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他七年。
他也整整恨了我七年。
為了報復(fù)我玩弄他的感情,他強勢打壓我家的公司。
誣陷我爸侵犯商業(yè)秘密罪,身死獄中。
設(shè)計我弟飛行失敗,炸體空中。
我媽要告他,反被他扔進大海喂魚。
唯獨留下與我有幾分相似的傻妹妹。
「嬌嬌,你姐呢?」
「我沒有姐姐,家里只有我一個女兒,你不知道?」
嬌嬌咬著手指反問。
謝嶼不相信我妹的話。
發(fā)了瘋似的滿城找我。
我的家人都被他害死了。
除了我的名字和電話,其他的信息謝嶼一無所知。
無奈之下謝嶼只能又回來問我妹。
「嬌嬌,我再問你一遍,你姐姐去哪兒了?」
謝嶼一字一頓,眼里的慍色漸濃。
他漫不經(jīng)心轉(zhuǎn)動手里的麻繩,冰冷的眼神落在我身上,讓我不寒而栗。
我坐在地上啃著手指,看上去平靜如常,實則后背發(fā)涼,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謝嶼這個表情我再熟悉不過。
是他動怒的前兆。
當(dāng)初他就是這么逼問我家人的。
離別七年,再次歸來。
謝嶼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滿心滿眼都是我的少年。
他變得沉穩(wěn)內(nèi)斂,深不可測。
以雷霆手段設(shè)計我爸入獄,在監(jiān)獄里抑郁而終。
我弟弟空中遇難,尸骨無存。
「我女兒死了,她死了,被你家害死了!」
媽媽發(fā)了瘋一般聲嘶力竭地控訴謝嶼的罪行。
反被他綁了手腳扔進大海喂鯊魚。
「鐘苔那個女人身體好著呢,哪可能那么容易死。」
當(dāng)時謝嶼站在礁石上。
英俊的臉龐覆上一層駭人的寒冰。
每一次這些回憶涌上心頭,都會給我?guī)硪还缮钌畹目酀?
以前我的身體非常好。
有一次和謝嶼爬山被困在山頂,淋了一夜的暴雨我都不會生病。
但是后來我的身體被摧垮了。
哪怕一個小感冒都會讓我元氣大傷。
而我之所以會遭受這些全是因為我和謝嶼相遇。
要是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寧愿這輩子都不認識他。
老天好像聽到了我的心愿。
讓我重生到了我妹的身上。
「我在問你話!」
謝嶼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
周身散發(fā)出一股強烈的殺意。
砰!
茶杯砸在我腳邊破碎成渣。
鋒利的碎片邊緣劃傷了我腿上的肌膚。
殷紅的血珠冒出,我后知后覺回過神。
紅唇勾起一抹冷笑。
謝嶼他不敢下狠手了。
我抬起頭憨笑,「嬌嬌真的沒有姐姐哦?!?
輕輕抹掉腿上的血痕,已經(jīng)算準謝嶼不會拿我怎樣的。
畢竟在謝嶼看來,嬌嬌現(xiàn)在是我唯一的親人,也有可能是唯一知道我下落的人。
在沒找到我之前,他不會傷害嬌嬌的。
果然。
謝嶼聽到我這樣說,臉色愈發(fā)陰沉,風(fēng)雨欲來。
但是他還是壓下了怒火。
起身抬腳往我的方向走來。
目光在觸及我腿上的傷痕時,眸光微閃。
我不敢直視他銳利的眼睛。
低垂著頭猜測他下一步動作。
忽而一片陰影籠罩下來。
我下意識后退。
卻被他攔腰抱起,不算溫柔地扔到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