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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說:最后一個豢龍師作者:蛤蟆吵灣時間:2024-06-22 09:50:02

第8章

一輛庫里南駛出花千里的車庫,這是臨水市唯一的一輛,陸晨對名車知之甚少,不過也看得出這車價值不菲。

要上車之際,花園門忽然開了,駛進一輛豪華跑車,車窗半落,駕駛位上是個妖艷的女人,見庫里南要出門,就對花千里說:庫里南去哪?下午要到機場接我弟弟的同學!

言語中透著對花千里安排車輛的不滿。

花千里頗有些不耐煩的說:一會就回,送送簾月和她幾個同學。

那女人便說: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用豪車接送孩子,對他們成長不好。

花千里一副忍了很久的模樣:你弟弟和簾月同歲,也算是孩子吧?

那女人焦躁起來,下車摘了墨鏡要和花千里吵架,嘴里嚷嚷著:說好了的事情,你要變卦?我弟弟能和簾月比嗎?是她小舅,輩分在哪呢!

這是花簾月的繼母。

花簾月依舊一副冰冷清容,看都不看后媽一眼。

王小呆最有眼力勁兒,知道一場暴風驟雨般的吵架就開始,趕緊拉開車門,對兩人說:快快,別管她,上來,咱們走。

一路上,王小呆問花簾月愿意吃什么,花簾月只是低頭看手機不說話,因為她不想讓老爸司機聽到她任何動向,回去給后媽打小報告。

最后還是王小呆對司機說,去海上銀莊。

海上銀莊不是什么金融機構(gòu),而是一座大型購物娛樂商場。

臨水市靠海,市南海岸線曲曲折折,正沖市中心的位置有一座小小的海灣,水很淺,海上銀莊就坐落在這座小海灣里,三面有棧道與岸上相連,是臨水市最繁華的地標建筑物,也是旅游地標。

這座商場是花千里花氏集團旗下產(chǎn)業(yè),大股東正是花簾月。

到了海上銀莊,三人下車。

陸晨內(nèi)心不禁唏噓,臨水市打工這么久,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海上銀莊巍峨富麗,遠望就能感覺到紙醉金迷的氣息。

下面車水馬龍,正是清秋之際,暑氣漸消,人人思動,棧道上摩肩接踵。

花簾月這才回復王小呆車上的問題:還得是你請客,我只想吃頓包子。一塊五一個那種的就行。

王小呆笑笑:好吧吃包子,都是親同學,我請你倆吃點好包子。

花簾月說:老是你請客,我都不好意思了,上次借你的一千塊錢,得下個月還了。這個月還是沒錢。

王小呆笑的更厲害,指著海上銀莊對陸晨說:陸晨,你信嗎?這座商場的主人問我借過一千塊錢,請她吃頓包子就高興的不行,平時以泡面度日,還常常挨餓。

陸晨以為,王小呆這是在開玩笑,就搖頭說:我不信。

花簾月一邊走一邊正色說:她說的是真的,我連包子都吃不起,已經(jīng)好幾年了。

陸晨深感意外,難道這就是她經(jīng)常失蹤的理由?

眼前富麗堂皇的商場確實是花簾月的,她控股百分之五十一,然而坐擁一座豪奢商場吃頓包子都要別人請,落差就如胡佛水壩一樣。

可以說,花簾月是史上混的最慘的富二代,沒有之一。

行走在棧道上,王小呆和花簾月聊著許多私事。

花氏集團是母公司,母公司和子公司的優(yōu)質(zhì)資產(chǎn)都沒有上市。只讓一個生產(chǎn)農(nóng)業(yè)機械的公司上了市?;ㄊ霞易逯性诠稍诜莸?,日常開支都從這家朝陽農(nóng)機公司出錢,財務會把這些款項做成上市公司成本。

這家農(nóng)機公司也不靠生產(chǎn)農(nóng)機賺錢,而是為了套取專項補助款,每年還與母公司有大額不明交易??梢哉f,花千里是奸商,利用股市、政策圈錢,不過在當下,能活下來的企業(yè)家都這么干,非止他一人。

以前,花簾月在朝陽農(nóng)機公司有賬戶,可以隨時取錢,王小呆知道此事,就問她:你那生產(chǎn)拖拉機的單位不給你錢了?

花簾月道:別提了,賬戶都沒了,我后媽把朝陽農(nóng)機那邊一把手換成了她一娘家哥哥,說不能讓我有太多錢,對成長不利。

王小呆問:那你每年的分紅呢?

花簾月冷冷的說:分紅都滾入母公司賬戶,說是替我存著,給我記著利息,誰知道那筆款子還有沒有?

王小呆越發(fā)激動,又問:那今年你爸偷偷給你買車的那七十萬呢?

花簾月輕嘆一口氣:這不今年暑假去西南山區(qū)玩了一圈,看了看支教的同學,發(fā)現(xiàn)他們真的沒有教室,捐出去蓋學校了!

“全捐了?連吃包子的錢都沒剩?”

“全捐了,包子錢都捐了!”

王小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就是個二貨,每回都是我救你!你不知道自己留點?

花簾月淡淡的道:錢有那么重要嗎?”

王小呆恨恨的道:土豪的世界我們不懂。也許你后媽是對的,錢在你手里,不知道花哪去!

花簾月:出來玩嘛,別提她好不好,捐出去蓋學校,比她買成奢侈品要好的多吧?

陸晨越發(fā)感覺花簾月貴氣,在繼母種種劣行下,她與后媽已成水火不容之勢,甚至她后母在她房間里裝上攝像頭她都不知道。但聽不到花簾月一句微詞,僅僅是別提她。

進入海上銀莊,陸晨有些小小感慨,如今大城市寸土寸金,獨立門頭的中檔飯店不多了,都搬進了商場里,不像他們小縣城,包子鋪也能占據(jù)兩層樓。

王小呆是陸晨老鄉(xiāng),家在縣城里住,父親是名心血管醫(yī)生,母親是習題卷上偶見姓名的數(shù)學老師,不能和花簾月相比,不過也算家境優(yōu)渥。

進了海上銀莊她比花簾月還熟,一路將兩人帶到了七樓,在一家蟹黃湯包店內(nèi)坐下。

陸晨在尋找合適的開口時機,見王小呆閉口不問花簾月失蹤事,深知她有過前車之鑒。

也確如陸晨猜測的那樣,上一次王小呆試探的問過花簾月為什么莫名失蹤,花簾月差點和她絕交,這是花簾月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在小雅間落座之后,呼啦啦走進來四名衣冠楚楚的中年人,打頭一個四十多歲,金絲眼鏡打領帶,身上一塵不染,一進雅間就沖花簾月點頭微笑,腰彎成了四十五度,恭敬問道:不知道花董到了商場,您這是有事,還是單純逛街?也沒提前打個招呼。

來人是海上銀莊總經(jīng)理,聽工作人員說花董到商場了,懷疑是突擊檢查,帶著主要管理人員,慌慌張張就下來了。

花簾月淡淡的說:閑逛,不打攪你工作了,去忙吧。

總經(jīng)理滿腹忐忑的走出雅間,旁邊助理低聲建議:總經(jīng)理,要不要我派人跟著花董,她所到之處都免單,特別是樓下那幾個奢侈品店。

總經(jīng)理道:糊涂,她缺錢嗎?不過是想體驗下普通人的生活,咱們最好別打攪,我多少了解她。

這總經(jīng)理根本不知道,花家內(nèi)斗已經(jīng)讓花簾月吃飯都成了問題。

蟹黃包端上,花簾月好像確實很久沒吃過葷腥了,一連吃掉四個,一籠盛一個的那種。

吃的差不多了,王小呆叫了幾杯飲料,花簾月點的蘇打水,喝了一口說:這水真好喝。

陸晨心想,再不開口切入正題,怕是沒機會了,花簾月高冷異常,也許這頓飯后,再也沒機會問她話了。

陸晨便說:水有大類三十六,小類三百三十三,能喝的水都不足為奇,最奇怪的水,當屬三十六水法中的磁石水,對吧?

他說這話時,不敢看花簾月,花簾月強大的氣場有壓迫感。

陸晨在來時的路上早就決定先從水說起,花簾月書桌下面木盆里帶電的水就是暗三門江湖失傳已久的磁石水,外行看等閑,內(nèi)行驚破天。當時陸晨發(fā)現(xiàn)此水強忍住心驚,必須要和花簾月當面談談。

果不其然,花簾月美目圓睜,嚇了一跳,嘴中的吸管驚落在地上,緊張道:戳身上的老相,你是誰?

陸晨一聽,也嚇了一跳,他倆的對話屬于麻桿打狼,兩頭害怕。誰也不摸對方底細。

花簾月所說是江湖切口,豢龍遺冊有數(shù)十頁記載這種江湖黑話。戳身就是椅子,老相泛指江湖人,你是誰三個字被花簾月說的一字一頓,卻并不是要問對方真實姓名,而是一種切口,試探對方有沒威脅。

陸晨答道:我是我。

花簾月一怔,沒想到自己真遇上了暗三門江湖人,便道:壓著腕兒。

陸晨:閉著火。

這一番話純屬客套詞,那意思,雙方都沒有找碴的意思。

花簾月這才問:朋友吃哪一片兒?

陸晨想了想,豢龍遺冊里記載,自己和爺爺所從事的這一行,在江湖黑話中叫作河下生意。便道:河下生意。

花簾月一聽站了起來,很顯然,她明白河下生意是個什么什么概念,緊張的看著陸晨。

王小呆本來喝著西瓜汁,此時嗆了一口,一個勁兒的咳嗽,含糊不清的說:叫你倆笑死了,你們這是在說江湖黑話嗎?

陸晨對王小呆說:你先出去。

王小呆正覺好笑,問道:為什么?

“叫你出去你就出去?!?/p>

王小呆意識到陸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花簾月秘密了,自己在場可能會壞事。于是說:我在樓下星巴克等你們。

王小呆出門之后,隨手把小包間的門帶上。陸晨雙手撐在桌子上說:花簾月,我沒猜錯的話,你在練習水遁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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