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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做我的長期床伴

小說:獵色作者:佚名時間:2024-06-27 18:10:02

  跟許梨想象中不一樣。   對方?jīng)]有被藥物操控的那般粗魯,反而紳士地處處照顧她的感受。   先是綿密溫柔的吻將她裹挾,又是一番纏綿的前奏將她攻陷。   一切正在井然有序的順利進行……   可到了關鍵點卻卡了殼。   不知因為她是第一次,還是對方尺寸太大,她弓起顫抖的身子,手指抓撓著男人健碩的后背,痛的倒吸氣。   ……   身下人緊鎖的秀眉讓周定禹起了幾分憐香惜玉。   他察覺她是難受的。   直視著她含了水霧般楚楚可憐的杏眸,在防線突破前,懸在她頭頂停了下來。   箭在弦上被迫停下,并不好受,周定禹額角滲出了汗珠,“滴答”落在許梨鎖骨上。   “退出來?”他呼吸聲沉重克制,喑啞著嗓音征詢她的意見,“嗯?”   許梨手臂緊緊摁住男人肌肉壁壘分明的腰身。   “不,不要退!”   或許是她反應激烈,周定禹被咬得更緊,悶哼一聲。   四目相對。   女人明艷的眸子里含著一抹清澈的決絕,動魄驚心,直看進了他心里。   她的眼像會說話,里面有火光濺出來,迫切要他將那一抹清澈給狠狠摧毀!   這種情況下,身為男人,不可能退了。   有力的雙手禁錮上纖細的腰身,他蓄著能將人腰肢弄斷的力道,隨著女人一聲驚呼,他健碩的后背又添兩道新鮮抓痕!   ……   大抵是食髓知味,周定禹本想淺嘗輒止,可有些事情,一旦開了口子,就會真的失控。   而且,是洶涌的失控。   整整折騰了一夜。   直到窗外墨藍的天空轉為魚肚白,許梨才累到再承受不住,昏睡了過去。   等許梨再次悠悠醒來時,窗外天光已經(jīng)大亮,身旁男人不知沒睡還是剛醒,坐在床頭,指尖捏著一根燃燒一半的香煙。   煙頭明明滅滅,繚繞的煙霧里,穿戴整齊的男人淡淡瞥過來一眼。   聲音透著饜足的?。骸靶蚜??”   許梨下意識含糊地“嗯”了一聲。   撕裂的痛感令她眉頭皺緊,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后目光一閃,態(tài)度驟然變了,她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快速穿好衣服,強撐身體站在周定禹面前,說出一早準備好的措辭:   “周先生,昨晚的事,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她故作懵懂,倒打一耙的態(tài)度讓周定禹微頓。   饒是周定禹在商界見過形形色色的爾虞我詐,也對眼前女人變臉的態(tài)度感到意外。   在床上的時候,她可不是這樣的。   “解釋?”目光從許梨的臉上滑至微微起伏的胸口,   “男歡女愛,你情我愿,弟妹需要什么解釋?”   他故意將“弟妹”這兩個字咬的很重。   是的,算起來許梨確實稱得上他的一聲弟妹。   許家沒有出事前,周許兩家是有婚約的,她的未婚夫周淮安是周定禹的堂弟,但在許家出事后,周家對于婚約的態(tài)度就很模糊了。   周淮安更是對她拒之千里。   許梨捏緊了手指,認下這層身份:   “周先生也知我是你二弟周淮安的未婚妻,倘若昨晚的事傳出去,讓周家的人知道你跟弟妹睡了,恐怕周家繼承人的位置,周先生就要有些費力了?!?  許梨話音落罷,男人低沉帶笑的聲音傳來:“有點意思?!币馕渡铋L看過去,   “所以昨晚把我引到這里,又給我喝下那杯摻了東西的水,就是在籌謀這出戲?”   聞言,許梨渾身一抖,神色有些不自然:   “摻了東西?什么東西?周先生,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周定禹沒作聲,直直盯著許梨,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著腕間那串黑色沉香佛珠。   許梨下意識想起,昨晚就是這串佛珠曾隨著男人的游走,一寸寸描摹過她的身體。   一種褻瀆神明的罪惡感,令她渾身不受控的打了個寒戰(zhàn)。   “許小姐不做演員還真是可惜了。”男人低沉含笑的聲音突然再度響起。   許梨喉嚨急速咽了咽,心理防線徹底崩塌。   是的,昨晚她在酒吧偶遇了周定禹,又以醉酒為由,請求周定禹送自己回家。   本來只是送到樓下,但她又借口邀請男人上樓坐坐喝杯水為由,故意引“狼”入室。   為的,就是以自己為餌,用那杯摻了東西的水,引男人上鉤。   父親慘死,被警方指控為殺人兇手的母親鋃鐺入獄,出此“丑聞”的許家成了豫城笑柄。   一時間,大客戶紛紛解約,不再與許氏合作。   銀行和昔日的合作伙伴上門催債,走投無路的她只得將所有房產(chǎn)抵押變賣。   如今,遭受重創(chuàng)的許家瀕臨破產(chǎn)。   她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因為被逼至絕境,走投無路。   既已被識破,她也不必再偽裝,吸了口氣,   “周先生,既然你已經(jīng)猜到了,我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昨晚你喝的水里我確實下了東西,為的就是想跟你談個合作?!?  仿佛猜到了所謂合作內容是什么,周定禹淡淡一笑,中肯評價:“許小姐犧牲不小。”   許梨不卑不亢:“我是認真的?!?  頓了頓,晶亮的眼睛注視著男人深邃的眸:“西郊那個項目,我想跟周先生一起,合作參與競標?!?  她需要錢。   她不信一向與父親恩愛有加的母親,會突然對父親痛下殺手。   母親一定是被冤枉的!她要為母親請最好的律師洗清冤屈!   更要保住父親留下的半生心血——許氏集團!   這些,都需要不菲的數(shù)額。   而西郊開發(fā)區(qū)的那個項目,是相關部門放到案頭的重點工程。   是豫城近二十年來利潤最大的項目了!   因她家失勢,負責招標的領導壓根不給她入場分一杯羹的機會。   她只有找到周定禹——西郊開發(fā)區(qū)項目實力最強的競標者,才能拿到這個“入場券”。   盡管這個人是她未婚夫的堂哥。   “許小姐胃口不小。”周定禹哂笑一聲,嗓音慵懶地開了口:“我如果不同意呢?”   許梨掏出手機,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東西,“那這些照片,明天就會成為財經(jīng)報道的頭條。”   手機屏幕里的照片正是昨晚兩人在樓道處的場景,拍攝角度非常刁鉆,即清晰可見兩人的面孔,又帶著一股無法言說的曖昧。   周定禹挑眉,看著照片點評道,“拍得還不錯?!?  許梨一怔,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搞清楚重點?   她正色提醒道:   “如果這組照片傳出去,全豫城的人都會知道你私生活混亂,到時候鬧上熱搜,登上新聞。你應該知道,輿論最是不可控。”   后面的話不用她說也明白。   不管她與周家的婚事是否能繼續(xù)推進,現(xiàn)在她還是周淮安名義上的未婚妻,這是整個上流社會人盡皆知的事。   周定禹雖然是私生子,但這些年來,周家內部錯綜復雜,他卻能從私生子一躍成為周家不可小覷的人物。   她知道,他想要權。   而如果今天跟自己堂弟的未婚妻滾床單的消息泄露出去,這對周定禹來說,雖算不上致命打擊,卻也會讓他身陷輿論旋渦。   還有可能影響他在家族里的形象,近而威脅到他的繼承權。   然而聽完她所說,周定禹卻是一笑,   笑聲裹著三分冷意,四分輕嘲:“許小姐,你這是在要挾我?”   “要挾談不上,我也是窮途末路,賭一把?!?  “那許小姐對我使美人計前,沒對我做過調查嗎?”   許梨微愣。   只見周定禹慢悠悠走過來,拿煙的手挑起她精致的下巴,俯身靠近。   男人指腹干燥溫熱,狠狠蹭揉了下她略有些蒼白的唇瓣。   那火紅的煙頭也隨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灼的她瞳孔一縮,打了個哆嗦。   混合著煙草味的溫熱氣息撲在她面頰,那點猩紅倒映在男人平靜無波的黑瞳之中。   周定禹靜靜與她對視,語氣輕佻:   “我跟周淮安可不一樣,他潔身自好不近女色,而我,來者不拒?!?  “你以為動靜鬧大一些,上個熱搜新聞,我就會亂了陣腳嗎?”   周定禹冷笑一聲,直起身將煙重新咬進口中,舉手投足攜著股游戲人間的恣意慵懶,   “我對我自己的名聲在意程度并不是很高,畢竟在那些捕風捉影的人嘴里,我可能連孩子都排隊繞地球好幾圈了?!?  “所以你覺得,你拿著這個新聞當籌碼跟我談合作,能奈我何呢?睡了準弟媳?想睡就睡咯。符合外界眼里我荒淫無度、暴虐昏庸的人設?!?  許梨呼吸窒??!   一股強烈的沖擊感,令她大腦一片空白!   “直說了吧許小姐,僅僅憑著一點私生活上的抹黑,根本撬動不了如今我在周家的地位。這點抹黑對我來說,就像是墨染黑潭,不值一提?!?  周定禹一番話說完,已經(jīng)彎腰將床上外套拿在手里。   可不經(jīng)意間帶動床上的被子掀起,床中央,皺巴巴的灰色床單上,一抹早已干涸的暗紅色血跡,醒目刺眼。   周定禹眼睫扇了扇,目光移開,將西服外套搭在臂彎,直起身盯著許梨沉默嬌小的背影。   踱過去在她身側停步,涼薄的唇扯動:   “許小姐也不要太過氣餒,倒不如換個籌碼,我或許還更感興趣一些?!?  聞言,本來因為男人剛剛一番話,而遭受巨大沖擊的許梨,此刻呼吸一緊,下意識脫口而出:   “換個籌碼?什么籌碼?”   “比如……”周定禹目光緩緩從許梨起伏的胸口,滑至她不足一握的腰肢,嗓音低沉玩味,   “比如,做我的長期床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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