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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是人是鬼還是仙?

小說:有一天,我成了冥界團(tuán)寵作者:一個橘子時間:2024-07-05 01:30:02

第3章 是人是鬼還是仙?

我無法透過黑霧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他開口,陰冷低沉的嗓音里,分明帶著幾分咬牙切齒:“早知如此,就該讓你被那些腌臜東西吃個干凈......!”

他的語氣,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弄死我一般。

我腦子短路了,有點搞不清楚眼下的形勢,磕磕巴巴的問道:“你......你是誰?”

他攜著譏諷冷笑一聲:“呵,入過洞房,這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

什么玩意兒?!

我腦子短路得更加厲害了,除了兩個月前那晚的夢里,我什么時候跟人入過洞房了?

不明所以的同時感覺他正用凌厲的目光在審視著我,良久之后他募的開口:“你懷孕了......?”

他聲音依舊冷冰冰的,只是這次多了幾分詫異,弄得我云里霧里。

我下意識捂住肚子:“你......你透視眼?。縿e亂看,小心張針眼......!”

“你哪里來的自信認(rèn)為我會看別的?”

丟下這一句,他化作一團(tuán)霧氣消失不見,白玉簪的溫度也恢復(fù)了正常。村里的雞鳴聲又陸陸續(xù)續(xù)響了起來,就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

這白玉簪邪性得很,我又怕又不敢丟掉,畢竟是奶奶留給我的東西。

劫后余生,我現(xiàn)在感覺從頭到腳都涼颼颼的,哪里還顧得上去找劉姥姥,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家里跑,渾身的骨頭跟散架了似的。

回到家,我給自己畫了道護(hù)身符,忍著傷口的疼痛縮在奶奶的遺體旁邊等天亮,剛才發(fā)生的事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我的認(rèn)知和承受能力,我需要時間緩緩......

現(xiàn)在十月底,馬上奔十一月了,南方的天氣已經(jīng)些許冷,天也亮得晚,等天大亮,我才拖著如灌了鉛的腿去洗澡換了身干凈衣裳,身上的傷簡單處理了一下,沒有我想象的那般嚴(yán)重和慘不忍睹。

還別說,我肚子里的小孽種挺結(jié)實,這么折騰都沒事兒,比起電視劇里那些動不動就流產(chǎn)的,簡直就像是焊死在我肚子里了一樣。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安葬奶奶,小孽種只能等奶奶的白事之后再處理,反正也不差這幾天了。

再次去尋劉姥姥的路上,我在遇到怪鳥的地界兒發(fā)現(xiàn)了幾根黑色的羽毛,不由得想著怪鳥是不是烏鴉......有那么大的烏鴉么?我打了個寒顫,腳下步伐加快了一些,陰影頗深。

劉姥姥聽到我的聲音,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從院子里走了出來:“丫頭,啥時候回來的?”

我顧不上跟她寒暄,哽咽著說了我奶奶去世的事兒,她布滿皺紋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了幾分悲傷:“人都有生老病死,丫頭你心寬,我這就帶人去幫著給你奶奶準(zhǔn)備后事。”

劉姥姥讓人送了口現(xiàn)成的棺材來,帶著人在我家里忙里忙外布置靈堂,我啥也不會,被她攆到了伙房做飯,說得招呼幫忙的人吃頓飯。

守著柴火堆沒事兒干的時候,我拿出那只白玉簪仔細(xì)瞧著,早上那個家伙,我確定是從簪子里出來的,而簪子又是奶奶留給我的......偏偏他看著挺邪性。

奶奶一輩子坦坦蕩蕩,替人瞧事兒消災(zāi),肯定不會接觸邪門歪道的東西,所以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人?鬼?還是仙兒?

回溯事發(fā)時的場景,我意識到,當(dāng)時其實是他救了我的命,不管怎樣,奶奶一定不會害我的,左不過是為了護(hù)住我這條小命。

我這人好奇心重,為了證實心里的猜測,青天白日的膽兒也肥,就對著簪子碎碎念:“你在里面嗎?我知道你在,你出來我瞅瞅?”

簪子沒動靜,沒像當(dāng)時一樣發(fā)燙,我想起來奶奶說過要以血為引,早上那會兒簪子就是見了血的。

我拿著簪子往手上被怪鳥啄的傷口處捅了一下,疼得直哼哼,果然,那廝跟早上一樣攜著霧氣出來了,派頭十足,氣場強大。

這回我看他看了個真切,他白袍上繡著淺金的云紋,如白玉簪上的卷云紋一樣,墨發(fā)如絲,束起來的部分箍著玉冠,身高得接近一米九了,我坐在架火的矮凳上就像只弱雞。

看到他的臉,我心坎兒里是顫了顫的,不是因為他陰沉得像是要揍死我的表情,而是真真的驚為天人,讓我覺得吐他那一口是在作孽,這身打扮就跟畫里的仙兒似的。

他那雙狹長的鳳目在我家的伙房掃了一圈,柴堆里亂七八糟的苞米桿兒占了不少位置,讓原本就狹窄的空間變得更加逼仄,現(xiàn)在家里人多雜亂,不知道啥時候偷跑進(jìn)來的小母雞拉了一泡,就在他那雙看上去矜貴得不行的云紋履旁邊。

他臉色肉眼可見的又黑了幾分,像是要滴出墨來,清攜的眉頭因為憤怒微微挑動著:“你最好是有什么事找我,否則,我送你去見你奶奶!”

他一開口就是老素質(zhì)人了,既然我能把他叫出來那是我的本事,是不是玩不起?

其實我心里除了有點害怕還有點激動,這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菜雞,要真是我奶奶留給我保命的好東西,以后我一定把他當(dāng)祖宗好好供著。

我?guī)е邼~媚的笑著:“你不會殺我對吧?相反,你還會保護(hù)我,你早上說的洞房是什么意思?”我故意的問他,是個求證的意思。

隨著我的話,我清晰的看見他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成了拳,要是能打開他的嘴看看,他應(yīng)該是咬緊了后槽牙的。

我暗道他脾氣古怪,不回答就不回答,氣得一副想打死我的樣子做什么?我是見識過他殺那些怪鳥的時候的手段的,也不敢造次了,只是依舊盯著他瞅,多看一眼都是賺。

他像是強行壓制怒火似的,跟早上被我吐了口水時一樣的咬牙切齒:“別拿你的臉對著我,晦氣!你爹娘當(dāng)年相貌也算出眾,怎就生了你這么個丑東西?”

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說我丑,我下意識回懟:“拒絕人身攻擊,你長得好看了不起?!還不是被我呼來喚......”

話沒說完我就感覺一股子殺氣朝我撲面而來,他的眼神像是攜著刀子似的,恨不得將我凌遲。我立刻如同被掐著脖子的雞,被迫禁了聲,別問我為啥不把話說完,問就是慫。

突然反應(yīng)過來剛才他提到了我爸媽,當(dāng)下心神一震:“不對,你剛才說什么?你見過我爸媽?就是......我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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