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三根手指未免有些太粗

　　端王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兩只手也合十搓著，滿臉進(jìn)餐前的興奮和期待。 　　“皇帝別的不談，挑女人的眼光確實實打?qū)嵉暮茫瑫r春柔是吧，模樣標(biāo)志，就是不知道其他地方如何，總是要試試才能評價的?！? 　　話音落地，都不用他吩咐，旁邊的婢女便已經(jīng)走上前，手搭上時春柔的胳膊，扶著她要往端王跟前去。 　　時春柔想掙扎，兩個婢女只輕輕用力，她便感覺自己兩條手臂連帶著身子全麻了，根本使不上力氣，軟綿綿地被拖著走。 　　只剩下腦袋還是自由的，能轉(zhuǎn)過去看向墨云渡。 　　那雙澄澈的眸子里瑩潤著水光，像只搖尾乞憐的小哈巴狗似的。 　　墨云渡倏然被這目光刺了一下，腦海中又不禁閃過了多年前的那雙稚嫩眼眸。 　　眼瞧著時春柔就要被拖到端王面前，他才走上前，大手一撈，將人拽回了自己懷中。 　　時春柔整個人還是軟綿綿的，四肢無力，只能趴在他胸口。 　　墨云渡垂眸，正好看見她垂在身側(cè)的兩只手，用盡全力，攥緊了他的一角衣袖，仿佛這是什么救命稻草般。 　　漆色瞳孔，暗暗翻涌起來。 　　“墨督主，這是何意？”端王不高興了，沉下臉望向墨云渡。 　　墨云渡緩緩開口，“畢竟皇上送到咱家身邊的人，名義上還算寧貴妃半個娘家人，若是知曉在咱家眼皮子底下被人碰了，該借此拿喬咱家了。” 　　快到嘴的肥肉飛了，端王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心中的怒氣紓解不開，便順手在身旁婢女的大腿上擰了一把，語氣陰測測地，“也是，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更何況是皇帝送你的正妻！” 　　婢女被擰得眼淚都出來了，卻不敢吭聲，強(qiáng)忍著湊上前，繼續(xù)為端王錘手捏肩，碩大的兩顆果實在端王眼前輕晃。 　　端王隔著衣服又用牙狠狠咬了一口。 　　那么嫩的軟肉被咬，婢女終于忍不住驚呼出聲，全身都顫抖起來。 　　見婢女害怕，端王眼底染上幾抹猩紅，終于舒坦點了，“坐吧！” 　　立馬有人送來兩張矮腳案牘，上頭還擺了酒和幾樣小菜，時春柔便跟在墨云渡旁邊坐下。 　　這種矮腳案牘必須雙腿跪坐，而雙腿一并攏，就讓時春柔身上開始難受起來，感覺皮膚的溫度都要燒上來了。 　　好在這果林里光線昏暗，她今日出門前又抹了脂粉，雖然有異，但輕易不會被看出來。 　　時春柔想，自己只要這樣保持著，撐一兩個時辰，應(yīng)該就能回東廠了。 　　而這時，上方的端王突然舉起了酒杯，朝著時春柔開口，“既然是新婚，本王總該表示一下，便敬督主夫人一杯吧！” 　　時春柔聞言，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 　　她體內(nèi)的蠱毒遇到酒催發(fā)，便會發(fā)作得愈發(fā)厲害。 　　記得先前教習(xí)嬤嬤懲罰她們中不聽話的人，就是拿酒強(qiáng)灌，那人蠱毒發(fā)作，竟然直接當(dāng)著一幫太監(jiān)侍衛(wèi)的面將衣服撕個粉碎，還任由他們上下其手，滿臉陶醉享受模樣…… 　　時春柔根本不敢去端案牘上那杯酒，心里犯愁思考著推脫之詞。 　　然而端王卻先一步堵了她的后路，揚眉笑問，“怎么了這是，莫非是督主夫人還在生剛才的氣，不打算原諒本王嗎？” 　　“方才端王爺什么都沒做，春柔生什么氣，王爺誤會了?！睍r春柔矢口否認(rèn)。 　　一邊說，一邊用眼角余光去瞥旁邊的墨云渡。 　　墨云渡正在喝酒，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捻著那只琉璃做的酒盞，仰頭喝的時候，一滴酒不聽話的從嘴角滑出，淌過他的喉結(jié)處，昏暗燭光照耀下，就連喉結(jié)都閃閃發(fā)光起來。 　　分明很正常的模樣，可時春柔卻品出了幾分靡靡來，趕緊移開了視線。 　　不能再看了。 　　督主比酒還要厲害！ 　　“那便喝了吧，既然都來做客了，夫人連這點面子都不給？”端王還在繼續(xù)開口催促。 　　而墨云渡毫無反應(yīng)，只是默默地喝酒，根本沒有要幫她擋酒的意思。 　　這酒是不得不喝了！ 　　時春柔硬著頭皮，仰頭將那杯酒給喝了。 　　她沒喝過酒，液體入喉如同小刀，一寸寸往下割，難受得她直接嗆咳起來，本就粉紅的臉頰，此刻更是多了幾分瑰麗暈染。 　　端王刁難了這一杯也就作罷了，扭頭和墨云渡說起了話。 　　都是些有的沒的，罵罵朝堂里頭只懂趨炎附勢的小官，又罵罵那幾個眼高于頂，不把自己和墨云渡放在眼里的大官。 　　時春柔絲毫不感興趣，再加上那杯酒下肚，她周身都開始難受起來，死死咬著舌尖，才沒失了神智，當(dāng)著眾人胡亂撤開自己的衣裳。 　　但感覺著體內(nèi)那股亂竄無處宣泄的咆哮滋味，感覺也快到極限了。 　　她悄悄將手縮進(jìn)案牘下，想掐疼自己，分散這無邊無盡的虛空難耐。 　　可指尖卻觸到了墨云渡同樣放在案牘下的左手。 　　他的手指泛著冷白，骨節(jié)分明，三個手指并在一起，正好是個看起來駭人，但她好像能應(yīng)付的寬度。 　　時春柔的腦子里亂糟糟地想，已經(jīng)牽起了墨云渡的手，完全憑大腦本能往自己裙踞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