸訣在門口敲門,聲音聽著有些急切。

南音覺得自己大抵是聽錯了,他巴不得她去死才對,又怎么會關(guān)心她?

她意識還是清醒的,可爬不起來,聲若蚊蠅。

陸訣沒聽到她回復(fù),接連撞了幾下門,才把門撞開。他沖進(jìn)去,在見到地上倒著的女人時,心里說不出的慌張。

“找那么多金主,他們給你的錢,都不夠你養(yǎng)好自己的身體嗎?!”

陸訣探了一下她的額頭,粗魯?shù)亟o她裹上浴袍,將她抱了出去。

南音在他懷里,還有心情調(diào)侃,“就是要陪的金主太多,每天周轉(zhuǎn),才會這樣啊?!?/p>

陸訣深呼吸一口氣,壓住了把她扔下去的沖動。

他們下樓梯時,外面亮起車燈,隨即紀(jì)晏塵跟陸雅彤走了進(jìn)來。

南音面色發(fā)紅,穿著浴袍衣衫半敞躺在陸訣懷里,就這么對上了紀(jì)晏塵冷漠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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