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要臉的爛人

　　他在干什么? 不要臉的爛人。

　　我仰頭看他，語氣帶著一種報復的快感。

　　「 你寫的那些我都看到了 」

　　「 很不巧，你來晚了，孩子死在你發(fā)小長文希望大家不要再插手的那天 」

　　他像是得到了最殘酷的審判。蒼白的嘴唇微微干裂，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他哽咽著，問我為什么不給他一個機會，至少為孩子。

　　他要個解釋。

　　「我要我的孩子有一個對婚姻忠誠的父親，那是一個幸福的家 」

　　我不想讓他和我一樣。

　　他他深黑如墨的眼睛里有深不見底的漩渦，黑暗如漆，毫無生機。

　　我第一次看到顧迎像小孩一樣大哭。

　　懊悔的情緒幾乎把他整個人拖入黑黝的深淵

　　要是是以前的于黎，看顧迎皺眉都會難過一下午。

　　可都是以前了，是于黎全身心愛著的顧迎。

　　我扯動唇角:「 沒事，你還有路易鈴的孩子 」他抬頭看我突然像怒吼的野獸

　　「 我們沒有孩子，婦產科那張照片是帶她去打胎，我只想跟你有孩子 」

　　有那么一瞬間，我真覺得他真惡心，道貌岸然又自視無罪。

　　「 小魚，那件事真的是那女人灌醉我套的話，不是我告訴她的，你相信我 」

　　我心里咯噔了下，心跳如雷讓我有些眩暈，手不自覺往后找支撐。

　　那是我最不想回憶的一段記憶，可分明是顧迎將我親手拉出來的。

　　神色空洞，雪白的脖子上，還有鮮明的吻痕。

　　我被一群人死死圍著時，像一條瀕死的魚，掙扎著。

　　有人將我連托在拽的帶到天臺邊，威脅著唾棄著。

　　可事情的發(fā)生僅僅是我拒絕了他的告白。

　　人怎么會這么可怕。

　　我俯視而立，低頭看著他的悔恨與痛苦。

　　腦海里想起來的是他在我離開那天發(fā)的小作文說的我知道大概率會痛苦，哭泣，但是我放不下他，說我只是一個本科學歷，說我讓他壓力越來越大。也說他愛我，愿意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 顧迎，你對我所作才是傷害 」

　　他薄唇緊抿，一言不發(fā)

　　「 小魚身體無恙就好，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

　　「 只要小魚不知道，我不在意她的過去，我們就能繼續(xù)走下去 」

　　我聽見他的心中所想，心中冷笑，用早已沙啞的嗓音。

　　「 我在意，顧迎 」

　　「 你好臟，我惡心 」

　　「 滾 」

　　他的心臟開始絞痛，清醒的承受著我不及我十分之一的痛苦。

　　「 我再也不聯(lián)系路易鈴了，小魚兒，你原諒我 」

　　他的手和聲音克制不自覺的發(fā)抖，汗水濕后背滿全身力氣在一瞬間抽空。

　　手臂上青筋暴起，接受心悸抽痛的每一刻。

　　顧迎語氣慌亂 「不是這樣的，我愛你，只是我太任性，放不下身段 」

　　「 在給我一次機會，小魚兒 」

　　我看著低頭的顧迎 「 太遲了 」

　　「我愛你，只是我不敢承認。」

　　「 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求求你 」

　　看著從未跟誰低頭過、渾身消極的顧迎。

　　他的眼眶一下變得通紅，喉嚨哽咽。

　　半晌，他才發(fā)出低沉晦澀的聲音:

　　「我們真的沒辦法從新開始了嗎，小魚兒?」

　　我重復，「 滾，等著簽字 」

　　在輿論導向的壓迫下，顧迎還是不愿跟我離婚。

　　那一天，我錄了一個視頻正式感謝素未蒙面的網友們，不是他們我不可能那么順利。

　　聽人說，聽說他日日縱酒陪酒想挽回他的企業(yè)，顧迎企業(yè)股價大跌勉強穩(wěn)住，路易玲又狼狽的跑去國外。

　　你卻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出院后，我和溫柔繼續(xù)之前的約定出國旅游。

　　這段時間我過的不錯，看了鎧雪山川、各地風情

　　在一個艷陽高照的午后，我獨自回到了大院中，像往常一樣。

　　給叔叔阿姨打理完田園，陪他們聊聊天。

　　「 叔叔阿姨，我明天又要出國了，這次去可能有段時間不能來看你們了，一定要注意身體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