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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等我喂你?

小說:嫁給前未婚夫死對頭作者:佚名時間:2024-06-26 05:50:02

第二天,寧惜早早起床,認真地畫好一個淡妝。 換好衣服下樓,司機老周剛好進來,手里提著外賣紙袋。 “我?guī)Я诵┡D堂姘?,幫您熱一點?” “不用了,我馬上要出門?!? 從包里取出準備好的信封,寧惜兩手捧到老周面前。 老周一怔:“小姐,您這是干什么?” “這是這個月工資,您收好?!睂幭⑿欧庀驅Ψ剿土怂?,“周叔,這些天謝謝您,本來應該多付些您點錢的,只是……您別嫌少。對不起?!? 老周后退一步,不肯接,“小姐,您現(xiàn)在缺錢,這……以后再說?!? 寧惜拉住對方的胳膊,將信封塞在他手上。 “您以后也不用來了,家里車都沒了我也不需要司機了,這房子也留不住,過兩天我就要搬到學校宿舍?!? 提起裝著哥哥衣服的包,寧惜快步走下臺階。 她知道周叔是好人,不介意少拿幾個月的工資。 可是家里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連車子都已經(jīng)被銀行查封,哪里還需要司機? 寧家出事后,大家個個躲著她。 只有老周不離不棄一直在幫她,他也是上有老下有小,需要養(yǎng)家糊口,她不能再拖累人家。 從別墅區(qū)大門出來,站在路邊,看著路上飛馳而過的出租車。 寧惜伸出右手,又縮回來。 現(xiàn)在,她卡里的錢已經(jīng)不足六位數(shù)。 父親還在ICU,一天就要上萬,錢要省著用才行。 取出手機,她查看一下地圖上的車站,快步走過去。 正值早高峰,地鐵站人滿為患。 寧惜好不容易才擠進地鐵,再轉公交時又遇上堵車。 一路小跑,從公交站來到民政局門口,已經(jīng)是將近八點半。 左右看看,并沒有看到江律,寧惜頓時心頭一緊。 他不會是沒等到她,走了吧? “寧惜小姐是嗎?” 一位穿著西裝,面目清秀的年輕人笑著迎過來。 “我是江先生的助理許沉,江先生在車上等您。” 寧惜暗松口氣,跟著許沉一起來到路口處。 這才注意到,路邊那輛低調又不失奢華的海藍色魅影。 許沉拉開后車門,寧惜一眼就看到坐在后座的江律。 三件套的黑色西裝,越發(fā)映得男人面色如玉。 坐在后座上的江律,從頭到腳,都透著上位者的矜貴。 他正靠車座上翻手機,寧惜坐進來的時候,不經(jīng)意地掃過他的手機屏幕。 他似乎是在看照片,照片里是一個女孩。 十五六歲的青春少女,白衣白裙,長發(fā)飄揚…… 和坐進車內的寧惜,有七八分神似。 看到寧惜,江律將屏幕鎖屏。 寧惜沒有看清照片里女孩子的臉。 許沉關上車門,留在車外。 江律拿過膝蓋上的文件,遞給她。 “這是婚前協(xié)議?!? 寧惜并沒有意外。 兩人只是合作,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結婚。 對方保護自己的資產,簽訂婚前協(xié)議無可厚非。 接過文件,她仔細翻看。 合同寫得很清楚,她的股份婚后由江律監(jiān)管,盈虧收益還是她的,江律并沒有借機壓榨她。 注意到文件上“乙方需要盡夫妻義務”這行字的時候,寧惜翻頁的手僵住。 江律斜睨著她捏著合同,細白的手指。 轉了轉指間,一直沒點燃的煙。 “我可不是柳下惠,寧小姐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 如果說楚瑾言是一只陰險卑鄙的狼,那江律就是獅子。 霸道,直接。 他想要的,從不掩飾。 寧惜抿了抿唇,沒有再看后面的內容,直接翻到最后一頁,簽下自己的名字。 將文件遞給江律,她推開車門。 “走吧,去領證?!? 和江律結婚,會不會是跳進另一個火坑,她不能確定。 天寧集團是父親幾十年心血經(jīng)營起來的,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天寧集團落到楚瑾言那個人渣手里。 哪怕是…… 賭上她自己! 拍照。 填表。 領證…… 整個過程不超過二十分鐘。 結婚遠比寧惜想象的要簡單得多。 手里捏著新鮮出爐的結婚證,走出民政局大門的時候,寧惜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幾個月之前,她和楚瑾言訂婚的時候,還在憧憬著。 畢業(yè)后和楚謹言結婚,做個幸福的楚太太。 誰會想到,現(xiàn)在她會捏著和前未婚夫死對手——江律的結婚證。 真是,世事無常。 江律在臺階下停住,“你去哪兒,我送你。” 寧惜收回心思,“不用麻煩了?!? 像江律這種人,時間有多金貴寧惜很清楚。 遲到半個多小時,她已經(jīng)很過意不去,哪里好意思再讓他送。 江律揚眉:“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江太太?!? 寧惜:…… 差點忘了,她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結婚的人。 “我要回趟學校,處理一些事情?!? 本來,她已經(jīng)拿到國外音樂學院的全額獎學金。 到國外交流學習一年,就可以直接續(xù)讀深造。 因為家里的事情,她放棄出國留學。 必要的手續(xù),還需要去學校處理一下。 江律拉開車門,很紳士地護住車頂。 “剛好順路,上車。” 他的語氣不是詢問。 有順風車不坐白不坐,總好過去擠地鐵。 寧惜沒有再矯情,側身坐進后座。 順路? 開車的許沉唇角抽了抽。 自家BOSS還真是說謊都不打草稿。 他們要去江氏開會,現(xiàn)在趕過去都要遲到,再繞道音樂學院至少要多開半小時。 汽車駛向燕京音樂學院。 路上有點堵車,汽車走走停停。 擔心遲到早飯都沒吃就趕過來,寧惜的血糖已經(jīng)有點偏低。 頭有點暈,她拉開背包,摸進夾層。 結果,摸了個空。 早上出來匆忙,忘記帶糖。 一只手,伸過來。 骨節(jié)分明的指間,捏著一半剝開的巧克力糖。 他知道她低血糖? 寧惜側臉,目光順著那只手,落到手的主人——江律臉上。 “這是我們的喜糖?!? 喜糖? 不過就是一場見不得人的交易,這位還挺有儀式感。 寧惜自嘲地笑了笑。 說的也是,在學校里二人并沒有太多交集,他怎么可能知道她低血糖的事。 見她沒吃糖,江律揚眉。 “等我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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