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機械地回頭,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著他。
豈料他在接聽電話。
「我現(xiàn)在就出來,小苔,你等我!」
謝嶼原本黯淡無光的眸子瞬間燃起希望,接著電話迫不及待跑出去。
猶豫幾秒我也跟著下樓。
我的速度還是慢了。
跑到樓下的時候只看到謝嶼上了一輛面包車。
可是透過車門的縫隙我看到了一張與我十分相似的臉。
在昏暗的夜色中我差點兒以為車?yán)锏呐司褪俏遥?
我頭皮都嚇得炸了起來。
冷汗迅速冒出,涼沁沁地浸濕了身上的衣衫。
站在原地呆愣了好久我才緩過勁兒。
可是那輛面包車的影子早已消失在濃濃夜色中。
整整一個星期都沒有謝嶼的消息。
我開始坐立不安,心里的恐慌越發(fā)放大。
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我不停地刷手機。
其中一個熱搜引起了我的注意。
—知名海外企業(yè)謝氏集團一夜間人去樓空,到底得罪了誰?
我點開新聞往下翻,越看越心慌。
是謝嶼!
他把他家企業(yè)的核心機密無償給了競爭對手。
一時間我心里驚起滔天海浪,難受得讓我有些慌張不安。
叮咚!
急促的門鈴聲拉回了我的思緒。
我打開門。
謝母一進來就囂張跋扈地想給我一巴掌。
被我巧妙地躲開。
「鐘苔是不是沒死?有人看到他和一個長相酷似鐘苔的人在海邊。」
「這個逆子氣死我了,為了一個女人居然要報復(fù)全家?!?
謝母面容扭曲,顯然已經(jīng)是氣瘋了。
眼里透露出的兇光恨不得將我撕碎殺死。
「都是你們鐘家害的,找不到鐘苔,我就先打死你!」
謝母伸出雙手,直接拽住我的長發(fā)。
我沒有掙扎,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順著她的力道湊近她的耳朵。
「阿姨,當(dāng)初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姿態(tài)呀?!?
頭上的束縛感瞬間松懈。
趁著這個空當(dāng)我把頭發(fā)從她手里抽出來。
「你,你到底是誰?」
謝母滿眼駭然,驚恐地后退。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比畫了個手勢。
謝母便像見了鬼似的連滾帶爬跑出我家。
這個手勢就是一個普通的倒茶動作。
當(dāng)初第一次見謝母的時候,她嫌我倒茶的動作不規(guī)范,挑了我不少毛病。
謝母走后我靜下心來想了許久,從她剛才的話里獲得了一些啟發(fā)。
我想我大概知道了謝嶼在哪里。
我立即打車來到我媽媽葬身的海邊,在海邊一個破舊的木房子里發(fā)現(xiàn)了謝嶼。
他被五花大綁困在柱子上,一個與我有八分相似的女人正在灌他酒。
「媽,你還活著!」
我極力克制自己欣喜的情緒,但是身體還是不可抑制地顫抖。
那晚在夜色里匆匆一瞥我看不真切。
但是現(xiàn)在是白天,我認(rèn)出來了。
他們兩人同時回頭看我。
謝嶼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迷離的眼睛像是染上了一層水霧。
在看到我的一瞬間,他的眸子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我無暇顧及他的反應(yīng),激動地抱住我媽。
我媽愣了幾秒,不可置信地推開我,「嬌嬌,你不傻了?」
聞言我瞬間愣住了。
太過激動以至于忘記了我現(xiàn)在重生在嬌嬌的身體里。
我哽咽著說不出話,一個勁兒點頭。
我媽已經(jīng)失去了我,不能再讓她面對嬌嬌不在了的事實。
她也沒有多問,和我抱在一起消化著重逢的喜悅。
「媽,您是怎么從大海里死里逃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